笔趣阁>言情总裁>倾国红颜李师师>第二节、数易降表(下)

可粘罕又提出非要太上皇出来不可,钦宗于是声泪俱下地辩说不可,斡离不听闻后便前去劝说粘罕,这才让粘罕有感于钦宗的仁孝之心,暂时放过了徽宗。

初二这天,金人先是安排了一场投降仪式——粘罕先是命人将斋宫中布置好,又在北方设立了一个香案,这才将钦宗请了进来。钦宗乘马前来,斡离不与粘罕亲自在门口骑马相迎,钦宗将降表恭敬地递给了粘罕,双方作揖后,一同骑马进入了斋宫。

到了香案前,钦宗下马立在了案前,粘罕将降表递给了自己的属官,命其中一人大声宣读了一遍降表,钦宗听罢向北拜了四拜,以示臣服金国。偏巧这时斋宫内外纷纷扬扬地降下了雪花,而汴京城却未见有雪,看来天意如此,大宋来的随从们越发唏嘘不已。

待钦宗拜完之后,双方各自道谢。到了中午时分,斋宫中设下了筵席,粘罕请钦宗坐了主位,他与我斡离不则坐了客位,待酒过三巡之后,斡离不对钦宗恭敬道:“你我两家本是盟好,先前也承蒙太上皇款待,令宗望感怀在心!不曾想后来两家失和,你家总是错处多,终招此不测之祸,也是所谓天谴了!今日已是如此,只望你我两家协力同心,共保两国百姓太平!”

钦宗举杯相敬道:“当日大殿上朕已对二太子钦慕不已,而今二太子提锐师闯关有如神兵天降,当真叫我国人且惧且敬!”

粘罕在一旁讪笑道:“陛下,我家二弟走的是东路,哪及得上我西路多舛,多少忠勇将士埋骨山西!因而这和议之事上,二弟总要以我主!”

钦宗已经看出来了,斡离不已将和、战的主导权让与了粘罕,在这场宴会上他本人只是习惯点头而已,因而钦宗又举杯道:“大元帅神勇,令我河东小儿夜间不敢啼哭!此来特备了些金帛,望两位元帅笑纳!”

“哈哈!”粘罕放肆大笑道,“此次邀请宋帝前来乃是来谈大事,这等小事就算了,如今汴京已在我掌握之中,莫说是什么金银财帛,就是汴京众人之性命已归我师所有!不过宋帝这番心意,我等还是领受了,且分与众将士吧!”

投降仪式结束后,还须将降表呈递给大金皇帝过目,一来一去,路上要耽搁两三个月,所以粘罕便请钦宗先回去了。

汴京军民早已在焦急地等候着钦宗的归来,当钦宗的车驾出现在南薰门外时,军民们一时欢呼沸腾,山呼之声感天动地!连远在汴京城东北角的师师也听到了四面的呼号声,不由得感慨落泪!

就在钦宗骑马行进的这一路上,汴京军民含泪目送着皇帝,那张叔夜激动地拉住钦宗的乘马嚎啕大哭起来,钦宗也不觉揽辔而泣;等到了宣德门时,钦宗的情绪才平复了下来,对着等在此地的百姓们唏嘘道:“朕以为再也见不到万民了!”

钦宗进入皇城后,痛哭的百姓才慢慢散去,街坊里巷纷纷在传扬着这个好消息,大家如同劫后余生一般,处处都在烧香拜佛感谢护佑。

王宸从宣德门赶了回来,把外面的情况跟师师说了,又急切地问道:“侄女,你怎么看此事,那金人会不会就此饶过了咱们?”

师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忧虑道:“恐怕没这般容易!”

“我刚才还看到有几个金人跟随官家同来,说是要常驻尚书省,恐怕他们才是要做真太上皇的意思!”

“这个我也说不好!叔父你想啊,金军若是常驻汴京,可不是常法!可若是金军从此撤了,我朝遭此奇耻大辱,今后会不思报复吗?一旦那金国有什么异变,他们会不担心我朝乘机发难吗?”师师竭力压制着心头的悲痛,“咱们的这赵姓官家,虽说有百般不是,可也是天命所在,有上百年的恩泽所在,凝聚人心是当之无愧的,恐怕金人对赵姓官家会有所忌惮,说不好还会另立异姓官家呢!”

“啊,这怎么行!这不就是改朝换代了嘛!”王宸一下子站了起来,“而今只有一个康王在外头,怪不得我听你张伯父说,眼下金人和官家都在找康王,若是金人不能将他也一并捏在手中,可着实睡不踏实!”

“那康王如今不知何在,只望他别轻易回汴京吧!以前子充说过,那个粘罕,一向残暴不仁,此番他率军在山西死伤那么多,定然不肯轻易放过咱们的!叔父等着看吧,眼下金人定然要将咱们汴京敲骨吸髓,女子定然也会遭殃的!”说到这里,师师再也忍不住了,不能不拿手绢擦拭着眼泪。

“那咱们再去求求二太子可好?”

“不顶用的!二太子如今做到这个地步,想来已是不易了!何况他到底也是女真人,心里还是会向着金人的!”

三、再往金营

就像粘罕说的,汴京城已尽在其掌握之中,予取予夺皆在谈笑之间,所以到了十二月初三这一天,金军的索赔文书便下到了。

根据金国的文书,这一次共须一亿两黄金、十亿两白银,此外还有绢帛一千万匹。与第一次相比,足足多出了二十倍,即便是杀鸡取卵、竭泽而渔,也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可粘罕要的就是汴京城被搜刮一空,宋人再无还手之力,钦宗君臣只好设法筹措!

为了加快搜刮金银的速度,朝廷特在原有开封府尹徐秉哲的基础上,又任命了王时雍为兼领府尹,让王时雍与徐秉哲协力搜刮金银,并由御史监督数目。虽然大宋御侮不利,可搜刮起自己人来,还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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