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姑娘昨夜睡得可还好?”
“多谢潇小姐关心,挺好。”
一旁的叮当眉角跳动,身边躺着一个齁声如牛的家伙,睡得好才怪吧?
潇婉儿看着对面戴着纱帽的阙玥,纵然在用膳食也不见人把纱帽摘下,自己轻轻喝了一口热汤幽幽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阙玥:“潇小姐请说。”
“姑娘为何总是戴着面纱,是因为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吗?莲花姑娘别介意,我就是觉着与莲花姑娘一见如故,故而想一睹真容。而且,用膳还带着面纱应该很不方便吧?”
阙玥微微沉眸,“我面貌丑陋,不敢吓着小姐你。”
听人这么一说,潇婉儿微微沉眸,“抱歉,是我多事了。”
阙玥笑了笑并不放在心上。然而下一刻站在阙玥身侧的叮当忽地惊恐一声“有蜘蛛!”,随即一掌打飞阙玥的纱帽。阙玥惊得当即伸手去拦住却是晚了,头上纱帽被人打飞在地。阙玥的那张毁了容的脸都露了出来。
风铃登时惊得捂住嘴巴,有些错愕不敢相信,眼里浮现一抹害怕。
阙玥面色平淡的看了眼婢女们,从容不迫的笑了笑随即便是俯身捡起了地上的纱帽。一旁的叮当已经先人一步捡起了地上的纱帽,一时情急不小心将纱帽挂烂了。
叮当赶忙抬头看着阙玥同人道歉。“莲花姑娘实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方才我只见一只蜘蛛落在你头上,一时着急就用力了……”
阙玥面色温和的看了眼地上的那只被人一掌拍死的蜘蛛,莞尔一笑,无事。
抬手便是要接过纱帽,然而拿过一看已经被挂烂了根本不能戴。阙玥接过破烂的纱帽微微蹙眉,叹了一口气没再戴而是拿着纱帽,看着一旁面色微惊的潇婉儿,有些无奈。
潇婉儿敛眉看着面前莞尔柔笑的女子,紧锁眉头。只见人面上的那一道从眉骨贯穿到唇角的狰狞伤疤,甚是骇人惊悚。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握紧,显然也是被吓住了。
阙玥看着人那有些受惊的眼神,莞尔一笑抬手遮住了半张容貌。
“抱歉,吓着潇小姐你了。潇小姐若是没有其他事,我便先走了。”
眼见人要离开,潇婉儿沉沉看着人忽地来了一句,“你真的是墨锦华吗?”
这脸怎么回事?!作为一名女子,容貌便是自己最有利的武器和资本。这女子的脸怎会伤到如此地步?
嗯?!
突如其来的一句质问,弄得阙玥整个人都蒙住了,阙有些愣怔不明白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潇小姐你认错人了。”
“墨姑娘我知道是你,还请不要装了。我既然叫得出你的名字定然是对你有过一番详细调查。你若是继续装傻就没意思了不是吗?我知道你就是月殇养在庄里的那位见不得光的夫人——墨锦华。”
阙玥拿着纱帽的手微微一顿,抬头打量着眼前女子。“你说笑了,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装的。”
阙玥心里有些担心,难道是认识墨庄主的人吗?还有什么时候调查自己的?为何会调查自己?她昨日上船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对劲的事?
难道是因为那一声青云……
“很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的,对吧?我亲爱的夫君身边悄悄养了一个女子,还养了这么久,我不可能不知道啊。”
“夫君?”阙玥微愣,疑惑的看着人。“你同月殇……”
“我们早就成亲了,他没告诉你吗?”
面前女子莞尔一句成亲,惊得阙玥手中端着热汤洒出些许,明显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潇婉儿见人如此有些失态的举止,不免敛眉,月殇果真瞒着这女子的?
“看来,他真的瞒着你,这可就对你有点不公平了。”
“你与他什么时候成亲的?”
“不早,就在三个月前。他因为庄里有事便是先回了北疆。我本以为他在一心一意忙着处理商场之事,倒是没有想到竟然暗中做了这事。我不知道你怎么同他认识的,可是月殇人品我太了解了,那样温柔专情的一个人,不会对我不忠的。所以你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强迫你的还是你耍手段怀上的吗?”
阙玥握着汤匙的手微微收紧,这位是墨庄主的妻子?青云知道这事吗?
阙玥抬头望着人笑着解释,“你误会了。”
潇婉儿不明白的看着人,“我误会了?”
阙玥放下汤匙沉沉看来,“墨庄主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而我不过是暂时寄宿在墨雪山庄的一名普通女子罢了。这孩子并不是他的,你大可以放心。”
潇婉儿抬眸有些怀疑的看着人,“你说的是真的吗?”
庄里的人传话,说是月殇极其宠爱这女子。若真如此,这孩子怎么就不可能是月殇的?
“我没必要骗你。而且我若真是墨庄主养的什么情人,早该同你炫耀嘚瑟,怎么会否认呢?”
潇婉儿眸色微沉的打量着眼前笑容温和的女子,“既然如此,你现在便去找月殇说清楚,彻底离开他我才能安心。”
阙玥有些不明白,青云如今还在大理寺牢房,她怎么去找人商量处理这事?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是眼前女子乃是墨庄主的发妻,他们总不能欺瞒下去伤了人的心。就在阙玥寻思着一时半会见不到墨庄主时,潇婉儿忽地一句。“怎么了?不敢。”
阙玥摇头,“我也想为姑娘你澄清,可是如今墨庄主没有在此,我心有余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