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太太救命啊!救命啊!老爷他要杀了我诶!我晓得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王氏鬼哭狼嚎一般干嚎着,她下身的嫣红裙子已经湿了一大片,气味也很腌臜。
金氏往后退了几步,她看出来谢守信真是气极了:“老爷,到底王氏伺候了你一场,她到底犯下何等的过错,竟要杀了她?”
谢守信又在王姨娘身上划了几下,她疼得直打滚。
他头也不抬:“你进去瞧瞧蒽姐儿吧。”
蒽姐儿?
金氏这才想起,自从回了老宅便没再见到蒽姐儿了,王姨娘说她是水土不服,害了病,她就随意点了个郎中,难道……
金氏提着裙子就跑了进去。
蒽姐儿…
还好,蒽姐儿只是睡着了。
不对,金氏发现织蒽的脸色格外的苍白,屋子里却是一股外伤药的味道。
艾叶正黑着眼圈给织蒽打扇,好叫她睡得安稳些,她见金氏进来了,扑通一声跪在金氏面前:“太太,太太您可算来了,救救我们姑娘吧!”
此情此景,金氏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一把掀开了织蒽的被子,往她脚上一瞧,赫然一双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脚。
金氏尖叫了一声,跑了出去。
墨韵堂里,老太太正和馆音说着话。
“你说那王氏,莫不是个榆木疙瘩刻的脑袋,你说她是怎么想的?”
馆音一边给老太太捶腿,一边说:“只怕她自觉聪明的很,想要讨好您呢。”
“呵,奇了怪了,她明知道二郎不叫几个女孩儿裹脚的,偏她自作聪明,她是二郎的人,还是我这老婆子的人啊?”
馆音讨好道:“二爷的人,也是您的人……”
老太太笑道:“不能这么说,一仆不事二主,她这么做了,便里外不是人了,我既答应了二郎,便没有反悔的道理,她这么一弄,倒显得我出尔反尔了,真是个蠢货!”
馆音被老太太淬了毒一般吓得一个激灵,之后便安安静静的不敢说话了。
“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蠢东西呢?”
老太太一下一下的拨着佛珠,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