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本启奏,吏部侍郎马振海以权压人,横行霸道,剥夺定南府知府徐润泽审案子之权,诬蔑定南府《老李酸汤》一干人等以及《食香阁》老板娘下毒,重刑逼供,致人残废,其手段狠辣,心肠歹毒,已经不配为人,更不能为官,理应革职查办。”
“皇上,臣有本启奏,吏部侍郎马振海为官不正,恶意陷害,歹毒逼供,越俎代庖,理应让刑部与大理寺合力侦查,削官流放!”
“皇上,臣有本启奏,吏部侍郎马振海流连定南府,迟迟不归京述职,实乃大逆不道。其因他看中定南府《《老李酸汤》和《食香阁》两家的钱财,设局暗害,私刑威逼,其心恶毒,其身不正,万望皇上下旨彻查,树清朝堂其余党羽,还我大周清正廉洁之风。”
......
晨曦的光照耀在整个京城上空的时候,文武百官正在上早朝。
大大的殿门被推开,所有官员低着头,按官职大小排列,站得真正齐齐。
御史台的几个老家伙接二连三弹劾马振海,众人面上不显,心里却极其鄙夷。
御史台这帮人,充分体现了马后炮的作用。
张金辰打量着秦公公手上的三道圣旨,眼眸一片阴暗。
皇上早已暗自做主,却还是让御史台这帮人上跳下蹿,未必没有警告之意。
众位大臣各自攒测着,马振海是谁的人,大家心知肚明。
可越是心知肚明,却不能放在明面上来讲,因为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到了别人的嘴里,便是污蔑。
能够混到四品以上的官员,那个不是滑头?
轻易让人捉住了短处,那还当什么官?
直接回乡种地得了!
贤王世子兼任大理寺卿,是出了名的铁面!
谁让人家是世子呢,将来要继承王位的,更何况,还是皇上的嫡亲侄子。
“朕的京官,巡查灾区时,以权压人,栽赃陷害,屈打成招,妄图攀连,很好!”
“当日是谁举荐马振海去巡查的,自己站出来!”
皇上看着御史台闹得差不多了,便冷冷地出声道。
所有官员的视线一下子就看向张金辰,张金辰面不改色地站了出来!
文世鸣的心有点抖,面色更是难掩慌张。
他跟着不安地站了出来,昨日多少还有点把握,可是今日御史台这帮老家伙一闹,他有预感,皇上会趁机降罪。
果不其然,只听高位上的皇上道:“一个是刚刚起复的礼部尚书,一个是刚刚上任的吏部尚书!”
“很好,朕到是没有想到,两位爱卿的眼光如此独特,专门挑了一个会给朕惹事的毒瘤镶在定南府!”
“此时,两位爱卿有何解释?”
皇上话落,只听张金辰立即出声道:“启禀皇上,马振海昔年在吏部处事周密,谨小慎微,微臣当时举荐,只不过是想他才尽其用!”
“好一个才尽其用!”
皇上高昂出声,语气尽显鄙夷!
张金辰却稳稳不懂,仿佛听不到皇上话语中的讥讽!
文武百官表示,呸!
马振海那个战战兢兢,处处看脸色爬上来的人,还才尽其用?
张金辰这老狐狸的脸皮,越发厚了!
谢明宇站在殿后,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露出冷冷的讥笑!
是了,如果有一天他也能在皇上面前冠冕堂皇地说谎,说不定他也是另外一个张金辰!
皇上对张金辰的无耻已经习以为常了,转头看向文世鸣!
“你呢?”
文世鸣感觉脑门上全是冷汗,他微微扬起头,只见皇上冷厉的眸光正直直地射过来!
他心口一慌,当即道:“臣也是看马振海办事规规矩矩,从未犯错,这才举荐他的,臣万万想不到他如此丧心病狂,竟然敢以权压人,设局污蔑他人啊!”
“哼!”
皇上冷哼,一个个出事的时候,就知道摘清自己。
他瞥了一眼秦公公,多余的话已经不想再说。
秦公公领会,当即便上前两步道:“皇上有旨,命大理寺卿周宁全力侦查此案,即日启辰,不得耽误。”
“皇上有旨大学士张金辰识人不清,举荐有误,停职调查,回府闭门思过三日,任何人不得探望。”
“皇上有旨意,吏部尚书文世鸣识人不清,用人有误,停职调查,回府闭门思过十日,任何人不得探望。”
“钦此!”
“臣等遵旨!”
一众官员跪地叩头,皇上早已扬长而去。
下朝后,周乾匆匆去了聚贤殿,只见陈青云早已穿戴整齐,宽大的衣袍将他身上包扎的伤口全都盖住,他静静地站在殿中,轮廓清隽,眼眸幽深,若不是那苍白的肤色太过显眼,远远看着好似没事人一样。
周乾的嘴角抽搐几下,心道这要是朕的儿子就好了,这么能忍,文武百官谁是对手?
“咳咳......真的不多留几日?”
周乾出声道,他早已屏退左右。
陈青云摇了摇头,收回缥缈的眸光,似有几分挂心道:“不了,她不知道我来,知道了一定会追来的!”
“我不想她提心吊胆的,她只需要做美丽的新娘子就可好了!”
周乾:“......”感觉被虐到了是怎么回事呢?
渍渍,心里可真酸!
嘴也酸,眼睛也酸!
这么个好小子,到底什么样的姑娘能够吃得这么死死的?
不过听闻品行,也知道是位不凡的女子!
罢了罢了,看在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