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阳光洒下,却是个冬日里难得的大好晴天。
寒风不再冰凉,配合着阳光,吹在行人身上,十分舒爽。
这日子过得舒服了,自然就有懂得享受的人,这临着城门的一座茶楼之中,这时就各自说着趣谈,聊开了。
其中就有人说着:“你们听说了吗?昨日国相大人率军出城,到前线支援攻打东海郡的军队去了!”
“这还要听说?”有人听了,就笑道:“五千大军出城,又不是死人,还能不知道?”
“五千大军?”不料还真有人不知道,这时听了,就是一惊一乍:“上次还去了一万,这次又抽了五千,咱们下邳不就没兵啦?”
听了这话,就有人叹息:“是啊,这一番抽调,咱们下邳国十多个县,怕还真的一个兵都掉不出来了!”
“如果这时候有人来打,可怎么办?”胆子小的就问道。
“哦,那倒是不怕,”这人又回答着:“虽然打仗的兵不够,但是城防的兵却是不少。”
“城防的兵?”不料有人听着这话,却是不安好心,就笑着指向不远处城墙头上,“瞧!是说他们么?”
“哈哈!这也叫兵?”众人闻言望去,就见这一伙懒洋洋的家伙坐着聊天,顿时一番哄笑:“和咱们有什么区别?”
不料就在此时,众人正哄笑间,忽的有眼尖之人盯着城门,就发现不妥惊呼着:“不得了!那是在做什么?”
众人闻言再次望去,顿时都是痴呆。
只见这时。这东门城门之下,早已潜伏在附近的近百人一下冲杀出来。只是一瞬,就造成一片区域混乱。接着这伙人几个呼吸之间,就连贯成了一队,化作一道长虹,直直冲向城门把手之处,再一下刻,就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噗噗噗!
长刀插入,拔出,鲜血喷涌!
坐在地上聊天的这一伙新兵,双目死死盯着身上的长刀豁口。不可置信的望着上面喷涌的鲜血,终于是爆发出一阵阵惨嚎:“哇啊!敌袭!”
“敌袭……”可是这声音才发出一丝,就一个个都被抹喉。
于是只是瞬息之间,城墙下的士兵们便死伤惨重,而那一道长虹却是仿佛视若无睹,得手之后,便又马不停蹄的朝着城门之处赶去……
此时,城外。
官道上一侧,丛林之中。 一千多人潜伏着。
估算着约定的时间,感受着渐渐靠近的时光,每一个人都是屏息凝神。
为首的几个中年男子,身上穿着不俗。显然就是首领,此时也是不发一言,只是偶尔用着眼神交流。
“三年了……”首领之一。一个黑衣男子望着远方城门,心中百感交集:“终于是要回来了!”
“笮融……你为了宣扬邪教。将我等士族赶到乡下,肯定想不到会有今天吧?”这黑衣人想着。不由发出丝丝冷笑,只是眼睛盯着前方城门,却是一下不眨,好像要看穿城门一般。
而就在此时,似是响应他的目光一般,原本只供行人路过的侧门处忽的爆发出了一阵混乱之声,而下一瞬,旁边的正门轰的一声被推开,涌出一伙人,远远就朝着这边喊出了暗语!
“……杀!”眼见及此,几名首领心中狂喜,朝着附近手下狂吼着:“冲——”
“杀——”千余人感受着族长们的喜悦,全部激动的冲出林间,提着武器,杀向城门。
不多时,到了城门处,与内里之人一接应,杀戮开始。
与此同时,下邳县西门。
“死了十七人,伤四十二人?”司马寒整理军队,听着报告,却是有些心不在焉:“这城南门是厥宣率军突入,城北门是麋芳在内接应,想必都是无碍,就是不知道……这东门有没有成功?”
“原本东西两个大寨,西寨的五千老兵,昨日已经全部随笮融出征了,但是……这东寨的五千新兵,却是还没有变化……”想着,司马寒由不得不考虑道:“除去城门与各处的看守巡检,这营地之内,怕是少说也还有着四千军,这东门本就是最危险的地段……”
“因此我便封锁了这消息,没有让其泄露出去,但是这时动静大了,必然还是会暴露……”
想到这里,司马寒挂念着东门局势,果断就下令道:“全军听令,直接赶往东门支援!”
这令一出,看着千余军士马不停蹄的赶往东面,司马寒却是不急,一跃跳下马匹,就独自上了城墙。
边走着,却是看着那马匹,有些感慨:“这在外行走许久,每日都是牛车座椅,却是许久没有接触过马匹……”
“这样下去,早晚是要生疏,而这一战过后,下一次纵马,又不知是时了?”想着刘备日后所言,司马寒不由一笑:“这却是成事后的必须!”
说着,就上了城墙,然后望向四方,顿时就见这此城气相。
只见东南西北,四方气运,都是茫茫一片白色,只有东门一处,城墙外围,渐渐冒出黑气,但却还未成型,并未接触到其中白气。
“这白气,想必就是已经成功夺下了城门,而这黑气,估计是城外营寨开始反应过来,即将要攻入城内了……”司马寒看着四方,目光最后停留在东门城墙之处,就想着麋家派出的那支军队:“不知道麋芳怎么安排的?到底能不能趁着城外新丁反应过来,夺下城墙掌控,坚守到我过来?”
“毕竟,巷战对城市的破坏程度极大,若是放任其战斗范围,那一场仗打下来,这下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