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东门处。
一番厮杀下来,一百新兵守军只是片刻之间,就被砍杀大半,剩余的想要投降,但是在城内接应头领的目光示意之下,依旧是全部被杀。
这时,几个家主进了城,胆气渐渐上涨,望着着头领就问道:“为何不让他们投降?”
谁知这人居然恍若未闻,当即清点人数一番,就又下着命令,于是就见着接应的百余人,只是片刻之间,便顶替了原本守军,接着,就是封门!
而看着这一番举动,各家家主先是不解,各自思量一番,顿时就有思维敏锐的惊觉不妥,就问道:“莫非是城外还有敌人?”
“不错!”这时布置渐渐完善,想着还要借助他们力量才可以坚守此城,这接应头领反过头来,便解释道:“要不了多久,城外东寨的四千余新丁便会前来攻城!”
“还请诸位提前做好准备,坚守此城!”话说到此,这人就住口不言。
“什么!”
结果众人听了,都是大怒,其中黑衣男子最是不满,登时拔出刀来,指着这人,几乎是一言不合,就要将其砍死。
“你们主公之前可没说过,这城外还有四千军!”
“哦?”这人对面前刀尖恍若未见,听着这话就是笑:“我们主公?你这话大逆不道……日后是要背叛?”
“这说的是玩笑话,哪能当真!”听着这不怀好意之言,思维敏锐者顿时发觉不妙。连忙陪着笑道:“大人莫怪,我等着派人上城守卫!”
说着。就揣着那黑衣男子离开,边说着:“你脑子坏掉了?如今我等主公乃是大公子陶商。早就没有了退路,你敢说这样的话?”
“还有,人家是什么地位?什么身份?你一个落魄乡野的士族,这时有点用处还不赶紧发挥余热,争取一丝功劳,日后怕是就因为这一句话失言,就被别人盯上,你家怕是立刻就有不测之祸啊!”
这话是好意之言,但是这时黑衣男子却是愤愤不平。听不下去:“你看刚才那人态度?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准备了怎样久,好不容易出兵过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现在居然翻脸不认,就那我们当炮灰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真是,听着这黑衣男子抱怨,又过来一个族长,就说着:“刚才我已经向那人打听清楚了,这事本来早有的安排。只是害怕我们提前知道不敢行动,方才隐瞒。”
“而且,你看人家不也没有逃避?怎么能说是炮灰?”
“哦?你怎么知道炮灰?说不定他们是死士呢?”劝解之人听了,反而先问道。
“放心。我已经问清楚了,我等东门乃是最后起事之地,有着足够的时间!”先说一句稳定下众人情绪。这人才接着道:“我等只需再抵挡一段时间,等到西南北三方面援军抵达。便可立刻放弃守城,退入城内巷战!”
“而这原因。也是简单,巷战的破坏力你们都知道吧?一个是东门损坏的下邳,一个是全部损毁的下邳,主公会怎么选,还需要想?”说着,这人就住了口,只是看着几人反应。
“这……”
听了这话,几人面面相觑,倒是少了许多反应,再看那边接应之人,已经开始布置城防,顿时也就分清了轻重,当下便将手下兵卒一一派遣出去,帮助城防。
只有那黑衣男子,还是颇有不甘,只是心中却也清楚,自己这点风险和下邳四分之三的城市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因此不甘变成不敢,烦闷也就渐渐熄了下去。
而此时的城外,反应却是和城内截然相反。
之前营寨内四千余人,乱哄哄成了一团,日常的训练都成了浮云,从探子回报第一声开始,就彻底没有了秩序,只剩下混乱。
而此处的主将黄标,乃是笮融表亲,由于武道有着小成,故而被笮融提拔在此担任主将,训练新军。
这时混忙中穿上衣甲,提着兵器上了马匹出来,就望见营寨之内,早已混乱一片的大军。
看着这番不堪模样,黄标怒气上涌,当场就在亲兵用户之下纵马而出,数息之间冲到一处开阔之地,立刻就格杀了一名乱窜之人。
鲜血洒落一地,周围只是几声惊呼,瞬间就寂静下来。
看着这寂静感染四周,不多时渐渐传遍整个营地,黄标满意点头,就大喝道:“慌什么!再有作乱者,尔等就是这般下场!”
一言震慑住周围不安情绪,黄标就开始发下命令:“各个伍长清点人数!依次上报整理,半刻时间,全部都要集齐!”
说着,又对亲兵都伯下令:“召集曲级以上将领,一刻之内赶到主寨议事,这骚乱动静不大,准备回城支援!”
不料这话一落,顿时又是一阵骚乱,黄标看着脸色就是一沉,又是一喝:“慌什么!之前入城的不过是一千民兵!你们好歹是训练了一月,又有四千余众,有什么好怕的?”
只是虽然这样说着,黄标自己却也不信:“敌人真就这么点?”
“不过这时却没有办法,不论城内有多少人,我都是必须攻打!”这样想着,黄标不由暗骂晦气:“他妈的,笮融刚走就来,这也太准了!”
想到昨日自己还对笮融做出保证,黄标只有暗暗叫苦:“他这一家亲眷还在城内,却是说什么也要攻入城去,不然若是亲眷有失……”
这样想着,黄标心下一个激灵,这才想起一事,连忙又唤来一人,就吩咐着通知笮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