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娘!
这个老东西到底长着几双眼睛,刚出门就被她碰到。
看来徐韵与马原、江悬一来,就已经让她有了警惕,这才被她堵个正着。
柳凌抿了抿嘴唇,强行挤出一点笑意:“母亲,你莫不是想来我这里串门?哟哟哟,还真是不巧,我正想着与他们一起出去吃酒,母亲只能原路返回了。”
这时,马原也走到跟前,与江悬一起行礼,异口同声地说道:“拜见婶母!”
徐夫人马上笑容灿烂:“你们二位贤侄来一趟也不容易,怎可能去那种杂乱之地,倒不如我让后厨备一桌酒席,你们也好促膝长谈,不是更好。”
马原、江悬互相对视,踌躇未定,看向已经走来的徐韵。
“不可以,厨子做的口味,我早已吃腻,很想换换口味,难道母亲还要拦着吗?”徐韵的脸阴沉难抑。
遭到一顿抢白,徐夫人尴尬的一笑,连忙解释:“韵儿莫要误会,母亲只不过心疼你吃不好而已,既然你这么想去,那就赶紧去吧。”
徐夫人朝着柳凌摆了摆手:“过来,小凌子,你已经身为徐府的女主人,怎可出去抛头露面?
呶,吃完早饭的时候,你还一直嚷嚷着,想跟我学习如何修面,也好让韵儿更爱护你,正好我现在就得空,走,回你的房间,我要好好教你。”
“我现在又不想学了,母亲还是歇着吧!”柳凌可不想错过此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赶紧跑到徐韵身后,轻轻戳着徐韵的胳膊,小声低语:“徐韵,你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把我留在这里,否则我真的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徐韵眉头紧蹙了一下,转身看了一眼柳凌乞求的目光,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徐夫人:“我今天带她出去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就不劳母亲操心了。”
“不行!她必须留在府中,哪里都不可以去!”徐夫人眼见自己的目的失败,脸色诧变,语气变得越来越强势。
瞬间,激怒了徐韵,语气少了之前的尊重:“她是我的女人,还轮不到母亲强行干涉。况且这里还有两个朋友,母亲莫要让人家看了笑话。”
徐韵拉着柳凌头也不回的走了,马原、江悬紧跟了上去。
徐夫人的伎俩没有得逞,完全脱离了她预想的结果,顿时让她老羞成怒,狠狠跺了两下脚。
……
徐韵一行四人来到五条街之外的醉仙楼,外面雕梁画栋,里面的大堂上,也是人满为患,就连二楼三楼的包间,几乎都是满满当当。
幸亏徐韵早早派人前来预定了二楼位置不错的包间,不然这一趟定会空跑。
四人都各自落了座。
“失陪一会,马上回来!”而柳凌此时坐立不安,没等酒菜上桌,就拉着徐韵去了二楼人少的角落里。
徐韵一脸郁闷,不解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鬼鬼祟祟,就像做贼一样。”
“我要说你的继母想杀我,你信不信?”柳凌用试探的眼神,凝视着徐韵。
“不信!”徐韵的回答很决绝,恶狠狠瞪了一眼柳凌,很不屑柳凌胡编乱造,转身就走。
柳凌早知会有这样的结果,但还是想尽量争取一下,赶紧快步拉住徐韵的胳膊:“你先等一等,能不能听我说完,再走也不迟。”
徐韵没说话,脚步也没有再挪动一步,显然是勉强留下了。
柳凌长吁了一口气,把昨夜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大概,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徐韵依旧面无表情的脸,心里一阵发虚,似乎徐韵一直在听天书一般。
柳凌只好争取徐韵最后的信任:“凭你的悟性,一定早就看出你继母会武功?”
“不是悟性,而是她自己从来就没有隐藏过。”
柳凌长吁了一口气,幸亏徐夫人自己已经承认,不然真以为自己的推测偏离了主线:“倘若我说她就是那个要杀我的凶手,你信吗?”
徐韵眉头一皱:“当然不信,即便你看到那个杀你的黑衣人跑向主院,也不一定就是她……会不会就是那个幕后主使?”
“不可能,他若真的杀了我,我父亲更不会把玉佩交给他。”
徐韵冷冷一笑:“不见得吧,你难道忘记在冯开元的家里,你差一点就闷死在棺材里,幕后主使不是一样没有手软。”
柳凌辩驳道:“你错了,那次只是他们失算而已,肯定一早就算准你会去解救,结果你的行动晚了一步。
如果他想真的杀我,早已小命不保,何必那么麻烦把我扔到棺材里。”
“无论是谁,你说是她,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我见你这几天一直神神叨叨,定是精神受了刺激,吃完饭,赶紧回去休息一下,睡一觉定会好一些。”徐韵满脸怒容,很不耐烦地转身就走,
柳凌急忙追了过去,再次抓住徐韵地胳膊死死不松手:“就在吃完早饭地时候,她已经去过我的房间,毫不顾忌的恐吓我,并承认她就是杀我的那个凶手。还一再警告我,今晚就是我的死期。”
徐韵越来越怒不可遏:“简直荒谬!你越说越离谱,她如果说出来就不担心你会告诉我吗?再说了,她与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凭什么要杀你。
柳凌,我警告你,不论你是否把自己当成徐府的人,都不允许你搅合我们原本和睦的家庭。哼!”徐韵拂袖而走。
“王八蛋!”
柳凌明知会有这种结果,但还是控制不住已经怒火中烧的内心,对着徐韵的背影连踢了两下空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