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一下子想起在福会寺地下大殿里,田馨媛就因为它踩空,又反弹到自己腿上的小石子。
由于摸起来的手感异常,便在无意间把它随手装到怀里,如果不是田馨媛提醒,差一点就忘记了这个小石子。
柳凌拿出那个像石子一样的东西,高高举起,又点亮火折子。
在忽闪忽闪的火苗照射下,小石子闪闪发光。
这时,俩人瞪目结舌,差一点没惊叫出来。
这个像石子的小东西并不是石子,竟然是意想不到的一小块金子。
地下大殿怎会出现金子,难道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或许确切的说这是他们搬离赃物的时候,不小心掉落的?
可是这一块金子,分明是提炼出来,还没有做成规整、圆滑的形体。
柳凌把金子离火苗更近些,仔细观看:“颜色是深赤黄色,纯度已经达到很高标准。”
柳凌拿着金子放在嘴中咬了一下,又放在火里:“金子很柔软,用火烧也不变色,这一切都说明这块金子,绝对是我们整个大明国纯度最顶层的金子。”
田馨媛不敢想象,使劲揉了揉眼睛,夺过柳凌手里的金子,仔细地打量:“柳凌,你还别说,这块金子可真是少有。要不,我们再返回去,找找里面还有没有,如果多找几块这样的,是不是就发财了?”
“当时,在点亮蜡烛之后,为了防止再被摔倒,我就仔细观察了地面,并没有看到第二块这样的金子。后来我去水里探查出口的时候,也没有感到有另外的东西藏在里面。之所以,发财的梦就别再做了。田馨媛,你家都那么有钱了,竟还这么贪心。”
“再有钱那也是哥嫂的,关我何事?不对,你敢直呼我的名字?”
柳凌并不觉着自己有错,冷哼一声:“你若拿我当朋友,直呼其名不是很正常的事。怎么,你还想打我?田馨媛!”
田馨媛一怔,转瞬又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其实,我听你叫我名字,比姐姐两个字好听多了。好歹别人不认为我比你大出多少,是不是?”
“对对对,你这么想得开,很值得赞赏。”柳凌伸出大拇指,嘿嘿的笑了两声,“好了,我们言归正传,这块金子既是幕后主使遗落的,会不会他还有很多这样的金子?金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田馨媛想来想:“会不会是在我们中原之外的国度抢来的?”
“猜不准,他们费劲心机杀了那么多人,非要找到玉佩又是为什么?金子与玉佩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还是说根本就是两不相干?”
田馨媛打了一个哈欠,把头倒向柳凌的肩膀上:“这么深邃的问题,你还是别问我了,就我这脑子,连我自己都不够用了。我想眯一会,你自便。”
……
“田馨媛,醒醒,醒醒,城门开了。”睡眼惺忪的柳凌,摇晃着熟睡的田馨媛。
“走……赶紧走!”田馨媛一个激灵,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天色已经大亮,从城门口来回穿行的百姓拥挤不堪。
只是田馨媛起的有点过猛,头马上眩晕起来,还没稳下来,就被柳凌拉着手急冲冲穿过城门。
俩人雇了一辆马车,直奔衡王府。
没想到,在半路上竟然碰到正在寻找柳凌的徐韵。
徐韵倍感意外,随之而来的就是惊喜,放弃马匹,直接跳上了马车,二话不说,把田馨媛拉下马车:“你这体格,还是骑马好,在马上又能观赏到街上的无限风光,岂不美哉乐哉。”
“喂?不是……”被踉踉跄跄扔下马车的田馨媛,心里的怒火急剧上升,。
呸!
你徐韵是个什么东西,本姑娘好歹还是一个女人,怎会这么不怜香惜玉?
她柳凌不过就是比本姑娘柔了一点,弱了一点,脑子聪明了一点,也不知至于让你这个混蛋这么看轻自己,幸亏本姑娘不喜欢你,还不至于一辈子受你的气。
田馨媛无可奈何的跳上了马,看了一眼身旁五大三粗的七八个男子,禁不住全身颤抖了一下。
这徐韵到底养了一帮什么玩意,这么彪,这么壮,怪吓人的。以后还是别得罪徐韵了,一不小心,吃了亏都没地方说理去。
田馨媛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连大气都不敢喘。
……
马车里的徐韵,看着安然无恙的柳凌,心里一阵激动,一把抱住柳凌,紧紧拥入怀中,伸出右手抚摸着柳凌娇嫩的脸颊,喜极而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良久,徐韵把手转移到柳凌地乌黑地头发上,轻轻地抚摸着:“凌儿,你可知你差一点就把我吓死了,我以为这一次幕后主使定不会放过你。
没想到我们这辈子的缘分,还没有完尽,还能在一起继续我们滚沸地感情。我很开心,我感觉我的心又活了过来。
凌儿,我很害怕再一次失去你,你能不能答应我,千万不要离开我半步,要是再有个什么,我怕我也活不下去了。”
柳凌没想到自己离开一夜,竟让他这般牵肠挂肚,禁不住感动不已。
伏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肌上,感受着他不一样的男人气息,听着他缠绵的柔情,渐渐让柳凌有些陶醉不已。
自从父亲身陷囹圄,柳凌也因此被流放到雅芳阁,哪一天不是活的心惊胆战,小心翼翼。
没想到,今日还能享受这般的柔情蜜意,她只愿一辈子都沉浸在此刻,再也不要醒来。
可惜,事实残酷,有许多事情都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