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宁文绣母女一事,宁轻又想起前段时间孟家的那些极品,忍不住叹气,这都是些什么极品亲戚啊?真是一个比一个坏,一个比一个蠢。
宁俊诚夫妻俩因为吴明薇这个搅屎棍来回折腾,心中多少都有些膈应的慌。
仅仅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宁俊诚倍觉内疚,感觉自己做错了事,孟小雨对他也有点不冷不热,爱答不理。
从昨晚到今早,夫妻俩甚至一句话都没有。
这一切都怪吴明薇那个搅屎棍。
看着一脸苦笑的宁俊诚,宁轻不得不劝说:“爸爸,你让妈妈好好想一想吧,过两天妈妈就会高兴起来了。”
宁俊诚本就寡言,除了叹气,别无他法。
第二天一大早,孟玉井背着一大篓筐沉甸甸的东西赶了过来。
如今外面的雪都还没有融化,路上极难行走,孟玉井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
“小弟,你咋来了?冻坏了吧?”孟小雨既欣喜又心疼。
孟玉井哈口哈气暖暖手,才道:“姐,你家这里可真是难找的很,我好不容易找到上山的路,可是山路上全是雪,又湿又滑,难走的要死,我都快累坏了。”
孟小雨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孟玉井手中:“喝点热水暖暖,快坐,小弟你咋现在过来,天这样冷?莫不是出了事?”
孟玉井摇摇头,喝了几口热水,暖和了些才道:“没有,没出啥事,就是上次你们离开孟家后,我脚跟脚也走了,我现在算是无家可归咯。”
“为啥?”
孟玉井无所谓:“还能为啥?就爹娘那样的人,我自小就很不喜,早就不想在那个家呆了,加上亲事也吹了,我实在不想留在孟家村,如今大过年的我来投奔你,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孟小雨摇头:“跟我说啥见外的话?不过,你一个人不能总在外面,离开的时候大哥也没管你?”
“大哥只当我跟他开玩笑呢,罢了,反正我一个人在外面也挺好的,工作稳定,不愁吃住,关键是心情舒畅,以前每个月都要回孟家村,然后窝一肚子火离开,现在半点烦恼全无。”
孟小雨打算给他做吃的,孟玉井解释说在山下的集市上已经吃了早餐,孟小雨这才作罢,又关心地问了他几个问题,孟玉井一一作答:“对了,我姐夫呢?外甥女呢?”
“他们出看起来就很别扭。
孟玉井奇怪地看着孟小雨:“姐,你咋了,和姐夫吵架了?不是吧,我姐夫那人看起来很老实,怎么也不像会和人吵架的样子啊。”
“没有吵架!”
“真的?”
“妈妈,我们回来了!”宁轻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姐弟俩说话。
孟玉井站起身,看着屋外。
宁俊诚一手牵着宁轻,一手提着小木桶。
“姐夫!”孟玉井打招呼。
宁俊诚乍看到孟玉井,颇为意外,随即笑了:“竟是玉井,几时到的?”
“姐夫,我刚刚到!”孟玉井欢喜地迎了上去。
“小舅舅!”宁轻已经冲到孟玉井面前,热络地抱着孟玉井的手臂,眉眼皆是笑意:“小舅舅来了,我真高兴,舅舅,我妈妈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可要劝劝我妈妈!”
宁轻一股脑说出的话,看似童言无忌,实则就是故意的,为的自然就是化解父母之间的嫌隙,她的话却令孟小雨很是尴尬,她悄悄睨了宁轻一眼,沉默不语。
孟玉井一脸恍然,他刚刚就觉察到姐夫回来后姐姐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他们二人果真是闹别扭了。
宁俊诚将小桶递到孟小雨面前,十分讨好道:“小雨你瞧,果然好多鱼被冻在冰里,我们轻而易举就捉回来这些鱼。”
碍于亲弟弟就在旁边看着,孟小雨看了看桶里那十多条半大的鲫鱼,“嗯”了一声,接过桶:“小弟最喜欢吃鱼,中午我做鱼给你吃。”
孟玉井嘻嘻笑:“太好了,我最喜欢吃红烧鱼,姐姐可别忘了。”
孟小雨笑道:“不会忘的。”
宁俊诚继续讨好:“小雨啊,等一下我帮你杀鱼,天太冷,别冻着你的手!”
孟小雨噗嗤一笑。
她这一笑,对于宁俊诚来说,简直如同雨过天晴,如同那三月的春风般柔和。
孟小雨这一笑,宁轻总算松了口气。
看来,爸爸已经得到妈妈的原谅了。
孟小雨提着木桶打算去杀鱼,宁俊诚急忙道:“轻儿陪你舅舅说说话,我去杀鱼,哎小雨,中午你多做一条鱼,我也爱吃!”
“知道了!”
待二人走出去,孟玉井压低声音问:“轻儿,你爸妈先前到底咋回事?”
宁轻便将宁文绣母女的那些事儿说了出来,尽量用孩童般的口吻。
孟玉井突然发出“呀”的声音。
“舅舅,怎么了?”
“我还以为我今早听错了呢,今早,我在山下的集市吃早餐,便碰到了一对母女,当时那年轻的女人一直骂骂咧咧,骂得极其难听,她骂的最多的就是孟小雨三个字,我全当是重名,现在想来,估计就是你说的那对母女俩准没错,那二人实在是讨厌,她们想要雇一辆驴车送她们回去,赶车的老人家说雪太厚,驴车走不了,那二人就对老人家指指点点,骂个不停,那手指就差戳到老人家的脑门上了。”
宁文绣母女二人昨天那么晚被赶出去,想来也是回不了家的,最多只能在山下的小县城落脚。
这也是她们活该,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