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越,你出来!”连绍兵扯着嗓子怒吼。
连越身体一颤,双手紧握成拳,放下连齐,站起身。
连奶奶脸一沉,怒问儿子:“你作甚要这样和越儿说话?”
连绍兵道:“妈,我有话和连越说。”
待连越走出去,连绍兵拿起旁边的细枝条就打儿子的手臂和腿,不消片刻,连越的手背肿了起来,原本就受了伤的手此刻钻心的痛。
他没喊痛,没求饶,任由父亲痛打,就这么垂着脑袋,死死咬紧牙关。
“你知不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啊?”
“知道!”
“那我打你打得不冤,说,错在哪里了?”
“我不该打人!”
继母钱红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劝道:“绍兵,孩子还小,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别打了!”
“不打他不长记性!”
钱红见丈夫不听自己的劝说,只好去找婆婆:“妈,您快劝劝绍兵,让他不要打连越了!”
连奶奶非常激动:“他敢打我孙子?你把他叫过来!”
片刻后,连绍兵放下枝条,来到母亲屋里。
“连绍兵,你凭啥打我孙子?”连奶奶心疼的很。
见老母亲生气,连绍忙解释:“妈,您不知道,这小兔崽子竟敢打人,人家孩子爸都找到我店里去了,我怎能不管管?”
连奶奶一愣:“越儿,打人了?”
“对,他把人家孩子重重打了一通,又把那孩子丢进水里,那孩子差点没淹死,我见过那个孩子,鼻青脸肿的,害我赔了不少医药费!”
连奶奶斥道:“说来说去你就是心疼你出了钱,我问你,你有没有弄清楚越儿为啥要打人?”
“我……”
“你都没弄清楚来龙去脉,你就把越儿打了一顿,连绍兵,你是不是当我已经死了!”
“妈,我没这个意思啊!”
“没这个意思?我不信,是不是我和越儿住在你家委屈你了?打扰到你了?”
“妈,我真没这个意思,我错了妈!”
“越儿你来奶奶这儿!”老人家叫了一声,连越缓缓走回来,站在她的面前,虽然双眼通红,却一脸倔犟,老人家更是心疼地揉着连越的手:“越儿,告诉奶奶你为啥打人?”
“他在学校欺负人,将那些恶心的虫子塞里,宁轻最怕虫子,我怕他以后还敢欺负人,这才教训他的,我要打到他害怕,打到他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人为止。”
连奶奶笑了,夸赞道:“越儿是个男子汉!”
连绍兵不满:“妈,您不能纵着他!”
“你懂个屁!连绍兵,这两年你对越儿不管不问,他累着,饿着,冷着,没有人肯和他玩,你知道哪一样?你连一个小女娃都比不上,俊诚家的小闺女将越儿当做好朋友,人家大年三十陪咱们奶孙俩过年,又是带吃的,你屁都不知道,如今有人欺负那个小闺女,你让越儿坐视不理吗?做人要知恩图报,不能做个缩头乌龟!”
连绍兵羞愧地垂下脑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钱红面露尴尬:“妈,是我们做的不对,让您和连越受苦了!”
“行了,孩子你打也打了,钱也赔给人家了,这事就这样吧,但是我警告你们俩,以后不要动不动不由分说就打孩子,否则我饶不了你连绍兵。”
老人家的这番话意有所指,这夫妻俩怎会听不明白?
老人家不过是怕连越这个没妈的孩子受了委屈。
“我知道了妈!”
“妈,您放心吧,我会把连越当成我亲生的对待,以后连齐有啥都少不了连越的,我一定做到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