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地,零零散散的,其中有五亩上等田,十五亩中等田,还有八亩上等地,二十亩中等地,上等田是八两银子一亩,中等田是六两银子一亩,上等地和中等地分别是六两银子和四两银子一亩,一共就是两百五十八两。”
还有二十几户庄户?
许三花听得微愣,“这庄户是怎么回事?”她也没有买过庄子,倒是不晓得这个中道道。
小丁管事见她疑惑,便道:“这跟着庄子的庄户就靠着庄子的出息养活,都是些没有自己的田地也没有营生的可怜人,没有办法就投在了庄子里过活,庄子的主家一般为了图个安心,收留庄户时都会叫他们签下卖身契。
但这个卖身契跟别的卖身契不同,庄户签的卖身契并不是死契,若有一天不想在这个庄子过活了,便可以自己拿银钱赎回卖身契,因而倒是要比别的卖身契便宜一些。”
许三花一听,倒也明白了,这就很收留人一样的,没花钱买的卖身契自然是不同了。
“这个潘家庄和这个这些田地我都要了,至于那庄子里的庄仆庄户,我也留下吧!再加上连康坊和塘沽坊这两个宅子,以及金祥坊两个宅子,连带柴胡街这个铺子,一共多少银钱,小丁管事算算。”许三花在心里估摸了一下,便拿定了主意。
丁管事和小丁管事一听,她不但连提过的要,没问过的金祥坊这两个宅子也要,不由对视了一眼。
年关临近,生意做得越多越好,东家高兴,他们也好,所以,不问其他,这生意送上门也没有不做的道理。
当下小丁管事就道:“好叫姑娘知道,金祥坊这两个宅子一个是两百两,一个三百二十两,再加上潘家庄的和那些散着的田地,加在一起一共是三千六百九十六两,承蒙姑娘惠顾良多,这零头我就做主给姑娘抹去了,再加上这到衙门过户的银钱也都由我们牙行出,姑娘只用给三千六百九十两就行。”
许三花也没犹豫,当下从袖袋里掏出一把银票来,她今儿出门,正好就揣了不少银票在身上,数一数,刚好够三千六百九十两的银票。
小丁管事接过了银票,一眼就瞥到了银票上戳着的印章,利通钱庄,这是怀正商号名下的钱庄,遍布整个大淼以及其他国,绝对是真的。
他放心的收下,找补了许三花十两的小银票,“姑娘稍等,我这就去县衙给姑娘过户,对了,衙门里要报备存档,落谁的名儿?”
“许三花,都落这个名字就行。”许三花说着,又从怀里掏出几张地契来,“麻烦小丁管事,顺带将我这几张地契过了户换成红的呗。”
小丁管事略微一怔,接了过来,粗粗一看看到了上头十里镇几个字样,忙收好,应下道:“没问题,就请姑娘稍坐片刻。”
金源牙行离县衙不远,小丁管事命伙计套了马车,一去一回,许三花不过喝了一盏她觉得有些苦涩的茶吃了一盘点心,人就回来了,递上了一摞戳了红印的红契。
许三花起身接过,找到里边金祥坊的两个宅子的红契和柴胡街的铺子的红契来,交给小丁管事,道:“这三个,放在这里,麻烦小丁管事帮我租赁出去。”
金源牙行对于商铺宅子这些,除了帮着转卖,也有负责中间租赁的。
小丁管事当下当仁不让的接过,“许姑娘交给我们金源牙行尽管放心,倒不知姑娘对租赁者和价钱可有什么要求?”
许三花没有弄过这些,她也不太懂,只记得自己上辈子在某个小镇上租过一间小院安扎,好像是两百文一个月。
便道:“这县城里如今的行情是啥样的,小丁管事看着办就行,我没啥要求。”
“姑娘真是豪爽。”丁管事笑眯眯接了一句,道:“像金祥坊这两个宅子,一般都是按年起租,三进这个差不多是三两银子一年,二进这个便宜些,二两银子足矣,至于这个铺子,因着地段,可能能租上个三两银子左右一年。”
就是几斤调料的事,许三花对这几两的现在是不甚在意的,她财大气粗呀!
想着搁着也是搁着,不如租出去有点人气。
“行,你们看着来就行。”
小丁管事有了数,便道:“这一旦租赁出去了牙行会派人来告知姑娘的,不过不知要去哪儿找许姑娘你?”
许三花摆摆手,“不用,下次我再往县里来时,过来一趟瞧瞧就行。”
金源牙行就搁这县城里,几十年的老字号了,她还怕人家拿了她的地契跑了不成?
她赶着回家,揣好了剩下的地契,回去叫上黑妞一干人等,就告辞离去了。
丁管事兄弟二人送到大门口,见年纪不大的一点姑娘在前头,身后跟着男男女女一帮子人,大摇大摆的走上了街,汇入了人群里。
他们见过不少来牙行买人的,大多都是坐着马车来,或者叫他们牙行带了人去挑,极少部分的想要买一个两个婆子什么的回去帮忙的是自己走来,像许三花这种,买这么多人,出手这么阔气,竟然是自个走来的,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丁管事再一次想起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他看向自家弟弟,“那银票都是利通钱庄的,没有错吧?”
“没有错,确确实实是利通钱庄的银票。”小丁管事双手交叠着,跟着丁管事转身往回走,“刚才等着过户的空档,我许了崔文吏今晚上裕德酒楼吃饭,让他帮我查了查户籍。”
丁管事眉头一挑,这个弟弟素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