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许三花可有的是话说。
她看了田家有一眼,田家有立马上前道:“照姑娘的吩咐,小的使了银钱就近跟郑家的一户邻居打听过了,那妇人说,郑小燕的娘家舅舅就是三垭子前头的天宝村的,而且正好就在三垭子开茶寮。”
许三花暗赞田家有不愧是大户人家待过的,这办事能力就是强。
当下看向郑小燕和郑强子,道:“我二哥先前从白节镇回来,路过三垭子茶寮喝了一杯茶,然后就觉得肚子痛,忍不了下车去上茅厕,可茅厕一上好就被人从后头给打晕了,据他所说,他一醒来,就看见郑小燕你自己躺在他身上,还没说话你就哭着要他负责,完了你哥哥郑强子就冲出来要打他,喊着要他娶你,不如你来说说,到底是咋回事?”
许三花说罢,田家有就上前摘了郑小燕兄妹俩嘴里的破布。
郑小燕不由就是一抖,这许三花好生厉害!竟能想到去查三垭子查茶寮?
这还是普通的小村姑吗?咋脑子这么灵咧!
她畏惧的看了许三花一眼,张张嘴,不知该不该说话。
倒是旁边的郑强子素来横,在家里又是被宠着长大的,这些年也没少惹事,在他们大柴村,谁不怕他?
被这么一路绑过来,叫自个村里的看完笑话,又到别村来被看笑话,他心里早就是一腔子怒气,这下嘴巴得了自由,他当下就骂骂咧咧起来。
“许三花!你个臭娘们竟然敢叫人绑着我们来!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居然这么对我,老子弄起你,你信不信?!你赶快放开我!”
许三花面无表情盯着他。
“你个狗日的郑强子!嘴巴放好干净点!”旁边许二树听着大为光火,三两步就朝郑强子冲了过去,一拳头就打向了郑强子鼻青脸肿的脸。
郑强子猝不及防被打了一拳头双手又被反绑着,整个人就朝一头栽去。
许二树跳上去骑在郑强子身上,一拳一拳往下落?
那头郑婆子身后的黄氏见儿子被打,大叫一声,忙冲了上来,从后头去扯许二树,上手就是掐。
刘氏见儿子吃亏,哪里坐的住,当下就冲上去帮忙。
黄氏被拉着弄不着许二树,只能看着许二树揍她儿子,气得哇哇大叫,当下反身过来去抓刘氏。
于是乎,刚刚消停的妇人打架就又开始上演了。
整个场面一团乱。
郑婆子见孙子被摁着打,是急得直跺脚,忙喊跟着来的汉子:“你们还看着干啥!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要打死人了,还不去帮忙呐!”
几个跟着来的同村汉子一听,赶紧冲上来要去扯许二树。
许三花大步上前,直接上腿,一脚一个将冲上来的几个汉子给踢翻在地。
“这满嘴糊了屎的玩意儿,该打!”她盯着郑婆子说了一句,紧接着看向郑小燕,“到底咋回事,自个说说吧,别耽搁大家伙的时间。”
见许三花三两脚就将几个人都踢倒,郑小燕缩了缩脖子,张嘴道:“我今儿是同哥哥一起去大舅家找我表姐玩的,玩了一会儿在大舅的茶寮坐了坐,就准备走小去上茅房,我就站在原地等,哪曾想突然被人从后边抱住……”
她说着,看了一眼已经揍得郑强子说不出来来收了手的许二树,垂眼泪汪汪往下掉:“我反抗不得,只能被他又摸又亲了,等哥哥转来救了我,我才看清背后那人竟就是许二树,呜呜……哥哥气不过,跟他打了起来,要他负责,可他却就不承认了,同那许四金反倒将哥哥打了一顿,就这么走了。
我没了清白,哥哥气不过,就只好回家告诉了家里人,可万万不是三花你说得那样啊!明明就是许二树先……咋好乱打一耙说是我们算计呢!我真是冤枉啊!这叫我可咋活呀!我还是去死了吧!”
她边说边哭,哭的最后收不住,急得四下找哪里可以碰死的地方,那双手被绑住,眼泪哗哗的样子倒还真的叫人觉得有几分可怜。
便是连蒋村长在旁看着都有些犯嘀咕,莫不是真的许二树年轻人血气旺干了啥坏事?要不然这郑小燕咋能哭成这样?若说装,也装得太好了吧?
更别说其他听了信跑来看热闹的村人了。
一时间人群里嘀嘀咕咕起来。
被刘氏又薅掉了一撮头发的黄氏扑过去抱住郑小燕,哭嚎道:“我可怜的女儿啊!被人这么作践哟!这是要心疼死你娘啊!老天爷可长长眼吧!劈死那些做了坏事不承认的人吧!”一边哭一边去解了郑小燕的绳子。
许三花冷眼看着,笑眯眯的接了话头:“嗯,没错,叫老天爷长长眼,劈死那做了坏事不承认的人。”
被许三花冷冷的视线落在头顶,郑小燕从头到脚觉得冷得紧,她只低着头哭,不敢抬起头来,生怕装不下去。
郑婆子听着郑小燕的话,跟回家同她说的一样,她孙女老实,断然不会说谎,事情指定就是这样,肯定是这老许家不想认,所以故意这样呢!
既是这样,她偏要闹,可不能叫老许家得逞。
她心里有了底气,接嘴骂道:“老天爷长眼着呢!劈死那起子敢做不敢当的人才好呢!”
“噗呲!”许三花顿时咧嘴一笑。
“你笑啥?这我孙女孙子都来了事情都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清楚了,就是你们家许二树色胆包天,毁了我家小燕的清白,这事情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我们老郑家也不是好惹的!今儿你们要是不拿出个解决的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