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春的闹热随着曹真一行被官差带走,还持续热闹着呢,大家都不听戏了,说起这事是津津有味的。
毕竟,青河帮在江州府这个地界上作威作福威风惯了,一下子闹出这么多事,不算帮众关了一帮帮,就是帮主都被请去府衙喝茶了。
这事说着多得劲啊!
不过,这热闹说着说着就有人好奇了,这江远鹤真是不见了?
有那好事的果然就去江府门口望风去,得知江远鹤一早出了门就没有回去过。
众人又四下看了,还真没人看到江远鹤。
那么,这江远鹤真是不见了?
对了,那曹真找年轻夫妻要人,那年轻夫妻说是毕府的表少爷和表奶奶,不正是江老太太说的抓走她孙女的那位表奶奶?
怎么还两件事都跟她扯得上关系?
是江曹江家跟她有过节故意诬陷她?
还是她真的做了?
不过不管是哪种,都说不通啊!
听说那表奶奶才跟着婆母相公往江州府来,只怕都不认识江家人吧,作何先后掳走他们父女呢?
可曹家和江家人又为何无故攀污她却不攀污别人呢?
空穴不来风。
大家都觉得奇怪极了,这个腊月真是太奇怪了。
不止外头人了,就是毕家上下,也是有些心中惊疑的。
特别是刚刚听说江远鹤不见了,江家正在到处找,而曹真就是因为找江远鹤才和外孙他们起了冲突,毕老夫人这表情也是古怪至极。
不由得看向身边的女儿,“宛眉啊,我这外孙媳妇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真真只是个乡下妇人?”
毕氏微微抽了抽嘴角,听着这一出一出的,还别说,此时她心里已经怀疑这事确实是跟三花有干系的了。
她这儿媳她了解啊!还真是能做出这事来的人。
不过她可是她儿媳,她自然是要向着她的。
“母亲,我还能骗你不成?我那亲家许家就是祖祖辈辈的庄稼人,还是我这儿媳脑子好使,做了些营生,挣了不少银子,这才发起家来的。”
“除了上回同璋儿去过一次岭东之外,她就没出过梁州府,更没来过江州府,是绝对不认识江家人的,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事?”
“更何况,她一个小姑娘,是有些聪明,最大的见识就是做生意了,这动不动就掳人不掳人的,她哪里做得到呢?”
这倒也是。
毕老夫人刚升起来的狐疑瞬间就散去了,她也不认为一个刚刚嫁人的小妇人,能做得来这样的事。
江柳儿她就不说了,那江远鹤可是还会些功夫的,能是一般人掳得走的?
她这外孙媳妇,身边伺候的丫鬟怕都是她女儿给配的,能有这样能耐的人?
至于是不是她外孙派的人帮忙,她几乎想都不这么想。
废话,她外孙,那是多么风光月霁的一个男儿?
怎么会帮着妻子做这样的事?
更何况,无冤无仇的,她外孙媳妇也不是脑子有问题的人啊,何必做这样的事。
毕老夫人这里一点怀疑都没有了,她还特意喊来了儿子儿媳将这些话说了,让儿媳约束好下人,不可多议论此事。
清者自清,外头的人,要叽叽喳喳,让他们喳去。
这么一来,本是悄悄好奇惊疑看许三花的人也没有了。
她此刻正在院子里同春华一起踢毽子,这是她刚学会的消遣,踢得是不亦乐乎。
毕氏过来的时候,远远就听见了她的银铃笑声,不由得也忍不住浮起了笑容。
果然还是女儿好啊,女儿多欢快?
“你当心点,雾气重,地面有些打滑呢!”进了院子,毕氏见许三花追着毽子踢,不由道。
听见毕氏的声音,许三花回头看过来,高高的毽子落下来没人接,就掉在了地上。
“没事!我小心着呢!母亲,你咋来了?”
毕氏默默看了看她的小腹,很快收回视线,“我就是过来看看。”
许三花点点头,忙挽着毕氏往屋里去。
贺璋正在里屋里看书,见毕氏来了,便放下了书出来。
丫鬟进来上了茶,三人分位坐好。
毕氏便道:“眼下已经十二了,你们外祖母又实在舍不得我,咱们便住到十八再回去吧。”
十八归家,最迟二十四到家。
要往渝州府祭祖,一来一回得要三天,只是要辛苦贺璋奔波,不过除夕是能赶回来一起吃团圆饭的。
闻言,贺璋点点头道:“行,那就十八再归家。”
如此就还有五天,也够小姑娘好好的将事情处理完了。
毕氏一听贺璋应下了,自然是高兴,看了看许三花,话在舌尖打了转却是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了,三花你接着踢毽子去吧,当下地滑。”
许三花起身送了毕氏出去,再回来就冲贺璋吐了吐舌头,“我猜母亲肯定是想问我这事同我有没有关系呢!”
“她多了解我啊,肯定猜到了,要问也是问我为啥要这样做,不过咱们既瞒了她,她怕是也明白,所以犹豫了犹豫,还是没问出来呢!”
贺璋听着,不由笑了笑,“你还巴不得她问不成?”
许三花瞪眼,“那当然不了!”
“行了行了,我踢毽子踢累了,要睡觉!”说着,冲贺璋挤挤眼睛,往内室去。
曹真心中不甘心,抓不住许三花,又着实拿许三花没办法,只能派人盯住了毕府,一旦看见许三花出门,立马上报。
这样,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