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苗刘之变之后,赵构虽然提拔一众前来勤王的将领,但在没人的身边却加派了三人作为参军,权利一度被架空,就算是在京城训练近卫的韩世忠,同样也未能幸免,手下将士只知韩世忠乃是训练的教官,但不知韩世忠的身份,韩世忠颇为心寒之际,也明白经此大变,赵构都手下将领愈发提防,原先原本期望的加官进爵倒是并未实现。
韩世忠倒是性格耿直,虽然赵构一再打压前来勤王将领的权利,但韩世忠在训练新兵之时,并无懈怠,只能寄希望于赵构能念在救驾有功,善待他们一众将领。
自从苗、刘之变之后,赵构变得愈发多疑,对手握军权,驻扎一方的将领更是忌惮,数日前,有将领在回京述职之时,因路上突遇风雪,迟了一日,赵构不分青红皂便,将其与全家老小斩于午门,一时间将领之间人人自危,一份闲职,反而成为将领之间最希望的差事。
就在赵构无暇顾忌北进的岳飞,但对岳飞并未前来勤王耿耿于怀,并且对岳飞更加怀疑起来,岳飞到底是想起兵造反,还是要自立为王,人心隔肚皮,一时之间,赵构对岳飞愈发担心起来。
而与此同时,赵谌的五万大军距离岳家军驻地,已经越来越近,而赵谌早先一步,来到了军营之前,赵谌刚刚翻身下马,远远看去营们外的大石之上,躺着一位少年将军。身边精钢重锤,嘴中叼着马尾草。淡淡的看着远处而来的赵谌几人。
待赵谌近前,只听躺在大石之上的男子淡淡道:“监军大人辛苦了,这一状实在告得颇废时日,大人可知,我等可是在此与金人打了十余仗,不知多少我宋军大好儿郎克死战场,想不到监军大人还有脸回来,在下佩服佩服!”
“大胆。你怎么和我家大人说话呢?”赵谌身边的将士可听不下去,厉声质问道。
“你没资格说话,闪一边去,监军大人您倒是说个话啊!”
赵谌向前走着,表情略带苦笑,对于岳云挑衅的言语好似闻所未闻,见赵谌并无理会的意思。周边的护卫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岳云本来想要激怒赵谌,以赵谌先出手,找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番赵谌,没想到赵谌并不理睬,好似铁拳打在棉花上。毫无威力。
赵谌前往大营之后,岳飞等一众将领都在军中议事,赵谌进入大厅之后,扫视众人一眼后,自顾自的坐在帅座之上。赵谌的举动无疑引来了众多岳家军将领的反感,牛皋刚要上前理论。被一边的岳飞按住。
赵谌冷冷道:“你等不待主官到此,便悍然发动对金兵的进攻,这几日本官在周边筹集粮草,颇为辛苦,你等却恣肆妄为,实在让本官失望,所以本官决定,撤销岳飞的大帅之职,由本官接任,诸位立刻回军整备,全军向后撤退,进入防御态势。
牛皋怒不可遏,挣脱了岳飞上前道:“监军大人好大的威风,我军损失了多少兵力才巩固了现在的防御态势,你倒好一来便是撤军防守,我牛皋不服,要是想撤军,先斩了老牛再说!”牛皋怒目而视,满眼充满杀气的看着赵谌。
赵谌站起来忽然抽出兵刃一剑斩落了桌角,沉声道:“好你个牛皋,你想造反不成?本官升为监军,你等不听军令,致使我大军军队损兵折将,老人给我将牛皋拿下。”
“爷爷还真不怕!”牛皋甩开前来缉拿的兵士,昂首朝着邢台而去。
岳飞急忙上前禀报道:“牛皋生性鲁莽,冲突了大人,还请大人高抬贵手,饶了牛皋。”
“请监军大人饶过牛将军。”立在一边的将领皆纷纷上前向牛皋请饶。
赵谌道:“哼,目无尊卑,本官奉旨办事,难道你等想造反不成,枉皇上对你们如此器重,食君之禄,奉君之事,书记官,将所有将领的军饷克扣半年,再敢多言,你等一同受罚。”
赵谌见众人皆是面露铁青之色,心中看戏演的差不多了,刚要按照计划接着表演一番,忽然岳云先开军帐冲了进来,手中铁锤指着赵谌道:“吴秀,你只不过位高一筹,屡次三番和我岳家军过不去,你乃鼠胆之辈,不敢上阵杀敌也就罢了,还伤我军先锋,是何心思,若你问心无愧,可敢和我一战。”
岳飞连道:“岳云年少轻狂,还请监军见谅,还不快向监军大人请罪。”岳飞眉头一皱,看着岳飞多有催促之意。
赵谌站起来看着岳云道:“没错,在下的确是官大一级,可你是否听说过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本官奉皇上之命前来监军,如何能让你等在此胡作非为,应战当然不去,你不够资格,等你回去好好再练十年,再来挑战,我不能欺负你年龄小,去吧。”
岳云忽然哈哈大笑,道:“你可敢与我打赌,若是你输了,立即向皇上请辞,离开岳家军,若是你赢了,我岳云便为奴为仆,一辈子听从监军大人的指挥,你可敢应战。”
赵谌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前番的故意挑衅,只是赵谌早已清楚的知道,岳家军中此时早已混入了赵构的细作,赵谌了解赵构,此人自从经历苗、刘之变后对手下的将领愈发猜忌,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赵谌办事得力,忠心耿耿,但赵谌所扮演的吴秀,早年间也是行伍出生,同样是领兵作战的将军,赵构猜忌之下,自然派出了细作,当然这些人潜入越加军极为隐秘,为的是不让赵谌发现,免得伤了赵谌的心,也可以核实赵谌每月上报的奏折是否是真实的。
可惜找哦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