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子不大,里面只有三排房屋,这些房屋也都上了锁。
首领让人将房间都打开查探,无一例外的,这里全部是库房,放着大大小小的胭脂水粉盒子。
侍卫搜过后:“报,都是脂粉。”
首领双眼眯了眯:“小小的一件脂粉铺,库房里竟却存放如此多的货物?”
“将盒子打开了,一盒一盒仔细搜,印玺肯定就藏在这里。”
管事的听到这话,全身上下抖得更厉害了。
一炷香功夫,侍卫便收集了大量的脂粉盒子,放到了院子中。
“首领,这些都不是胭脂水粉,具体是什么,属下也猜不出。”
首领接过一个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颗小药丸,他放在鼻端闻了闻,有花香迎面,可仔细闻之,却带着苦涩的味道。
“去,将隔壁院的郎中抓过来问话。”
这些郎中被压过来,一个个跪在了地上,他们全身抖如筛糠,有几个还不断瞧着管事的脸色。
一看那管事瘫软跪在地上,只以为是对他用了刑,他们顿时身上抖得更厉害。
这些郎中几乎都是一副文弱不会武功的模样,当侍卫凶神恶煞的向他们问话,便一五一十把知道的都说了。
原来这些装在脂粉盒子里的药丸都是用鲜花特制的毒药,侍卫首领望着这一大堆做好的毒药,眼眸深了深。
还是没有找到肃王府的印玺,若印玺真的丢了,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护卫王府不利,肃王会要了他的命的。
就算肃王不杀他,皇上也饶不了他。
他眼看着被搜查一空的几间房,心下十分焦急,一甩手中的银枪,冷哼一声,亲自到房间内搜查起来。
他就不信,眼看着那贼人进了这个院子,还能什么都搜不到。
他看着房间内,一排排陈列的货架十分拥挤,又看到连墙壁的四周都全部摆满了货架。
他心下狐疑:“来人,将这些房间的货架全部搬空。”
两炷香过去,院子里堆满了如山的货架,三排房子里空空如也了。
他检查一翻,看到有一间房屋内,靠墙的位置,还有一个货架没有被搬出去,他眼神扫向侍卫。
侍卫连忙禀报:“这货架搬不动啊,好像与墙体连接在了一起。”
首领拿过他银光闪闪的长枪,沿着墙壁边缘向货架里一刺,又大力一撬,货架应声而碎,露出了后面一扇可以移动的门。
原来竟还有一间暗室,云家狼子野心,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欺负到他们肃王府的头上。
他当先而入,密室并不大,一眼望去,里面空无一人。
他捡起地上的夜行衣,嘴角阴鸷的勾起,哼,这便是那贼人穿过的衣服。
他环顾四周,发现一个高高的红木柜子上了锁。
他将锁砸开,打开柜门一看,里面高高一摞的账本,还有一个黑色布包。
他满眼期待的打开那布包,果然露出了浅青色的印玺。
他大喜过望,命众侍卫将毒药,账本,还有这两家店铺的一干人等,尽皆压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而去,一个个火把将漆黑的夜照得分外明亮。
隐在角落里的祝秀文拉着云婉柔的手:“走,回府。”
云婉柔眉毛焦急的蹙起:“娘,肃王竟查到了济风堂,可怎么办好?”
祝秀文面色带着阴郁:“今日的事,十分蹊跷,定是有人设计,为今之计,只能舍弃了那管事,全部都推倒他头上了。”
济风堂制作毒药一案一经公布,便引起了轩然大波,百姓都纷纷骂着,本以为是个悬壶济世的地方,谁成想,竟是个毒窝。
京兆尹派人将云千忆送过去的那半碗粥让郎中一对比,果然和济风堂中的毒药相同。
便也证实了月娘是中毒而死,跟岫宝阁没有关系。而诬告岫宝阁,跟月娘生活在一起的李二则有重大作案嫌疑。
官兵急忙到他家去捉拿,却扑了个空,尽管全城通缉追捕了整整三天,却再也没找到李二的半分影子。
偌大的京城,消失个把人,谁又能注意呢,云千忆却知道,再也不可能找到李二了。
这件事情很明显,就是云婉柔干的,那济风堂是云婉柔一直在打理的铺子,那个被抓的管事也是她亲手提拔上来的,对她唯命是从,很是衷心。
可还不等公堂上传唤云家人,云婉柔便将济风堂的管事告上了公堂。
告他欺上瞒下,背着主子行不法勾当,还告他密谋对云家家主用毒,图谋侵占云家家产。
而那管事,也在此后畏罪自杀,还写下了忏悔自白书。
书上说他如何胡作非为,如何见利忘义,如何欺瞒主上,又如何欲毒害祝氏,企图侵占家产。
他这一死,便相当于是认下了所有的控告。
此后,事情进入风平浪静,岫宝阁的生意也稳步提升,云千忆还又加开了一个分店,她最近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那个分店之中。
正在看账本的云千忆接过流星递过来的茶,她轻抿了一口,放下茶盏。
流星照例禀报着千机阁近两日的事务。
“主子,咱们阁内的兄弟发现了一处矿坑,是粉水晶矿石坑。”
云千忆吃惊的抬起了头,面露惊讶:“水晶矿坑?”
“是啊,阁主派人专门勘察过,虽然那处矿坑很小,可目前发现的粉水晶成色都很好呢,主子,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在什么位置?”
“就在离京城一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