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疯了吧,真是个时而清醒时而疯癫的怪物。
机会难得,还是趁他此刻不清醒赶紧逃走才是!
想到就去做,云千亿一个箭步就飞奔开去。
那人速度却更快,一眨眼便拦在了云千亿前面,指着她道:“阿池,你好狠的心,悔婚便也罢了,竟还要杀我!我可有一丝一毫的对不起你!”
他狞笑着飞扑上来,铁钳一般的黑爪扣住了云千忆脖子:“你想让我死,好啊,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哈哈哈!”
她只觉得脖子火辣辣的疼,吸入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但仍旧飞速思考着可能的应对之策。
那怪人的笑却嘎然而止!似被什么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有风拂过,自那怪人背后飘起一袭银色雪衣。
是他!后山见过的男人。
他终于出手了,他等的也就是这一刻吧?
以自己为饵,引蛇出洞,再趁其与自己纠缠不备之时,果断出击。
云千亿一挣脱魔掌便迅速后撤,岂料那怪人十分强悍,也就被定住几息时间,又凶神恶煞冲着她而来。
看着那长满黑毛的粗壮大手,直直朝她逼近,她惊得冷汗之下,下意识的向后退避。
只觉眼前白影一拂,一道强劲的风从自己身后击出,逼得那怪人往后踉跄几步。
她连忙趁机逃走,回头去看,白衣男子和怪人已然缠斗在了一起。
“屋里待着!”白衣男子淡淡的声音传来。
算你有点良心!
在走之前,得找解药。
外面打的砰砰作响,云千亿在茅草屋里也翻腾的啪啦作响。
找了一圈,连个药的影子都没找到。
倒是一本字迹凌乱的手札引起了她的注意,只因她随手翻到一页,竟看到了熟悉的三个字—祝秀文!
这是原主母亲的名字,因继承了原主的感情,这名字也深深烙印在云千亿的心里。
想起母亲,她心脏就紧紧揪成一团,那个高傲美艳的女人对别人且能和颜悦色,为什么,对她却独独那么冷漠呢。
母爱不该是人世间最温暖的东西吗!
她轻拍心口安抚自己,现在不该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她继续翻看,这书册陈旧卷曲,里面的文字杂乱无章,一时看不出什么头绪。
不管了,先收着。
她将书册贴身藏好,又找到一包散碎金银,再看屋内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就猫着腰,自草屋后面避开缠斗的人准备跑路。
她盘算着,刚找到不少金叶子,任这毒再难解,重金之下定能找到会解毒的郎中!
今日之行总算还有点收获,也不算白白被绑架一次。
哎呀呀,难道是太兴奋了,怎么自己这精致的细长腿只见跨步,不见往前跑呢!
哎呀呀,怎么后脖子空空的,脚也离地面越来越远了?
“谁拽我衣领!快放开我,我又不是兔子,不许这样提溜我!”
云千亿感觉自己在半空中被扭转了身子,然后慢慢被放下,正对上男人好整以暇望过来的目光。
自那日遭李婆子暗算被这男人救下后,总觉得他看自己眼神怪怪的,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究竟是为什么?
他一身上位者的威压,直逼云千忆而来:“你跑什么?是怕我打不过那山妖?还是怕我打完山妖后会吃了你?”
这可真是个死亡问题,说这位打不过山妖?那不是太看不起人家!
怕他吃了自己倒是真的,可也不敢说实话呀。
云千亿只得堆满笑容:“怎么会呢!您这样的大人物,如天神般的品貌不凡,又怎么会吃人呢!”
嗯,嘴甜一点总没错吧。
她腹诽完又赶紧解释:“我是想先同那山妖拉开距离,万一再被他所挟制,岂不是拖了公子的后腿?”
他双手抱肩显得十分悠闲:“哦,你倒是为我考虑周全!那说说吧,还为我考虑了什么?”
云千亿把先前山妖给的银铃手链递给他:“公子肯定需要这个!”
男子接过手链:“你怎知我就需要?”
云千亿翻了个白眼,这不明摆着呢:“从第一次见先生,你就为这山妖而来,那跟山妖有关的东西,你肯定不会错过了!”
男子嘴角微勾,眼睛亮晶晶的:“哦?接着说!”
“遇到公子的第二天就发生了山妖巡山,恐怕并不是什么山妖巡山!那些山妖留下的黑毛,山石上的抓痕都是公子尝试抓捕山妖而留下的痕迹吧!”’
“后来公子到村子里,大方散布银钱,深得村民的信任和喜欢,也是为了祭祀山妖之时方便向村民提议,把我作为祭品献祭给山妖吧,我猜的可对?”
男子点头,一丝笑意噙在嘴角。
“至于为什么是我?恐怕不仅仅因为我是外乡人,村民不会反对那么简单吧?”
他笑意更盛,直勾勾盯着云千亿,像盯着猎物那般:“你很聪明!你可知道,聪明的人下场都不太好?”
被人这么盯着的感觉太不舒服了,让她只想逃离:“呵呵,我相信我的聪明可以为公子所用,我与公子是一条船上的人!”
“哈哈哈!说的不错!从某种程度看,我们确实是一条船上的人。”
“这片布满烟瘴的密林,极易使人迷失其中,连我也束手无策,在我抓完山妖离开时,需要你带我走出这里!那么,自然要先把你送进来!”
来的时候是跟着山妖走的,她还没来得及考虑,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中,到底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