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昭华宫那边来了人,说是今日婉贵妃身子不适,不能来寿宁宫侍奉了!”夏碧一走,桂秀嬷嬷就禀报了太后。
“矫情,谁不知道昨晚皇上歇在她哪儿?肯定在皇上耳边说了不少话,皇上现在是越来越没定力了,居然被一个女人迷得五迷三道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太后气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要姿色也就那样,要家世金陵城随便一个不把他们夏家比下去,皇上的眼光实在不好。”
“娘娘说的是,和赵小姐相比,婉贵妃可是什么都比不上,只是可怜了赵小姐,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桂秀嬷嬷忍不住唏嘘两声。
她不提赵静怡还好,一提太后就像炸了毛的猫,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那个女人心机深沉,工于心计,才会把皇上的心紧紧的抓着,否则就凭她那点姿色,又怎么会独得恩宠?
天气渐渐冷了下来,已经是十月上旬了,她不用去太后哪儿侍候,难得能休息一会儿,二皇子也黏着她,二皇子六个多月了,已经不是懵懂的婴儿了,他喜欢看漂亮的东西,也喜欢出去走走看看,醒来就哭闹着往外走。
夏婉之难得有心情,便带着他出去走走,翠华山的枫叶正红火,远远的瞧着一座山红艳艳的一片,瞧着就让人欢喜。
一行人去了翠华山,二皇子养得白白胖胖的,分量不轻,她抱了一会儿抱不动了就交给奶娘和夏碧她们轮流抱着。
一出门二皇子明显很高兴,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黑溜溜的眼珠子提溜的转着,看看这个,瞧瞧哪个,很是新奇。
翠华山的风景好得出奇,以前皇后还在每天的深秋初冬之时都会在翠华山举办宴会,宴请人一起赏红叶。
这几日太后病了,她自然不能如此大肆庆祝,不然会落人诟病的。
在翠华山逛了一会儿,她瞧着景色格外的好,便让夏碧准备了笔墨纸砚,在亭中作画,奶娘抱着二皇子在枫树下仰头瞧着飘落的枫叶。这一幕被她画了出来,意境深远,栩栩如生,唯美极了,她看着满意,吩咐下去装裱好收藏着。
快午膳时她们才舍得下山,皇宫很大,即使是在一个皇宫,从翠华山到昭华宫,还是要走一盏茶多的时辰。
回去的路上正好遇见出来办事的桂秀嬷嬷,瞧着她精神奕奕,神情愉快,哪有一点病弱的模样,桂秀嬷嬷知道身子不适不过是一个借口,暗暗记着回去一定要在太后面前告上一状。
夏婉之也看见了桂秀嬷嬷,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太后知道,带着二皇子神情从容的离开。
午膳后齐烨被太后叫了过去,太后故作虚弱,道“皇上,就算哀家求你了,看在哀家的面上,赵家和文家的婚事作罢吧!”
“若能作罢朕一定不会让太后担心,只是金口玉言,若是出尔反尔,朕的威严何在?”他道“再说了,文侍郎当着众人的面说和赵小姐情投意合,私定终身,若是悔婚,对赵小姐的闺誉恐怕不好,况且文家并不差,赵小姐嫁过去并不吃亏。”
他又说“朕知道太后心疼她,朕不会亏待她的,等她嫁过去便升文侍郎的官职,如此一来也算是对她不错了。”
“升官又如何,静怡的心思哀家还不清楚,再说了,什么私定终身,情投意合都是那个文侍郎胡编乱造的,他就想癞蛤蟆吃天鹅肉,静怡怎么会看上那样草包一样的人?”
“不管如何,哀家不同意这门亲事,皇上若真的孝顺哀家,就听哀家一次。”这几日,赵家的书信是一封一封的送进来,静怡那个孩子也是哭闹不止,若真是闹出什么事,岂不是毁了一个人?
“这不是孝顺不孝顺的事情。”齐烨咬牙不松口,道“时辰不早了,朕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太后好生歇息吧!朕改日再来看你。”
“皇上...”太后还想说情,见他淡漠的神情,顿时失落不已,连十月怀胎从肚子里爬出来的人都靠不住,怎么不让人寒心,他这是一点都不顾及母子情分,当初他当上太子,坐上皇位,赵家可没少出力。
如今他翅膀硬了,第一个下手的就是赵家,太后怎么能不着急,她毕竟是赵家的女儿,身上流着赵家的血,不能保证赵家世代繁荣显贵,却也要保住赵家如今的辉煌啊!
可皇上不是这样想的,他觉得赵家的存在挡了他的道路,想要铲除赵家,她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赵家败落了。
心里有了决定,太后吩咐道“准备笔墨。”
桂秀嬷嬷点点头,很快准备了笔墨纸砚上来,太后很快写了几页纸的书信,吹干了便让桂秀嬷嬷装好,找信得过的人送去赵家。
晚膳齐烨被丽妃娘娘叫了过去,说是准备了他喜欢吃的饭菜,毕竟好些日子没过去坐坐了,虽然觉得这些女人乏味可陈,却也不能一下把她们摒弃掉,她们不只是一个女人,身后还代表着一个家族,他不可能真正做到独宠一人。
丽妃使出浑身解数的讨好他,二公主也算乖巧可爱,被她j□j得还算不错,不过八月大的孩子,就已经会叫人了,不得不说是早慧。
齐烨听她叫父皇,心里还是触动了一下,抱着二公主逗弄了一会儿,打赏了一套金铃铛给她,比起打赏二皇子的玉佩,还是他从小贴身戴着的玉佩,一副金铃铛真的不算什么。
丽妃虽然不满,却也不好说什么,她能走到现在,坐上丽妃的妃子可是吃了不少苦头,被皇后,淑妃欺压,好不容易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