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行针完毕,马大元觉得这是此生最漫长的针灸,已是记不得自己刚刚被扎了多少下,只觉得自己背上似乎是个筛子。
阿康看着自己挥汗如雨的结果,是马大元背上血流如注,四肢立刻不协调了,像只瘟鸡一样,手脚抽着走出房去。
接下来三日,每日迎接阿康的都是这种磨难。到了第五日上,阿康竟然看都没看黄敞潮,一路扎了下来,竟是行云流水般顺利、完美。可见当压力远远大于承受极限时,所能产生的,不是天才,就是变态。阿康觉得自己能够如此天才一把,一定是已经变态了。
哪知第六天起,针灸改成艾灸和石砭了。这次竟然是第一遍黄敞潮就让阿康上手,自己在旁指导、解说。艾灸和石砭,对于阿康来说,心理压力总要比针灸小得多。于是一边听这黄敞潮的讲解,一路操作下来,感觉倒也上手了。
第七日就更绝了。黄敞潮派人送了封信。说是自己这两个月有要事在身。每日由阿康代为操作艾灸、石砭之法,汤药方子随信附上,其余日常禁忌之处照旧,要马大元自己好好保重。
马大元和阿康见信后,已是相对无言了。马大元是想掐死黄敞潮又自知自己现在没这力气;阿康觉得自己竟然连三个月的试用期都不需要就直接转正了,黄敞潮实在是太信得着自己了。
马大元不得已,只得安慰阿康道:黄老弟知道马某这病难好,当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阿康莫怕,尽管放心大胆练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