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康稳了稳神,抬头一瞧,却是那个不知来头的“便宜哥哥”!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段正淳看清来人,简直如火上浇油一般,更是怒上了三分,喝道:“云中鹤!你来这里,究竟意欲何为?”
云中鹤以铁爪搔头,无奈道,“云某自认在‘负心薄幸’、‘流毒无穷’这两方面都比不上王爷,想着莫不如把‘穷凶极恶’的名头让给王爷算了。”
段正淳一听这话,怒得立马攻了上去。奈何这云中鹤本就和段正淳本事差不多,偏偏他的轻功又比段正淳好上太多了。这一架,如果云中鹤不想打,段正淳根本就是瞎蹦达。
段正淳想通此关节,说明脑筋已是清醒不少。遂又恢复其王爷的范儿,假人嘛哈的往那一立,瞥着云中鹤道,“你老大段延庆又躲在哪里阴谋算计我等呢?”
云中鹤见他不再追缠,也乐呵呵的摇着小步,却对阿康道,“不知妹妹是哪里的菩萨下凡?专到此间点化众生来了。如今叶二娘改行帮人家带孩子,还兼作保镖。云中鹤偶尔做次护花的买卖,倒也不错。若是没了冒犯菩萨的人,估摸着段老大也没闲功夫特意跑这儿来。”
如今段正淳身边跟着的侍卫只有两个,若是段延庆到了,他还真有几分麻烦。想到这里,段正淳哪还有心思继续纠缠,还不赶快尽早脱身?于是段正淳郑重告诫阿康道:
“小康,你心里怨我,我不怪你。但你若是和云中鹤之流为伍,那可是自甘堕落啊。你……好自为之吧。”
阿康此时对这两个人是看都不看一眼。段正淳一个人,也没法继续做深情款款状,一甩袍袖,恨恨离去。
云中鹤也不愿久对着阿康,生怕自己一时按捺不住,回头再被老大或是叶二娘给作了。慌忙交待一句“妹妹且安心养病”,就撵在段正淳后面颠儿了。
阿康气走段正淳,本来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买卖,自己心里也气个够呛。没想到临了又来了个云中鹤,阿康一直奇怪哪里来的这么一个怪人,却没想到是打叶二娘那边算过来的“哥哥”(小康同学还是算错了,人家是冲着段老大的面子)。这一搅合,惊悚得阿康都未留意段正淳最后关于“自甘堕落”的定义,不然她还得再恶心一次。
稍许平复了一下心中的震惊之后,臂上的痛感阵阵袭来。阿康撑着走到椅旁,撑着桌子慢慢坐下来。一阵阵的疼痛,让阿康眼前有些发虚,正这时,就听耳边一声轻唤:
“阿康,你……还好么?”
阿康一抬头,便看到阿儡那关切的眼神,不由苦笑道,“你都听到啦?你会……为这瞧不起我么?”
阿儡微怔,忙道,“怎么会?”简单的一句,语气却透着浓浓的疼惜,让阿康不禁释怀的笑了出来。
就见阿儡满脸泛红,讷讷道,“不过倒是阿康刚刚所言,未免有些惊世骇俗。”
阿康呵呵一笑,俯在阿儡耳边道:“以前听人家说,若是想分手,却被对方苦苦纠缠,有个速战速决的法子。若对方是女子,只消对她说‘我从没爱过你’,女子定会心死如烟灭;若对方是男子,你只要对他说‘你在床上从未让人满意过’,那男的定会掉头就走。今日一试,果然好用。不过阿蕾是个姑娘家,这么好用的法子,倒是有机会,也用不上。”说完兀自傻呵呵地在那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