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被洗劫,有人能告诉我,‘劫匪’能这么守次序,让这里的其他货物能保持得那么整洁?甚至连地上都不掉落一件杂物吗?”翻箱倒柜的许乾铭停了下来,暗道:“不,一定是被藏起来了,该涅盘的,让人捷足先登啦。”说着,许乾铭加大搜索进度。此地不宜久留,虽然外面那些壮得像熊一样也笨得像熊一样的鬣狗不会破门而入,但是这个多月的逃亡生涯,让他知道,外星杂碎们如果发现这里,肯定不会放过这样一栋保存完好的地面建筑。
这时,一阵蹑手蹑脚的脚步声传到了他的耳里。一种涅盘的气息『逼』近,不禁让如同惊弓之鸟的他就地一个翻滚,腰间的沙鹰手枪出套,被拔了出来,瞄准门旁。
“该涅盘的小偷,放下我的袋子。”门旁,一个头发松散女人,像鬼一样出现,虽然憔悴得让人心惜,那玲珑的身材让人心动,这是个让人很难忘记的不错女人。但是,此刻她那手中那黑洞洞的枪口,同样让人很难忘记。从外表上看,那枪,散枪的保险早已打开,许乾铭可不会拿自己好不容易逃出的命来开玩笑。
“冷静……冷静……”许乾铭慢慢放下手中的沙鹰,另一手把袋子扔了过去。趁着对方神情松懈,许乾铭一个滑步窜了过去,一手挡开那散枪,一手就是往那女人肚子上一拳砸去,三两下便把对方打趴在地上。
“别拿枪指着哥,哥很紧张。”也不顾那女人疼得在地上抽搐,现在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许乾铭捡起地上的袋子打开一看,顿时大喜。只见袋子里装满了糖果巧克力这类的高能量食品。这对早已饿得饥肠辘辘的他来说,疑是雪中送炭。[
“求……求求你,别拿走我的食物!”女人痛苦地哀求道,并努力睁开双眼,想在昏暗的室内看清来人面貌。
“噢?”正狼吞虎咽的许乾铭一呆,随即脸上闪过一丝愧『色』。生存下去,是人的本能没错;但是为了生存下去,几十天不见人迹的自己,难道就这样被这种本能给抹去了良知?
“我……对不起,我太饿了。你的食物……还给你。”许乾铭咽下满嘴的巧克力,依依不舍地把合上的袋子递了上去。良知是不能当饭吃,可是泯灭了良知,许乾铭可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继续走下去,要知道现在,自己肩负着多么沉重的包袱,或许只有那坚定的信仰能支撑的住。许乾铭想通后释然地暗道:“大不了逮几只恶心的老鼠充饥,吃吃草根、树叶。”
“你……你是个军人吧?”这时,地上抽搐着的女人,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貌。
“军人?”许乾铭一下苦涩地笑了,低头叹道:“也许……也许算是吧!”
“啊……太好了!”女人虽然还在抽搐着,但脸上洋溢的喜『色』却不是痛苦能够遮掩得住的,浑然忘记刚才不愉快的一幕。像她这样一个女人,断然不可能穿越那野外狼群的封锁线,在人迹罕见生存下去,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救援。论任何时候,论任何灾难的到来,那象征着国家民族的力量的军队的到来,都会给这种助的人点燃一盏希望明灯。
“你不会把我当成救援部队了吧?”许乾铭苦笑着,有些不忍地说道:“很遗憾的告诉你,我并不是什么所谓的救援部队。我……我只不过是个从前线捡回一条命的当兵的,一个逃兵,逃兵,你懂吗?”说着,许乾铭情绪有些激动,喉结似梗塞一般。
“什么?”女人大惊,面如涅盘灰。有什么会比看到希望,又看到这个希望生生破灭更加痛苦呢?女人忍不住抽搐起来。
几小时过后,逻萨市。
一群摩托车,曲拥着一辆半旧吉普车,在满是碎石残渣,坑洼不平的大街上飞驰着。车上不断有那么几个古『惑』青年,举着枪向四周楼层废墟里啪啪『乱』she。人们忙躲到残破的墙壁后面,敢怒不敢言,生怕一不小心招惹了这帮杀神飞车党。
“哦耶,我爱逻萨,混『乱』的逻萨!”吉普车上一个黄头发青年疯狂地不断叫嚣着,但很快止住叫嚣,转头大叫道:“飞哥,快停下,我看到了个佳品妞,就在我后面那条街。”
吉普车急忙掉头,向黄『毛』所指那条街区飞驰而去。一众摩托车楞了一下,便叫嚷着跟了上去……
“这妞的确很正点!”那被黄『毛』称呼为“飞哥”的家伙跳下车,满意地点着头。猥琐地笑道:“黄『毛』,你小子眼够尖的。这样吧,等飞哥我玩够了,就把她赏给你吧。”
“谢谢飞哥。”黄『毛』呲牙咧嘴地大笑起来,一双贼眼猥琐地投向眼前那惊恐异常的女人胸脯上。
与女人同行的青年,面『色』一冷,双眼爆出寒光。冷冷地说道:“限你们一分钟内消失,不然……哼!”
能够在几十个武装地痞的威胁下,说出如此狠话,自然不是什么软脚虾。此人正是刚逃亡到逻萨的许乾铭,以及在市郊带来的女人常梦迪——那个超市的老板。本来许乾铭是不打算带上这么一个累赘的,可是听到她说知道一处很隐蔽的黑船厂后,便改变了主意。也许,对于不熟悉地头的他,即便是带上一个累赘般的向导,也是件不错的选择——总比自己向头苍蝇般『乱』串的强。
不过现在许乾铭也不知道是否该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乱』世行走,带上一个女人,的确是很容易招惹是非的,更何况是一个姿『色』很不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