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沈钰同颜晚婉分别后再返回找她的时候,却是发现她和沈暮珩待在一处,便回了太子殿,再说花南夕,与沈暮珩分别后,又是在天桥上看到了颜晚婉同沈暮珩待在一处,心中思绪万千。
次日,皇宫深处大牢的最里面,待着个姑娘,那便是颜凉婳,远处却听有人脚步声,这大牢中就没有其他入狱的人,现在也不是午膳的时候,但又会是谁来探望自己呢……
脚步声愈来愈近,颜凉婳站起身,走近前方,出来的竟然是,颜晚婉!
颜凉婳眼眸低垂,往后退了几步,坐下来,淡然道。
“你来做什么。”
颜晚婉冷冷地瞥了一眼,傲视道。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昧着良心说,我待你已经很好了,但你想着恩将仇报?那我们之前的情分,也就可以不算数。”
大牢四周都十分宽敞,颜凉婳的耳边尽是那虚伪的声音,她站起身,抓住束缚住她的牢笼,眼神中尽是蔑视,不甘,痛苦,对着颜晚婉刻苦铭心道。
“待我很好?那就是让我被颜顾惜要了清白?这就是你说的待我很好?还要做一副姐妹情深的戏,你不累吗!”
颜晚婉愣愣脸,空气声寂静得可怕,恍然一阵阵轻笑地声音,这样看来,她真的有些可怜这面前的姑娘了,太容易相信别人的只言片语,不由地放缓了语气,叹声道。
“你被薛姨娘骗了。”
颜凉婳心头一怔,很快又缓过神来,愤愤道。
“是啊,我是没想到,就连薛姨娘都是你的人,是真狠毒!”
颜婉婉嘶了一声,眼眸尽是凌冽,语气稍有不满道。
“到底是你太傻,还是装不懂?”
“我为什么要害你?因为你觊觎楚纪言?把话说明白点,你看楚纪言搭理你吗?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一句句话如同扎在颜凉婳的心窝里一样,竟是自己被人耍得团团转,还要谋害自己的救命恩人……
颜凉婳瞬间明白了一切,忙不迭地爬到了颜晚婉的脚下,试图透过牢门抓住她的裙角求情,面前的姑娘俨然已经不是之前大家闺秀的颜凉婳了,而是个魔鬼,只听她颤声道。
“堂姐,堂姐,是我太蠢了,我对不起你,你能不能……能不能救救我,求你了,求你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颜晚婉却是板着个扑克脸,一脚将颜凉婳踹开,慢慢地蹲下沈,眼神几乎冷到可怕,她慢悠悠道。
“可是我,不会因为你的蠢,而差点让煜儿身处水生火热中,而让整个颜家覆灭。”
其实,她关心的只有颜裴煜和老夫人,至于整个相府颜家,那当然是因为古代仕途都需要是个有身份的才能走得远,若是颜家从此覆灭。
那颜裴煜身后便没了北京,即便是以后进了仕途,也是要看人脸色,无济于事,所以她不仅仅要护颜裴煜,当然也要护相府的整个家业,至于会不会让颜裴煜接管,那可又不得颜景程说教了。
颜凉婳被颜晚婉的一席话给吓得不轻,毕竟也是蜜罐子长大出来的孩子,哪经历过这人间的险恶,她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接下来的处境了。
但面对着她这个堂姐多变的性子,冷冷地板着一张脸,像是来自地狱深渊的恶灵要来索命,却是再也说不出求情的话语……
颜晚婉缓缓站起身,俯视着颜凉婳,扔下一句话道。
“放心,等待你的,只有地狱。”
像是撂下了这句话,不想再同颜凉婳多说,便直径离开了。
待回到了相府颜家的时候,却是遇上了送请帖的丫鬟,宣榕接下来,递给了颜晚婉,左右探着小脑袋诧异道。
“姑娘姑娘,记得你不曾与哪家小姐识过,这又是什么?”
颜晚婉愣愣脸,打开请帖一看,上面竟然是花府大小姐请相府嫡长女来府中做客,但自己并不认识这位花大小姐,事出必有因,她淡淡道。
“看来,又是一场恶战……”
命人备了马车,便往花府去了。
相府与花府也不远,不一会便到了,掀开帘子一看外边,府邸门口正站着位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的姑娘,仔细一瞧,真是着实让颜晚婉心头一怔。
竟是那日被沈暮珩亲自带进皇宫的姑娘,看来是因为那日与他走散,看见了自己和沈暮珩待在一处,现在兴许是来兴师问罪。
但她与沈暮珩本就没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进去便是,又不能说光天化日之下将她关入花府不得出来。
见颜晚婉来了,花南夕也是亲自迎上去,关切地将颜晚婉请进了花府里面,虽然颜晚婉每每都有意地避开花南夕,但是不知为何,她总是以一种特别熟络的语气说话,倒是让她是也不是,不是也是。
说起来也真真令人诧异,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奴婢小厮,直让这偌大的府邸生出些可怕感,倒是有一件出乎人意料的事,沈暮珩竟然也来到了花府。
只见花南夕娇羞地走向沈暮珩问好,两人相谈甚欢,不过也只是花南夕一直说个不停,但这场景更像是忘记了身边还有颜晚婉。
花南夕像是知道颜晚婉心中所想,怯生生地后退了一步,为难道。
“晚婉姐姐,我家只是个小小的九品官,母亲离世,父亲只是个太医,你莫要嫌弃了……”
话音刚落,她抿着个小嘴,还不忘显现自己的委屈,小眼神倒是很到位,看得人直心疼,若是蠢一点的,可能就要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