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几乎都是屏息凝神,这是怎么回事,当朝皇后的海氏家族,竟然是捣鼓这件事的幕后使者。
闻言,太子沈钰怔了怔,手心不自觉地捏了捏,但还是没有刻意去表现出来,这么多年的经历来看,他也是知道自己的父皇绥景帝不是一般人,稍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就能被他发现。
但在这件事上,虽然不知道母后身后的海氏作何解释,但是海氏……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件事就不得而知了,顿了顿,沈钰恍然想起海氏的关系。
海氏这个家族很是庞大,关系也是十分复杂,绥景帝当时也是看重母后身后的势力才会同她成婚的吧,再说海氏家族,他并不是江洲京城里的任何一户人家,而是西洲来的。
当时依绥景帝的胃口来看,一个西洲还是不放在眼里的,之所以只攻打兰洲,主要还是很早之前,西洲就派来了海氏的独女同江洲的太子和亲,然而后面太子死了,也就只有绥景帝来同现在的皇后成婚。
所以海氏并不是江洲人士,那为什么要用偷钻戒这样的事情,莫非是想显示一下自己的威力,虽说近些年来都没有想同江洲对抗的,但不代表就不想。
没有人会不想一统天下的,包括要求和亲的海氏家族,西洲的皇帝是个无能的,基本上都是被国师海裴一手操劳着这一切,那里的皇帝基本上就是个幌子,空壳子。
那海氏要是想做些什么,意图谋反之类的也情有可原,虽说权势地位都有了,但是外面都是传闻海氏只是西洲皇帝的一群狗,只是个帮着皇帝管理西洲的狗罢了,根本没有能力去抗衡。
太子沈钰小小年纪都能想到这一步,何况是位高权重的绥景帝呢,自然也是早早地就想到了这件事上面,可能也是因为之前的生活太过平静,都要他忘了,整片大陆里,本就不能容下三个皇。
这么看,海氏是要动手了,但人赃并获,那颜若然又是什么,顿时,绥景帝眼瞳在瞬间的时候缩了缩,很快又变回了平静。
这是他想到最坏的结果下,那就是颜家不仅仅是胃口大,兴许已经被海氏给笼络住了,这要是再让颜家的大女儿嫁给太子,岂不是将半边江山拱手让人。
怪不得,当年颜景程只不过是个六品官员,皇后却能同意让她和自己那宝贝儿子成婚,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
看来,也得会一会海氏了。
绥景程抬起深沉的眸子面上看似无关紧要,但只有熟识他的那些老臣才知道,绥景帝现在已经有自己的思量了,只听他缓缓开口道。
“此事情还要观察几天,为了保护皇后的安全,近些日子没有接到通知,不得离开自己的宫殿,先将后宫之权暂交给欣贵妃,至于颜相的三女儿,先关入大牢看一段时间。”
周围的人对于给颜若然的惩罚倒没什么,绥景帝没有当场将人杖毙就不错了,但皇后……旁人也许不知情绥景帝之前的事,他们知道的只有,绥景帝此人城府极深,手段阴狠。
他的后宫看似那么美女如云,实际上不过是打着幌子罢了,根本就没有和几人好过,要么就是避子汤一碗,大臣们看着女儿每次回家都是哭哭啼啼的,也是难受不已,但又不敢说些什么。
但皇后不同,先不说她身后的家族如何强大,就是这些个有孕的娘娘们,都是不及对皇后的万分之一,基本上都是皇后要星星,他便摘星星,皇后要月亮,他便摘月亮。
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虽说绥景帝说的都是些对皇后好的话,但若是深读一下,会想到,这根本就是变相的软禁,看来,绥景帝对海氏,也有了忌惮,这之后,也是一场恶战。
因为今日的事情来看,此典礼也就没必要再继续实行下去了,到现在,皇后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状态,虽然知道绥景帝对自己不过都是表面功夫。
但是这么多年,再加上自己给他还生了个儿子,竟然都能如此做法,更是让她气愤的是,竟然让欣贵妃抢走了自己掌管后宫的权利,那还不是要那些后宫里的贱人们都来自己这里嘲笑一番。
再加上欣贵妃此人就不是什么好的,现在拿了掌管后宫的权利,那明日还不知道要克扣自己多少东西,可是她现在的处境很是尴尬,她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因为,也许绥景帝现在只是猜测,怀疑海氏,怀疑她,那要是自己辩解几句,可能稍有不慎,就会让绥景帝以为自己这是被说中了。
一切都来的太快了,沈钰想为自己的母后说些什么都来不及,只是嘴唇张了张,还是闭嘴了,总的来说,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父皇都会去彻查海氏。
海氏是个庞大的家族,想要做些什么小动作也是情有可原,但若是在这个时候查到一点蛛丝马迹,按照绥景帝那么个性子来看,都会想到别处来。
再说这件事若是坐实了,那自己便不能再同歌儿来往,稍有不慎就会使得她引火上身,更是自己这太子之为,也会不保,那自己对歌儿做过的承诺,也就灰飞烟灭吗……
颜景程到现在都还是心有余悸一阵后怕,看着薛之柔抹眼泪心疼地看着那些人扶着若然离开,这件事又先是在自己家身上徘徊了一阵,又是找到真凶。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多古怪蹊跷,看来这寺庙是去定了,肯定是最近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绥景帝一走。
他那紧绷的神情也就放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