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着是自己的父亲来了,为了不让他见着了因此伤怀,便胡乱地抹了把泪水,稍稍有些抽搐的声音开口道。
“父亲……”
海裴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背,安慰道。
“别担心,我们先去让人将钰儿给请来,让他去皇上面前说一说,毕竟是他的儿子,应该是听得进去的。”
皇后顿了顿,咬咬唇,立马拧住自己父亲的衣角,为难道。
“那……父亲千千万万不要将钰儿给引进来,和皇上说一声就行……”
虽然她也知道,只要是去了,必然是会牵连到一两分,但一直被关在这里笼子里也不是问题,更何况自己都没有完全搞明白这其中的事情。
海裴点点头,深沉地和自己的弟弟海誉,走向了那外面,趁着现在没人的时候,也是个会看人的,专门挑那个看着比较柔柔弱弱的,一把将一些大块大块的银子塞在那小宫女手中。
“小姑娘,这银子都是你的,你只需要去跟太子说一声这里的情况,后面必然少不了更多。”
海裴故意将自己囊中更多的银子打开给她看,却只是给上几块先给她,他是知道的,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自然是没有什么见解,自然是先看着眼前的好处,赶忙收了然后再回来拿。
不过,他也不是个吃素的,既然挑了个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自然是舍不得将所有的银子都给了她去,后面的事情,当然是撒手不管。
然而,海裴同海誉再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着面上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是个老狐狸?
只见那小姑娘用身子将视线挡住,低声对着海裴同海誉,面上尽是不屑的神情,无所谓道。
“你若是将那些都给我,我自当过去好生说一下这里的情况,反之亦然,我就不做。”
海裴脸色大变,刷的一下就变成了惨白,江洲果然不一样,这个面上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心思能如此缜密,看样子自己这钱,恐怕是要全盘托出了。
但其中把钱全给了都还没什么,就怕绥景帝不见人,然后他们钱全部送人了,自己想要找别人请求帮助都不能,那才叫个可悲可叹。
那位柔柔弱弱的小宫女看着两人好像是犹豫了,便转身就要往前去,不再理会他们,但还是没走多远,也是知道两人定然会再去找她。
海誉一看事情不对付了,只好压低了声音,又是在那小宫女能听到声音的范围内开口道。
“你先别走,这些,手上的,里面的,全部给你!”
说着,便要抬手去抓海裴的囊中的那些银子,柔柔弱弱的小宫女见状,这才返回过来,将那些钱都塞入自己囊中时,海裴的心都在滴血。
那都是他攒了好久的私房钱,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是在他妻子那儿,硬是不敢动一分,还是过节过年的时候,别人送的一些,现在竟然都归她那个小宫女手上,想来心中也是十分难受的。
见状,海誉拍了拍自己大哥的背,也是知道他大哥是个妻管严,能有这些钱已经和不容易了,还是一脸认真地安慰道。
“没事大哥,可以让钰儿来救我们也是值了!”
海裴无奈地转了头,抬眼看了看死灰复燃的海誉,叹声道。
“若是绥景帝不见人呢。”
顿时,海誉心中那被点燃的希望一下子就被大水给浇灭了,自己真是无奈得不行,他在西洲也算是人人仰仗的海誉,可是现在呢,现在到了江洲,自己根本就是屁都不是,连个小宫女都比不上!
两人只好窝在一个角落里,自个黯然伤神,那柔柔弱弱的小宫女拿到了银子后,也不直接去找太子沈钰,而是,来到了御门听证。
当然,能把手皇后,海裴,海誉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一些普通的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当然是来监视海裴同海誉动作的探子,所以,她现在这是要来告知绥景帝发生的一些事情。
当然,她也不过只是站在外面,并没有听到些什么,那现在也只得是告知绥景帝他们要让太子殿下来帮忙抉择这件事的发生。
那宫女敲了敲门,得到了准予,这才推门而入,随后进去将方才海裴同海誉的银子交给了绥景帝,淡淡道。
“皇上,他们是想让太子殿下来向您求情,那我还需要去吗。”
再看一眼这个小宫女时,身上方才的那股柔柔弱弱的一股劲全然无知去向了,绥景帝颇为好笑地捻起那一些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些碎银子的东西,丝毫是不足以。
绥景帝摆摆手,示意这些银子就赏给了那宫女,淡淡道。
“去吧。”
那宫女谢过绥景帝,将银子收好,这才安心地放入自己囊中,也是明白了绥景帝方才那一句去吧的意思,看来是要自己去一趟太子的寝殿了。
待那宫女离去,男人身上散发了一种极其强大的压迫感,他现在也才而立之年,并不是个要半截入土的皇上,还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他的地盘叫嚣?不能够的事情,绥景帝眼眸微微眯起,手指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敲打的桌面上,冷笑道。
“以为用儿子捆住我就了事了?”
他还是绥景帝,他可是绥景帝,当年能杀生父,能杀亲手足的绥景帝,一个儿子罢了,还以为真能将他束缚住?
很快,那宫女离开御门听证没多久,快到太子沈钰的寝殿时,身上的气质又是大大一转变,一个眼神,一些肢体动作,摇身一变,就成就了方才那柔柔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