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珈叶走后,温贤宁仿佛一下子疲倦不堪,匆匆巡视完工程,回到公司推掉所有的行程,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
办公桌上手机发出蜂鸣似的震动,他摸索到手机,闭眸接起电话。
“温先生,您好,我是方医生的助理,您三点和方医生约好的会诊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十分钟,按照方医生迟到不候的惯例,您可能要下次再约时间。”
这种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去看什么心理医生,温贤宁揉着酸痛的眉中心,“唔,那就改天再约。”
可挂了手机,摸出一支烟,点燃后深深吸一口,吐出一口烟,淡淡的白雾在眼前飘散|胧间想起曾答应过她的戒烟。
之前她来时他办公室里的烟味并不是他的杰作,而是台湾客户。他留意到她进来后眉头微眉,知道她不喜欢烟味,才会打开窗户。
他如此用心良苦,处处小心翼翼,她却一点没放在心上,温贤宁不禁苦涩暗笑,十六来年他对夏嫣然有求必应,无非是出于愧疚,可对她唐珈叶,他不仅仅是愧疚,还是因为爱。
是唐珈叶,这三个字曾经被他念过多少次,内疚的、无奈的、深情的、彷徨的、思念的……
今天房井臣的种种被揭开,或许放在别人眼里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他一点高兴不起来,这不是他要的。
什么事业,什么情敌,他统统不在乎,他只在乎一个叫唐珈叶的女人,在乎她开不开心,在乎她高不高兴,在乎她有没有被人算计,至于原谅他,说真的,他不奢望。
四年来,第一次与心理医生失约,电话几分钟后响起。
“我说大舅子,你今天没去方医生那里?”
“嗯。”温贤宁淡淡应一声,弹了弹手中的烟,自从和唐珈叶离婚后,若若就劝说他去看心理医生,他知道若若一定是知道了他对唐珈叶那一次残忍的动手事件。
平常人的观念里,只有精神方面有问题的人才需要看心理医生,起初若若见他不肯去,又让简君易来做他思想工作,被这对夫妻左右夹击,他又一向最宠若若,最后无奈答应。
一开始与方医生的几次接触全是在若若的紧迫盯人下去的,没想到接触几次,通过与方医生轻松的谈话治疗,他发现长期堆积在心里的压力一瞬间少了许多,后来每次他都准时去,再也不需要若若跟在后面去催。
这几年好多了之后,他工作一忙经常会忘,最近这阵子他有几次差点忘记,还是受了若若嘱托的简君易及时跟在他屁股后面催。
一听温贤宁模糊的嗯声,简君易就头痛,“这下惨了,若若今天肯定要怪我没提醒你。我说大舅子,你有那么多秘书,难道就不能让你的秘书提前提醒你吗?”
电脑桌面长久不动陷入黑屏,温贤宁倾身移了移鼠标,盯着屏幕上的大盘,看过今日的温氏股价后,又倚进椅子里,轻描淡写地回答,“秘书是用在工作上的,这种私事用不着。”
秘书与助理不同,助理是纯工作方面的,秘书一方面管理着工作,一方面也会管理企业负责人的私事。简君易促狭的笑声传来,“难道温总从来没让秘书送过花给女人?也没让秘书订位子,供你和某某佳丽烛光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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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盯着大盘,今天的股指陡高,温贤宁挑了挑眉,嘴里回答,“我可不是你,没有女人需要我送花,不过话说回答,简总这么有经验,难道简总在外面有女人?所以温总天天要秘书送花?这可不好,若若是我最宠爱的妹妹,别被我抓到你对不起她,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你,并且我会找个比你好一万倍的好男人做我的妹夫。”
被反将一军,最受不得别人拿他对若若真心的玩笑,尤其提他和若若分手,简君易开始磨牙,“拿人开涮的本领越来越强了,看起来温总今天的心情不错!我想我最好告诉唐珈叶,某人这四年来一直在做和尚,让她当心点,选男人续航能力很重要,但同样的,开航能力更加重要。”
温贤宁一愣,瞬间听出这里面的另一层意思,诅咒了一声,“臭小子,你要是在我面前,一定给你两拳。”
简君易开怀大笑,可还没等他笑多久,温贤宁又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前段时间的某一晚她很清楚我的续航能力是多少。”
这下简君易倒是微微吃惊,“这么说你早把她吃干抹净?”电话里他又模糊说了句什么,“我还以为你没粘到她身。我说大舅子,这就是你的不对,宠人是你的一大本事,怎么一个区区的唐珈叶你还没追到手?若若天天在念叨你的事。”
若若,一想到妹妹,温贤宁的一颗心柔软下来,不再开些荤段子玩笑,正了正声色,“若若不要担心,我和唐珈叶有没有缘,一切顺其自然。怪只怪我当初做了错事,她不肯原谅我,也是情有可原。试问,有哪个女人愿意去重新接纳曾经虐待毒打过自己的男人?”
不开玩笑,气氛霎时有些凝结,简君易敛了笑意,随后说,“旁观者清,我看她对你不是没有感觉,现在只是时间的问题。作为一个有家庭四年的男人,我想我有义务提醒你,要想重新娶得美娇娘,你得先安抚好你家后院,别前院还没和好,后院又起火。”
这后院温贤宁一听就懂,指的是父母。
温志泽他倒不担心,温志泽向来以‘利’当先,唐珈叶现在身后又有一股强有力的势力在撑着,温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