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院的主屋里面。
江盈秋,江铃连同孟临鹤排排站。
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或者说是十分难看。
烛光下,床榻上的茹芳菲额头满是鲜血,可让人触目惊心的并非是那刺目的猩红,而是此刻她那满脸堆着水泡的脸。
大大小小的水泡已经布了满脸,就是连五官都是要被挤没了。
孟临鹤不敢置信地瞪大着眼睛,浑身汗毛倒竖着。
他明明才不过出去片刻而已,怎么茹芳菲的脸就是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江铃更是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连话都是说不出来了。
江盈秋是想要找个大夫过来看看的,可是又一想茹芳菲的脸现在如此模样,若是真的等大夫来了再是把事情给传出去,到时候怕是都城的百姓都会知道这丑事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临鹤扭头就是看向了江盈秋的。
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就是这样了,不是江盈秋又会是谁搞得鬼?
江盈秋气的眼前发黑,“老爷可是在怀疑妾身?”
孟临鹤怒着一张脸,“你说呢?”
在他的心里,江盈秋一直都不是什么善茬,如今出了这种事情,他自然是要怀疑江盈秋的。
江盈秋气的都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而她越是有口难言,就越是让孟临鹤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打着给他女人的名号回到孟家,如今在当上了大夫人之后,又是想办法把茹芳菲的脸给弄成了这般,现在可是到好了,他不但没有尝到期盼已久的滋味,更是如此便宜的就是让江盈秋回到了府里面。
“毒妇!贱人!你果真是好生歹毒的心肠!”孟临鹤看着江盈秋就是破口大骂。
江盈秋浑身颤抖,心口疼的厉害。
用得着她的时候,她就是哪哪都好,用不着她的时候她就是毒妇贱人了?
江铃眼看着孟临鹤与江盈秋剑张跋扈都是要急死了,“孟太师啊,您快是看看芳菲的脸究竟是如何了吧?”
她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女儿的这张脸了,若是真的毁了,那她……
孟临鹤听着这话,就是转头朝着茹芳菲看了去。
结果只是一眼差点没是当场吐出来。
江铃见此心就是更凉了,只能扑过去又是去求江盈秋,“大夫人您一定要救救芳菲啊,她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况且芳菲是个知恩图报的,只要大夫人您这次救了她,以后她定是会好好听大夫人话的。”
江盈秋如何听不出这话中的示好,可若是真的找大夫上门,只怕……
“不但没有大夫能看好,明日更是会传的满城皆知。”一道清冷的声音就是忽然从门口响了起来。
屋子里的几个人下意识地朝着门口望去,就是看见孟繁落一个人进了门槛。
江盈秋看着孟繁落就是愣了愣。
不过很快她就是猜到,此番这个野种回来,怕是孟临鹤叫回来看春琴那个贱人的。
孟临鹤在看见孟繁落的瞬间,眼中就是燃起了希望的,“还请尊硕王妃赶紧看看这孩子,这孩子还年幼,若是当真毁了脸以后又是该如何是好啊?她可是你表姨的女儿,怎么说也算是你的表妹了。”
孟临鹤自然是不希望茹芳菲出事的,毕竟他还是没尝过她的味道呢。
孟繁落如何不知孟临鹤心里的算计,不过她并没有揭穿,而是走到床榻边就是按住了茹芳菲的手腕。
半晌过后,她才是转头道,“此番她是中毒了。”
中毒?
屋子里的几个人就都是一愣的。
孟临鹤下意识地就是朝着江盈秋瞪了去的。
在他看来,唯一有如此蛇蝎心肠的人就只有江盈秋了。
江盈秋则是转眼朝着江铃看了去的。
她如何不知道江铃想要在孟家站稳的心思?
可自己的女儿受宠到底是不比自己受宠,所以她便是给女儿下毒,然后再想办法自己爬上孟临鹤的床榻!
不过是孟繁落的一句话,直接就是挑起了屋子里几个人心中的怀疑。
江铃害怕江盈秋真的误会了自己,更害怕江盈秋再是不管自己了,当即就是看向孟繁落道,“就算三姑娘是尊硕王妃,这种事情也是不能瞎说的才是。”
孟繁落倒是也不与她争辩,点头道,“既如此,你们便是另请高明吧。”
说着,起身就是要走的。
孟临鹤见此就是赶紧上前阻拦,“尊硕王妃既来都是来了,怎么又好就这么离去?况且尊硕王妃是什么身份?何必跟一个没见过市面的贱人斤斤计较?”
孟临鹤说着,就是瞪了一眼江铃。
孟临鹤就算再是看不上孟繁落,但是他必须要承认孟繁落的医术。
如果眼下孟繁落真的不管了,只怕这都城也就是没人能管了。
江盈秋气的一巴掌就是抽在了江铃的脸上,“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江铃被打得半张脸都是肿起来了,咬了咬牙不甘心地瞪向孟繁落。
孟繁落则像是没看见江铃那怨恨的目光一般,看着孟临鹤和江盈秋又道,“我知道父亲和母亲担心,可此毒若是想祛并非那么简单,起码要七七四十九天方能治愈,就算我有心想要日日回来,怕是王爷那边……”
孟繁落的话还没有说完,孟临鹤就是狠狠一抖的。
今晚他将孟繁落找来,都是抱着被尊硕王爷降罪的决心。
如果真的要是让孟繁落每日后往孟家这边跑,尊硕王爷岂不是得活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