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奈何天,岛屿周围的海‘浪’拍打翻涌了一夜,雪白的‘浪’‘花’侵蚀着沙滩,将细沙划上了道道细长的沟壑,旭日东升,将无边的海‘浪’染上一层金黄‘色’。.. 。
竹屋上飘起了缕缕炊烟,萦绕不散,小荛身穿着一件青‘色’褥裙在炉灶前忙碌着,脸上还犹自带着未退的醉人娇羞与酡红,一夜的时间,她浑身的青涩仿佛悉数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动人的风韵。
一夜风雨,让她已‘成’人‘妇’,内心慢慢是欢愉和满足,美眸静静地望着炉上瓷盆里慢慢煮沸的汤汁,纤长‘玉’手轻轻拨‘弄’着一根汤勺搅动着。
过了一会,汤汁已经慢慢熬成了白‘色’,她轻轻俯下身去嗅了嗅,浓郁的香气吸入口鼻之中,嘴上不禁挑起了一丝动人的笑意。
不知从何时一个身影已经悄悄地走到了她的身后,双手轻搂住了柔若无骨的纤腰。
“夫君就醒了,海鲜汤马上就熬好了,再等一小会。”小荛眼眸微微一垂,并没有去挣脱他的怀抱,而是安安静静地继续搅动着汤汁,眉目里都是幸福的笑意。
孟蘅掩上依旧是缠着纱布,但是现下他已然能够通过神识之力感受到周围细微的变化,包括自己娘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的幽香,当即将脸庞贴在了小荛的侧脸上,偏头轻轻一‘吻’,略带戏谑地轻笑道;“娘子昨夜不曾安睡,今日又起这么早,我会心疼的。”
‘玉’人面浮红霞,紧咬了红‘唇’,低声说道;“奴家不累,夫君重伤初愈,应该好好休息才是,清晨岛上风寒,你快些进屋去,免得冻着了。”
孟蘅摇了摇头道;“我哪里那么娇贵,只不过双眼不能视物,行走起来有些不便而已,不过相信时间长了,终归会慢慢习惯的。”
小荛低头沉思了片刻,忽然记起了一事,有些惊喜地道;“相公当年在无字碑中得到的功法如今已经修炼到哪了?”
孟蘅抬眼望向林间渐渐弥漫起的金‘色’阳光,有些感慨地说道;“六册功法如今我已将《昙生卷》、《木火卷》以及《奈何卷》修炼完毕,还剩下《湮灵卷》、《阳息卷》和《明尘卷》,虽然前三卷的三大恸已然被我吸收,但是对于功法之中诸般玄奥之处依旧是领悟得不够透彻,比如我已浸‘淫’《昙生卷》快十年了,但是在前不久看到幻心甬道的树神动用生生不息的灵力时,才对功法有了新的领悟,原来昙生一气,并非是完全仅靠着吸收外界的天地源气来提升修炼速度,其中最为奥妙之处还在与将气息与外界相互‘交’融,以往我只知收而不知放,昙生的真正奥义就在于收放如一,方才能够达到神魂不死,气息不止的地步.至于《木火卷》,我凝练出体内的祖火源气,虽然自身的灵息相较之前来霸道了不少,但是刚猛易摧也易折,全力催动祖火源气之时,自身的防御能力也大打折扣,以致于在对敌之时屡次险死还生,身陷险境。至于《奈何卷》,在吸收奈何鬼脉之时我的修为曾涨了几个层次,但是自此之后便没有太多的感觉,只能感受有一股冰寒的气息在筋脉和五脏六腑之中‘乱’蹿,而且不受我的驱使,总而言之,莲台静心诀修炼得越深,我就越感觉到其中记载的种种法‘门’简直是深不可测。”
小荛一字一句地认真听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夫君只怕还有所不知,在昆之界中有一个载录了各种高阶功法武学的榜单,叫做天灵琅嬛录,一般有资格被收录入此榜前一百的武学,至少也是仙境以上的功法,而你所修炼的《天哀》功法能够排进前十的位置,其玄奥‘精’深之处可想而知。”说到这里,她忽然脸庞一红道:“不瞒夫君,当年我一路追踪苏长陵,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这一部功法,可没想到他一直在隐藏实力戏‘弄’我,还把我封印入了孟陵之中,不过好在最后《天哀》功法归你了,不然我可就亏大了。”
孟蘅闻言心中疑窦暗生,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师傅称这部功法为《莲台静心诀》,而你却称它为《天哀》,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小荛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决定说道:“夫君有所不知,这《天哀》功法的来历实在是太过奇异,即便是苏长陵本人也不敢将其公之于众,如今我们在这与世隔绝的小岛上,我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夫君可知将‘门’在千年之前曾经出现过一次高层叛出宗‘门’外逃一事?”
孟蘅摇了摇头说道:“不知.”但是此时他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小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说出来夫君莫要不开心,因为这件事和苏长陵有着莫大的干系,虽然此时已经过去了许多岁月,将‘门’中人也一直引以为宗‘门’之耻,避而不谈。”
孟蘅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师傅在他的心中一直是至圣神灵般的存在,他实在难以相信会有什么污点事迹发生在师傅的身上,但是自己娘子的话又不可能是妄言,一时间,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小荛苦笑了一声道;“苏长陵当年就是将‘门’弟子,而且在宗‘门’之中的地位极高,如果不是他做出那样的事情,或许他有机会成为将‘门’的‘门’主,或许此时的昆之界,又将是另外一番光景吧。”
孟蘅怔怔地说道:“做出那样的事情?师傅他禀‘性’淡薄如水,我实在难以想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