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从他脚下飞过去的时候,舟南北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那两坨黑乎乎,恶心的东西跳到楼下的时候,舟南北才看清楚那两个是个什么玩意儿,当即崩溃地一蹦三尺高。
与此同时,一声震天响的喊叫声从三楼响起。
本来在琵琶喊叫一声后,客栈所有人都忍不住出来往三楼的方向看,紧接着舟南北同样喊叫一声,更加引起了客人们的好奇心。
有的胆大的已经要上来了,可看到两只大老鼠从楼上跑下来,当即吓得惊慌失措地四散逃窜。
楼底下瞬间因为这两只大老鼠乱成一团。
红烛瞅着吓得抱紧门框,瑟瑟发抖的男人,火上浇油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女人…你,还有你,你们…你们真是设计的一出好戏!”
舟南北气的捂着心肝,暴怒地指着红烛和南宫冥,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个不停。
“我们又没怎么着你,瞧把你给气的,活像我们占了你多大便宜一样!”
红烛自然而然地搭了腔,随即轻哼一声,扶着琵琶起来到隔间换衣服。
舟南北怒瞪着红烛的背影,不甘地磨牙,她还没怎么着他?她着大了!
故意引诱他前来,让他看另一个女子湿身之态,还故意在他客栈里放老鼠,让他腹背受敌。
真是把人搞得焦头烂额啊!
“就是,舟神医,本来我们也是好心,见这屋子里里有老鼠,故意把门关上的,谁知舟神医进门不事先敲门,还借此发泄怒气,自己做错了事?还说我们谋心计。”
南宫冥见舟南北这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心情甚好,不由得跟他磨起了嘴皮子。
舟南北哪受的了这等嘲讽,当即反问,“你们要是好心,我就谢谢你们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老鼠明明是你们准备的,你们还往我身上赖,我天外来客怎么能养出那种玩意儿?”
“那咋养不出来,舟神医你开的是客栈,客栈有的是厨子,厨子做好了饭菜,老鼠闻着味就过去了,再说,普天之下,谁有这能力把老鼠养成那样的?
舟神医可不要为自己找借口了!”
拉着琵琶跑到隔间换衣服的红烛不老实地插了一句。
两个人怼他一个,舟南北受不了,他摆摆手,“我说不过你们,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舟南北意欲转身逃离,可琵琶哪里给他机会。
她慌张地换好衣服冲出去抱住舟南北的大腿,“舟神医,人家的湿身之体都已经被您看了,名誉已经受损,您可要给人家负责!”
果然,果然,他们一个个在这等着他呢!
他不答应他们的条件,就一个女人接一个女人地塞过来,啊呸,当他是酒囊饭袋之徒?
舟南北一脚将琵琶踹开,毫不留情地指着她,“你还有名誉?你从一开始就品行不端,意图接近富贵人家的公子,好一举飞上枝头变凤凰,如今不过是看了与你同行的丫头歪打误撞要嫁我舟家,又起了心思,所以故意让自己湿身与我相撞,我还没去官衙告你,你倒还来讹我?”
琵琶听闻红着眼眶辩解,“舟神医不过是凭着自己心思揣测别人罢了,我也知道舟神医不想对我负责,如此我只能去请示小姐,看她是让我落发为尼,还是让我自行了断了!”
琵琶捂着脸飞奔出去,舟南北不以为然,还道她说的这两个法子都极好,像她这种品行不端的奴婢,早点处置早省心。
“舟神医这就有点过分了,毕竟我们都看见了,不想要她,好歹给点好处打发了便是,何至于把人家逼到如此地步?”
南宫冥替琵琶说话再次刺激到了舟南北。
他不甘地指着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不就是想让我把她也收了么,好嘛,我舟家只让娶一个妻,纳一个妾,你全给我整成你们自己人!”
让他是一个心仪的女人也娶不到手啊,这也太艹蛋了。
“那你这就更过分了,还想纳妾,我严重怀疑你别有用心。莫不是你这二十几年找不到一个能过的女人,看准了我家娘子好欺负,所以一个又一个把她身边的丫头娶进门?”
“谁好欺负?明明是你们觉得我好欺负好不好?”
舟南北气的暴跳如雷,无语凝噎。
南宫冥笑笑不说话,行吧,他也承认他的确是好欺负了些,他就是欺负他了怎么着吧!
为了周元百姓,他甘愿做小人!
“若是那女人跟你娘子告状,你们会怎么说?”
舟南北原本不想再纠结这事,可想到那丫头在林锦一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林锦一该会如何看待他?
他确实还对林锦一另有想法,若是林锦一对他的看法变质,认为他是那种随意和不负责任的男人,那自己还有望学到她掌握的那一门医术吗?
“当然是实话实说!锦儿可不喜欢有人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
南宫冥感觉此事已经促成,若这舟神医真的不惧怕再娶一房,他也只能没招了,他站起身弹了弹衣服,准备离开。
“若我答应给北关送药材呢,你们会不会帮我?”
南宫冥抬起的腿忽地顿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舟神医可是当真?”
舟南北无可奈何地点头,本来要娶红烛,已经是冒着与家族决裂的风险了,如今再被迫娶一个,估计他连舟家也回不去了,再说,若是他一连把林锦一的两个丫头娶过来,人家会怎么看他?
虽然舟家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