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不是不敢呀,来,人群中有看不过眼的好心人帮忙报个官,请官爷过来一趟,今儿就把我这真面目给大伙揭开,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在说谎!”
林锦一拱手向周围人求助。
众人也觉得此事有些严重,这一桶面够普通人家吃一年的了,若是有人故意在吃食里投些不明物体,那不明真相的人吃了吃坏了肚子可怎么办?
这还幸亏是虫子,若是投毒呢,那可是要人命的事啊!
这倒也不是说他们这些人不能明辨是非,实在是卖面粉的和买面粉的说的有理有据,掷地有声,他们实在不知道该偏向谁了。
小凤见有人真的听了林锦一的话准备去报官,当下就慌了,那眼神不满地狠狠瞪着她。
林锦一并未生气,只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好啊,报官就报官,我们又没做错什么事,可不会怕你,到时候你别怪我们不念旧情!”
忽地,杨二宝走了出来,大大方方一脸轻松地开口。
林锦一发现他是从店里面出来的,由此可以猜测,方才他趁乱去了里头一趟。
就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怎么忽然间这么有底气了,都不怕官府了!
虽然这面里生虫子不是什么大事,官府最多介入批评两句,可若是上升到诽谤污蔑人的问题上,他们夫妻俩就是想逃都逃不过去。
他们该不会以为官府不会不追究这样的小问题吧?
“到时候官爷来了,我不仅要告你在我的面里放虫子,还要告你跟别人窜通一气坑害我三弟!”
杨二宝指完林锦一,又开始指向了薛兰。
“就是,大家快来看这女人的脸,就这个样子,怪不得没人看得上,赖上我家三弟…”
杨二宝在前面叫嚣,小凤却绕到薛兰身后,猛地将她的帽子掀飞,幸灾乐祸地引着大伙过来看。
她本来想着让大家的目光都被薛兰吸引住,借此动手脚的,可没想到帽子一掀开,她直接愣了。
薛兰的脸所有的黑痣和斑点都不见了,干净地没有一丝瑕疵。
小凤生怕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不禁使劲地揉着眼睛。
可再三看过之后,才发现薛兰脸上的黑点真的全都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先前她的脸明明还有许多黑痣和瘊子的,而且还密密麻麻的。
先前她也绝对不可能看错,可这女人怎么会在短时间把所有的黑痣和瘊子都去掉?
她究竟去哪里找的神医?
“你…你…你到底是谁?”薛兰的脸突然变好了,小凤当然不可能承认她的身份,那不就变相地跟在场的人说,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了?
薛兰本没想过要跟小凤计较什么,可她居然把自己的帽子摘掉,当众羞辱自己,她当即就来了气。
“我是谁,你不是最清楚吗?哎,你看我这还丑吗?居然还好意思大言不惭地说我死皮赖脸地想跟你三弟在一起,就冲我这副模样,就冲我家的家产,我还能看的让你们家的人吗?
实不相瞒,当初我确实一脸麻子,但那不过是我为了寻找生意场上的合伙人而做的障眼法,我实在没想到你们一大家子脸皮真厚,表面上对我极尽照顾拉拢,暗地里却是觊觎我背后的家产,若不是有暗访官员觉察出你们一家人的人品,深明大义撤掉你家三弟的秀才头衔,以后真要步入仕途,不知要怎么为祸乡野呢!”
薛兰的话说完,立即就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方才听这夫妻俩人说自己家有个考中秀才的三弟,他们还觉得这家人祖上造化真大,寻常人家省吃俭用送孩子念书,读一辈子都很难念出个什么东西来,可这夫妻俩人看着年轻,弟弟都考中了秀才,可见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不仅如此,大概人家家教也不错,不然不会被上面的人一眼相中,得了一个秀才的头衔。
众所周知,一个人冠上秀才的头衔后,那就是个对国有用的人才了,比平民还高人一等,要说一个千金小姐喜欢一个秀才,那是绝对有可能的。
可若是说官府都出面将那秀才的头衔撤走了,那就说明可能这家人的人品真的不行,人家这千金小姐看清事态,及时止损,也是正常的。
听闻薛兰的话,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声称他们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一个考中的秀才又被官府给撤了的,可见其虽才华横溢,却是德不配位啊,秀才都如此,可见这一家人个个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眼见着众人被薛兰的话带偏,个个开始针对他们夫妻俩,小凤急红了眼,大声辩驳,
“大家不要听这女人的,这女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她肯定是这女人买的丫头,故意帮着她说话!”
林锦一对小凤的做法极为的不齿,明明与自己开炮开的好好的,却硬是要牵扯上薛兰,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扯下她的帷帽。
幸亏她已经将薛兰的脸治好,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该会给她造成多么大的创伤啊。
所以此时她也丝毫不手软,当众拆穿她的真面目。
“凤二嫂子可不要再执迷不悟,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了,你们家的秀才弟弟被撤掉秀才头衔,可是村里人尽皆知的事情,你若不服,强行说人家污蔑你,那等会官爷来了,你们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让官爷还你们一个公道!”
听了林锦一的话,大家都点点头,忍不住把信任的天平偏向了林锦一这边。
“大家可别信她的话,她自从京城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