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下了马车,这个地方很空旷,风也很大,很适合放纸鸢。
夫雪婳拿着纸鸢提着裙摆小步的跑了起来,时间一点点流逝,纸鸢没有飞起来,她却像是被什么绊倒了一样,直直的向地面扑了过去,在用进全力跑的夫雪婳自然摔得很惨。
她匍匐在地上,眼眶微微湿润,却装作没事的站了起来,笑着说,没事。这种眼里有泪却还装作在笑的样子让人很是心疼。
夫雪婳被侍女月扶着,一瘸一拐的朝公子湮那边走了过去,虽说她一直说着没关系,可是裙摆上的红色已经出卖了她,当时公子硕本想冲过来,但是看了看公子湮,忍住了冲过去的冲动。
公子湮早就注意到了公子硕的小动作,自己之所以不动,是想看看公子硕会怎么做。见公子硕没动作后,他才站了起来,走向夫雪婳,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公子硕他们那边走去。
反观夫雪婳摔倒的地方,不知道是谁在那里拉了一根绳子,也就她最先过来,不然不知道倒霉的是谁。
“没关系,你们继续玩,我看着就好。”夫雪婳不想因为自己给大家扫兴,便看着他们开口到。
公子湮将她抱上马车,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将她的裤腿卷了起来,而外面的公子硕也想看看,但马车的帘子挡住了他所有视线。
白色的粉末一倒上夫雪婳的膝盖上,她就感觉到一阵刺疼,“有些疼,忍忍就好了。”公子湮的声音有种让人安心的魔力,她静静的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上药,包扎,熟练的让人心疼。
他用侍女月递过来的帕子将伤口包扎了起来,遂把裙角放了下来,而本该在这里的侍人白,却不见了。
“公子,妾想看你放纸鸢。”她看着马车外天上的纸鸢,想起自己的纸鸢,突然就想看公子湮放了。
“让侍女月放给你看就好。”公子湮闭上双眼,背靠马车。
“公子去放嘛。”夫雪婳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公子湮,她的样子就像只猫,不停的在他心口挠痒痒,于是,一向冷冷清清的公子湮,拿上纸鸢出了马车,夫雪婳看着他的模样,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般,公子湮走了回来,站在马车掀开帘子的窗户旁。
“想放纸鸢吗?”
“公子是在打趣妾?妾这样还怎么放啊。”她以为他是在打趣自己,但是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着说。
“下上来来。”他转过身,示意夫雪婳上他的背。
她听话的趴上公子湮的背,本来就轻的身子,背着是毫不费力。而夫雪婳的身子也开始发育了,女子柔软的身子,让以往只扛尸身的公子湮内心一震。夫雪婳趴在他的背上,两只手搭在肩膀上,她被背到了侍女月那里,接过月手里的线,“你若是想自己放,我叫人拿个新的纸鸢来。”
夫雪婳摇了摇头,她可不敢让公子湮背着她跑,若是又摔了怎么才好,“妾放这个纸鸢就好。”
过了许久,大家都意兴阑珊了。
“五哥哥,五嫂嫂的腿还是要早些回去才是。”首先开口的是嘉禾,公子硕走过来,学着嘉禾的模样,说着同样的话,这个场景夫雪婳一下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公子湮将她横抱到点心的地方,自己坐在一旁,公子硕坐在夫雪婳的对面,看着她,因为你喜欢吃糖葫芦,所以想给你买糖葫芦,因为想给你买糖葫芦,所以给每个人都买了,因为想逗你笑,所以装得和没事人一样。
或许夫雪婳早就忘了当初发生的那些事,但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侍人白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只鸡,“公子,鸡奴抓到了。”这句话其实里面还有一个含义,他不是专门去抓鸡的,而是去抓那根线是谁绑的,抓到鸡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抓到那个人了,怕别人知道,他让他回来的时候带只鸡,这样就能解释侍人白为什么消失了。
鸡被抓了过来,白拿到一旁用刀子割破鸡的喉咙,其他的侍卫便去找了一些柴回来,一切都准备好了,火也生了,鸡也架在上面烤了起来,鸡烤熟之后,公子硕将鸡拿了过去,“我给你们分。”他首先揪下一个鸡腿,递到了夫雪婳的对面,“五嫂嫂初来乍到,五嫂嫂先吃。”
夫雪婳接过鸡腿,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笑得很灿烂,公子硕挨个把别的都分了,剩下的一个鸡腿在自己手上,因为鸡是从左到右开始分的,他从夫雪婳那里分,分完之后自己剩下另一只鸡腿,这样别人也没有注意,就公子迹也没有注意。
可公子湮,他们二人手里都是鸡腿,而自己手里只是一块鸡胸肉,而公子硕看夫雪婳吃鸡腿的模样,眼里的星辰是挡不住的,公子湮没有做声,只是也看了一眼身边的夫雪婳,让侍人白再去抓几只鸡回来。
“要是有盐巴就好了。”夫雪婳看了看手里的鸡,毫无味道,实在是难吃得很。虽然吃的还是很慢很小心,但是嘴角还是沾上了油,夫雪婳从她的腰间拿出她的手帕,擦了擦她的嘴角。这个样子是极其温柔的,是他们许多年都没见过的样子了。
夫雪婳的脸上虽然带着一丝的红霞,心跳加速的感觉也是在的,她没好意思抬头看公子湮,也没有抬头看别人,放下手帕,公子湮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一日又这样过去了,虽然夫雪婳受了伤,但她总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抹了蜜一样,以前奕哥哥也这样对待过自己,但是两种感觉是不一样的,什么时候对公子湮的态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