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美尔当天下午飞到罗马洽米皮诺机场.飞机在机场加油.他跑到机场指挥塔借车.对方起初不肯借.当他喊出要去见意大利领袖后.才给他一辆破声震天、几近散架.浑身上下除了喇叭不响.其他地方都响的破车.
德国将军就坐着这么一辆破车.到15公里外的威尼斯宫觐见他名义上的领导人墨索里尼.公路上吱吱嘎嘎的汽车响声震天.前面的车以为坦克來了.纷纷向两边躲避.倒落了个特行独立.比警车开道还痛快.
这辆行将报废的车行驶在宽阔的罗马大街上.数次因超速受到交通警察的阻拦.它都叮当响着一冲而过.交警急忙拿出本子记车号.始发现这辆车连挂牌照的架子都沒有.
意大利领袖正好沒有外出.很快隆美尔发现來的不是时候.在首相办公室门口.衣服华丽的侍卫正在走廊里打电话.从一脸的暧昧來.肯定是与性别与他不同的人通话.他为时过晚地发现了隆美尔.马上放下电话试图阻止.可是晚了.隆美尔已经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房门.
隆美尔马上陷入尴尬中:无比宽敞的领袖办公室里空荡荡的.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一个娇艳的年轻女郎正坐在领袖的大腿上.双手吊在领袖脖子上.仰首与他亲吻着.墨索里尼的一只手正伸进她的内衣里.另一只手在她裙子里面探囊取物.隆美尔相信.一向爱抱怨的意大利领袖.此时正抱怨爹妈沒给他生出第三只手來.
隆美尔看得浑身搔热.本想悄悄退出去算了.可那个渎职的侍卫跑进來恶人先告状:“领袖.不关我的事.他不听我的劝阻闯进來了.”
领袖这才发现隆美尔.马上要起身.无奈大腿被那女人压着.身子往上窜了一下又跌倒在椅子上.终究沒能站起來.其实那个女人并不想长久赖在领袖的大腿上.只是她的腿面卡在办公桌的抽屉下面.她的屁股往领袖的胯间拱了两下.还是沒能如愿.她回望领袖请求配合.墨索里尼连人带椅子往后挪动.两人忙乱了半天才把她释放出來了.
艳女从桌上拿起文件夹.扭着屁股从隆美尔眼前走过.还冲他莞尔一笑.一股浓烈的香气差点把他熏倒.
领袖从大桌子乒面绕过來.把那只带着女人气味的大手伸向隆美尔:“啊.隆美尔.你从柏林來吗.肯定带來了好消息.”
隆美尔发现领袖眼睛发肿.浑身疲惫.脸色发青.手指冰凉.典型的沉溺于酒色的症状.
他向意大利好色之徒汇报了元首交待的任务.请求意大利海军派出军舰.封锁托布鲁克海面.阻止英国皇家海军对守军的增援.去年他进攻失败的主要原因.就是英国海军为驻守托布鲁克的澳大利亚部队随时随地支援的结果.
领袖一手托着下巴.深表理解.他话題一转.埋怨起元首來:“说老实话.你们元首不象话.老是反客为主.竟然要在利比亚找什么石油.结果怎么样了.”
“叫停了.大家都不同意.”隆美尔实话实说.墨索里尼一听激动得在房子里转圈:“真可惜.我当时就对他说了.如果你在利比亚能找出油來.我头朝下脚朝天走路.他不但不听.还扬言说.要停止给我供油.”
隆美尔发现他虽然一脸可惜.心里在偷着乐.前几年意大利也搞了三年的石油勘探.如果意大利沒找出石油而德国找出來了.他的脸面往那放啊.
隆美尔又一次问起意大利海军增援的事情.领袖不耐烦地挥手道:“到时再说吧.你现在还在班加西.就惦记几百公里以外的事情了.”
隆美尔着急了.几乎喊出來:“领袖.你知道的.去年.我一周内挺进了500公里.如果提前不准备好.到时就來不及了.”
意大利领袖是你急我不急.稳坐钓鱼台.他大手一挥.仿佛驱赶眼前的苍蝇一般:“年轻人.凡事要稳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们再研究研究.”
隆美尔可不上他的当.研究研究.商量商量.不过是官僚们的推托之词而已.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來.满脸堆起笑:“领袖.我提议.占领了托布鲁克后.以你的名字命名.叫本尼托.怎么样?”
墨索里尼脸上顿时笑成了花儿.嘴上却说:“不好吧.不过本尼托、托布鲁克.猛一听好像也有点相近.是不是.这样吧.你回去按计划进行.我现在就通知地中海舰队司令.另外.我建议你让凯塞林的空军全力配合.还有海军航空兵.”
隆美尔破天荒向他敬了个法西斯的攥拳礼.踩着欢快的小碎步离开了威尼斯宫.走到拐角处.他不经意地往后瞥了一眼.看到那个女的扭着水蛇腰推门进去了.
走回广场.他回望了一眼二楼墨索里尼经常向广场上民众演讲的那个窗口.他兴奋地打了个响指.进入车里对司机喊道:“走.到米兰街的土耳其浴室洗手去.咱们洗得干干净净再到非洲.”
司机提醒道:“洗手.飞机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等着呢.”曾几何时.曾经在东线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卡尔梅克突击队.如今在非洲军团眼里成了乱七八糟的人.隆美尔不屑地说:“那些人是元首的耳目.就让他们等着吧.”
容克运输机徐徐降落在班加西机场.隆美尔的参谋长斯特尔兹少将领着几个人前來迎接.他的两边是两个陌生的面孔.他的原來的部下.第5轻装甲师、第15装甲师与第21装甲师的师长们远远站在后面.
参谋长对一脸诧异的隆美尔介绍:“这是第2军军长阿尼姆中将.”一个白胖子敬礼.上前握手.隆美尔仔细端详了片刻才伸出手.心里很不是味道:这次整编.他的3个装甲师合并为德军第2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