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马瀚海,灭国杀胡!”
“今朝咱们也立下‘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大功!不让卫青、霍去病专美于前!”
“我们正在创造历史!”
“杀虏啊!一片丹心报天子,千秋史册耻无名!”
“饮马瀚海,马踏元廷!”
……
随着朱标的一声令下,五千明军精锐呐喊者,催动战马,向着北元皇廷发动了总攻。
与此同时——
“冲啊!杀啊!杀胡啊!”
“功名但在马上取!”
“跟上!跟上!跟上田将军啊!”
“永昌侯在此,杀杀杀!”
“覆灭伪元,就在今朝!”
“拦我者死,拦我者死啊!”
……
元廷的正北方,东北方,几乎同时响起了喊杀之声。
看来,蓝玉、田元震已经率部来到指定地点,配合朱标一起,对元廷发动了总攻。只有张玉所部,受大风沙影响,似乎未能及时赶到。
不过,三路大军,几乎同时奇袭,也足够了!
三个多月逃亡,北元军已经疲累之极。陡然刮起的狂风,给了他们极大的虚幻安全感。
所以,尽管王保保三令五申要维持戒备。但上到北元皇帝,下到北元士卒,不可避免的松懈起来,对明军的突袭几乎毫无防备。
等他们发现敌袭时,明军已经从三个方向,杀进了他们的大营!
他们的帐篷、辎重被明军点燃,风助火势,火助风威,眨眼间火势就完全不可收拾,在疯狂扰乱着他们的军心。
他们的战马被明军放开,无人骑乘的战马在营地内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窜,急速地加剧着混乱。
他们被明军打散了建制,士兵找不到官长,官长找不到士兵,难以组织起成建制的反抗。筆趣庫
还有最关键的,突然从天而降的明军,将他们的士气削弱到了极点!
有心算无心!
有备打无备!
有组织打无组织!
这还怎么打啊?
战争刚一开始,形势就是一边倒。
胜负,已分!
……
……
狂风不竟日,暴雨不终朝。
大约半个时辰后,狂风终于就渐渐变小。再过一刻钟,只剩下微风拂面了。
黄沙再难飞起。
下午明亮的阳光,大咧咧地照在北元营地上,让一切都变地非常清晰。
与此同时,也让北元丧失了一切翻盘的希望。
残余的北元军,现在只剩下五千左右,被压缩在一片极小的营地内。
他们的四周,则是两万多的明军。
没错,两万余名明军。此时此刻,张玉的五千大军已经赶到。两万余明军,齐披铠甲,各持兵刃,在阳光下反射着灼灼光芒。
“听孤的命令,预备!”
朱标身穿山文鱼鳞甲,手持湛卢剑,准备下达最后的总攻命令。如此能见度,北元军又如此密集,接下来的战斗将毫无悬念。
只要他一声令下,胜利就在眼前。
不过,也正是在这时——
“殿下您看!”邵佑的声音,在朱标身侧响起。
“嗯?”
朱标顺着邵佑的声音望去,但见一杆白色的旗帜,正在元军营地前疯狂摇晃。
“他们是要投降吗?”
“应该错不了。”
果然!
很快地,北元残部营地的栅栏大开了,一支长长的队伍,尽皆穿素衣着白袍,走了出来。
最前面之人,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手中捧着一个大大的托盘。
功夫不大,这支队伍,已经距离朱标一百二十步左右。
这时候,已经接近弓箭射程,不能继续前进。
噗通!
以那少年郎为首,整支队伍全部跪了下来。
那少年先将托盘放在一边,随即拿起托盘上的一份表文,高声念诵:“伪元国主买的里八剌,谨百拜奉表于大明仁明神武太子殿下:大明受天命,崛起于江淮之间,十年而有天下。臣与先皇日夕忧惧,非不欲降以求两全,实以百万生民之命寄臣之身也。今天命有归,臣将焉往?惟是世传之镇宝,百年之基业不敢爱惜……臣罪孽深重,不敢求饶,请殿下圣裁,激切屏营之至。”
咚咚咚~~
话刚讲完,那少年将表文放会托盘,连连叩头!眨眼间,他的额头上就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在场的明军中,稍微有点文化的人,就知道那少年念诵这表文是有讲究的。
当初,大元威凌天下,宋恭帝请求投降。写了降表,献到忽必烈的面前。
今日,那年郎,也就是大元皇帝,写了类似一封降表,送到了的大明太子面前。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一报还一报!
不得不说,这个残存的北元小朝廷为了乞降,真是有心了。当初,宋人如何卑躬屈膝对待大元,他们就如何对待大明!他们务必让华夏人,出这一口心中恶气!
不得不说,现在北元朝廷,已经彻底被朱标打服,在竭力讨好者大明,讨好着朱标。
“嗯?买的里八剌?”
朱标催马向前,在买的里八剌身前十步勒住了缰绳,道:“伪元皇帝,怎么是你?你爹爱猷识理达腊呢?”
“好叫尊敬的仁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得知,先父本来就已经病入膏肓油尽灯枯。后来,我军被天兵败于和林,仓惶逃窜。沿途颠簸,家父不堪其苦,早就在一个多月前,也就是七月十五那天就故去了。臣年少德薄,因为之前是皇太子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