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鼓励吗?”明玫呆呆地低语,“明知不是路,却硬要走......我没那勇气陪着。”不按这社会的套路出牌,只会碰得头破血流。最后他大约添段经历,最多没事晒晒情伤,而自己,铁定炮灰。
“多好一孩子,厚道,老实,有情有义。你那些聪明才智,不用来谋有情郎,用来做什么?”
明玫深深叹气:“......难道夫子有良策?”
简老夫子翻眼,寂寂半天无语,最后问道:“......若他自己闯出路来,你跟吗”
“跟!”某女无耻地道,“光明大道当然走。”......
。。
明玫下午晌基本都趴在桌子上补她的午觉和玩情绪低落,听着夫子宣布散了学,便挟起书本迅速出门。
“尼尼呢?”明玫问等在书塾门口的司茶。
“进去后没出来呀,小姐没看到吗?”司茶边问,边弯着腰找了一圈,把书塾书案下面都看了一遍,不见尼尼踪影。
“会不会跑出去了你没看到呀?你有没有走开过呢?”
“没有呀,奴婢一直在这里呀。”两人转着圈找着,边找边“尼尼尼尼”地叫着,明玫偶尔换两腔“汪汪,汪汪”地叫声。
忽然听到一个满是嘲讽的声音大声道:“哎哟,这不是我们家最是能耐的八哥儿吗,会说话,会哄人,天天把老太太哄的乐呵呵的。原来会的还真多,还会‘汪汪汪汪’直叫唤呢,下次用这一招哄谁去?”
明玫抬头一看,原来是明璇带着她的亲信班子路过。
自从大太太夜哭之后,府里似乎重拾了姨娘轮班制,平分下来,一个姨娘也就那么两天时间需要上岗。就这也让那些久旷的姨娘们激动了一回,象下属单位热烈欢迎领导莅临一样认真做好各种准备工作,奈何到最后却发现,老板尼玛空打雷不下雨根本不肯惠顾呀。
连象五姨娘这样得脸的,老贺同学也一个月只睡过去那么三五次了,虽在姨娘界还是很牛叉,可是象以前那样几乎有一半时间宿在她那里的盛况却是再也木有了。于是五姨娘乖觉地开始夹着尾巴低调做人,也知道拘束着自己女儿。
所以虽然贺老爹对五姐明璇一如既往的最宠爱,但明璇这阵子确实气焰不算高。且随着近来明玫胆子的发扬壮大,高调奉承,在府里的腰杆也挺的直直的,寻事找茬者再找不到痛快了,尤其是这一年节下的表现,更令她几乎得了所有boss的喜爱,哪怕是表面上。如今府里的风向呼啦啦正朝着她吹得欢,明璇也早识时务地越来越不大对她呛声了,虽然最近,偶有死灰复燃迹象。
这是,又发哪门子神经?难道又想开战不成?
明玫适应了一下,才道:“是啊。做孙女儿的,不就是应该哄老人家开心嘛。五姐也很会说啊,只要五姐愿意,使出把爹爹哄的很开心的本事,五姐也可以把老太太哄的很开心呀。并且,五姐刚才学狗叫学的更象呢。”
明璇一听明玫回嘴,脸色一变就想发作。
明玫却笑着接着问道:“五姐姐可看到尼尼了,妹妹这儿正找着呢,不知道蹿哪儿去了。”然后打量着明璇主仆,就象没看出来明璇生气了似的。
明璇一口气没发出来,哪有好气,不耐烦道:“谁看见了,我只瞧见两只转着圈的驴子打磨。”然后用眼睛挑衅地看着明玫。
明玫觉得和这妞费口舌太多余,找过便算了,便叫司茶:“别找了,狗娃子也是识路的,没准尼尼自己回萱香院去了。”
司茶点头:“那奴婢回萱香院再找找。”丢是不大可能的,府里谁见了都会送回来,只要没有落入明璇的手里被虐就行。
主仆俩相携而行,司茶看看左右无人,悄声对明玫道:“小姐,中午的时候,唐府里还专门另派了小厮来,说让墨明他们收拾收拾,这几天就要回唐府不再来贺家了呢。唐五少爷听了,烦燥地说知道了,把那小厮骂走了。”
明玫正色道:“唐家有族学,有武师,他本就没理由呆在贺家......那是他家的事儿,与咱们无干。”
司茶点头道:“是呀,只是住在这里,也到底不长久。他若真有心,便该让唐家现在就来定下名份,那小姐就再没有可担心的了。以后,也就有了依靠。”
明玫看司茶一眼,这丫头,真相了。
空有心思有什么用?心思和现实差太远了。骨感现实中,多少有心无力。
明玫闷声道:“我从没和你们说过这些,你既看出来了,那别人自然也看得出来,所以我们更要低调,免得招惹来些招架不住的是非......”
“怎么会?”
“怎么不会,楚惜惜就是很好的例子。”
“小姐,你是说楚姑娘她是被人阴了?”
“那可说不准。小姑娘能住进自己姐姐为妾室的人家里,还能跑上街头去等人,她们姐妹本事未免也太大了些。堂堂伯爷夫人会带着个妾室去赴宴,还再带上小妾的妹妹,真是听都没听说过的事。”
——传说中这位小妾把主母气哭的年代,郑伯爷夫人都没有带小妾出门过呢,何况如今,分明是小妾在哭闹主母很淡定吧。可是你看看,别的宾客不知道,但咱家太太和唐家太太却是没有半分惊讶的,主人家也并不见怪的样子。并且听说,霍侯爷家与郑伯爷家原来并没有什么走动,两家夫人也不算太熟。春宴不过赏花饮酒的玩乐,向来请的都是至亲好友,什么时候连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