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拿走啊,你不知道手一直举着很累吗?”不破尚撇过头。
“我……我的生日……已经过了。”
“废话,过了就不能收生日礼物?”
在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盒子已经被人粗鲁地塞进她手里。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地问:“是什么?”
不破尚嗤了声:“你这女人,果然非常无趣。”当初他说的就没错。
“既然无趣你就不要给我啊!”京子毫不客气地把盒子狠狠丢回原主人怀中。
不破尚霎地站起身又把盒子丢回去:“你怎么就那么计较,送出去的东西有拿回来的道理吗!”
对于迎面而来的东西下反射性抓住的她忍不住打算再次扔还的时候,不破尚赶忙伸手示警:“不要再丢了,里面的东西会坏的!你自己拆一下会死啊?”
不要。
当着这家伙的面满足他虚荣心去拆开他送的礼物这样的事情,心里有一百个最上京子都在叫嚣想得美!
就在京子作势抛掷的下一秒,不破尚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是bling bling·彩妆组行了吧!”
一怔。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满吗!”
“没……没有……谢谢。”京子打起笑容,忙摇摇头,侧过脸暗忖——虽然很高兴是自己迷恋的彩妆,但是为什么尚太郎和小奏江是一个思考模式……
等她转回头,却被面前放大的脸孔写真吓了一跳,不破眯着眼冷瞅她:“这不像是你该有的反应。”——应该是眼睛突然一亮,然后拆开礼物盒兴奋地跳来跳去,叫着啊啊啊啊,噫啊啊啊——彩妆啊——多么美的形状——多么闪亮——太棒了啊啊啊啊——再然后忘形地抱住他或者搂着他的脖子感动得说一定会好好珍惜它的之类之类。
↑不破尚的美好幻想。
当然幻想终归是幻想,不破也知道以最上京子现在的个性,抱住他搂着他这类可能完全可以归进痴心妄想,可他就是怎么也想不透为什么连最基本的“欣喜”也看不到了?
想看到她许久没有对他展开过的……发自内心的喜悦。
难道……“敦贺莲送了什么?”
“?”她像是没听清。
预估到可能的答案,不破尚心中有股怨气不得发泄。
他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事让自己都很烦躁。
“睡觉吧。”
“啊?!”
“反正这里还有一个沙发,又不是只有榻榻米能睡人。”
沙发是去年他们离开京都的时候松乃园刚进的,虽然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但是为了一些外国住客的商务需要也不得不与时俱进。
“对沙发不感兴趣。”倒不是娇贵的问题,面临这样的处境都是不破咎由自取,她堵着气不想让不破讨到好。
而他背过身拿起外套,一骨碌钻进沙发里把外套往头上一罩。
“今晚我睡沙发。”
……
果然……有点不一样了呢。
大少爷还是往日的大少爷,却不时表现出她以前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一面。
有点无奈地看着沙发上那个“死人”,京子站着一动不动。
闷闷的声音从外套底下传出来:“松乃园是自家的,不会有人知道。”
他是指……不会有狗仔这一类的存在吧……
即使如此……
京子攥着礼物盒,拖沓地往里间走了两步。
青竹之间就2个房间,进门后的起居室里放着沙发,再往里走,隔着一扇薄薄的纸门就是榻榻米。
薄薄的纸门挡不住什么,就像是青竹之间的门也挡不住什么。
所谓绯闻,就是从小事开始的,有过雷诺的偷拍事件之后,她深知这一点。
犹豫让她不知该继续前进还是退回门口,几步的距离她想了很多,倒不是纯为了这件事,还包括这段时间里发生的许多许多。
“我不会乱来的,少自作多情了。”身后仍然是那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声音。
这句话=催促她去睡觉。
来的时候已近深夜,她也感到些许疲劳的困意。新年将至,松乃园地处京都寺庙文化繁盛的枢纽地区,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客满状态,若果不是不破提早招呼要回来,估计连青竹之间也别想住到,至于这附近的其他旅舍,也都□不离十——所以她也干脆打断了其他念想,就让自己抱着侥幸的心态过一夜吧。
所谓侥幸,就是偶然或意外得到成功——这种拼概率的事情显然不保险,比如这时候,一通不适时宜的电话就能让她显得惊慌失措。
她走进里间,顺手拉上门,本来这个时候更好的举措应该是走出房间,但她怕不破发觉她的离开而上前追问,想想还是进里间保险一些。
手机按在胸口,她虚靠在纸门上深吸了两口气,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莲”。
☆ ☆ ☆ ☆ ☆ ☆ ☆ ☆ ☆ ☆ ☆ ☆
一手擦拭着毛巾包覆的湿发,他偏着头,微翘起右肩夹着无线听筒,另一手正拾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把cd的音乐调到轻柔的音量。
——莲?
水珠从精实的浅麦色胸膛上滑落,□的上身每一寸线条仿佛都是计算好的黄金比例,一如男人此刻的莞尔。
“打扰了,最上小姐。”一点点调侃的语调配合着天使大提琴的嗓音,仿佛耳朵被注入了舒缓的mí_yào,差点忘记了下一秒它的功用:“吵醒你了?”
京子捂着唇,轻声:“没有,我还没睡。”
“还好,我刚结束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