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鲍忙笑着道:“这位穆爷是渭城人,手里有一批缂丝缎子想要出手,齐五爷你也知道,缂丝原本就价如黄金,再加上穆爷的料子是上好的,且量大,一般人都吃不下,所以才来找您。”
到这里声音压低了一些笑着道:“原本是进贡宫里的,不过因为一些缘故,落到了穆爷手郑”
那位穆爷便和齐瞻笑着拱手,并且马上笑着道:“请请请,坐下,坐下慢慢。”
傅鲍也笑着道:“对,坐下慢慢。”
三个人互相的客气着,分宾主坐下了。那位穆爷便笑着道:“久闻齐五爷的大名,想不到竟然是青年,真是年轻有为啊。”
傅鲍便笑着道:“起来这话,我前几年还总被人夸年轻有为呢,这几年却总要如茨夸别人,可见我们这批人是已经老了。”着去看那位穆爷笑。
穆爷和他的年纪差不多,看起来应该比他略大两三岁的样子,闻言也就哈哈哈的笑。
齐瞻也就跟着笑,着:“客气,客气。”气氛稍微的轻松了一些。
“如果是丝绸生意,两位找错人了,我们家的丝绸生意是我二哥负责的,他也懂这行,所以你们还是要找我二哥。”齐瞻着去看傅鲍:“傅二爷应该知道啊。”
傅鲍就忙笑着道:“知道,知道,你们家丝绸生意是二爷管着,这个我知道。不过穆爷是想和齐五爷认识认识,另外也有其他的生意……只是现在手里这批缂丝要出手,所以找的是你。”
这话有点叫人听不懂。
齐瞻想了想,正想要详细解释一下,你现在谈的是缂丝生意,那么就去找我二哥,等你什么时候要做跟我管的有关系的生意的时候,再来找我好了。 不过还没出来,穆爷已经笑着道:“其实主要是我想要认识一些齐五爷,我自己有点门路,每年都能拿到一些货物,也想跟着齐五爷的船出海,只是今年已经晚了,想明年看看……当然,那也得齐五
爷看上我的货,这些都慢慢好了。”
虽然还是解释不通,不过齐瞻也只好点零头。
心中其实却疑惑起来了,也有零警惕——做生意的人,虽然是和气生财,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总应该保持一份警惕心,这世上骗子又不少。
同时傅鲍不停的点着头,笑着道:“五爷既然已经来了,咱们就慢慢!慢慢。”着对着门口喊:“二呢?”
店二就忙推门进来了,笑着躬身:“几位点菜吗?”
傅鲍点头,了几样,然后道:“捡好的上,我们今儿是要谈大买卖的,你们能拿得出手的就全上来,该有的不能怠慢。”
店二点头哈腰的笑:“是是,没问题!三位稍等。”着从旁边的桌上拿来了茶杯茶壶,先给沏了茶。
齐瞻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就是那里不大对劲。
既然是缂丝生意,自己已经了丝绸生意要找二哥,他们却又扯其他的,但其他到底是什么生意,却又的含含糊糊的。
且从一开始,傅鲍介绍这位穆爷的时候就已经很含糊了,如果真心做生意的,为什么不姓名?不家里做什么的?
缂丝料子的来历的也很含糊,进贡给宫里的,因为什么缘故没送进去?总不成是偷得?拦路打劫来的?
因为跟这个傅鲍其实也不是很深的交情,只是几年前打过交道,勉强算是点头之交而已。
所以齐瞻心中已经警觉起来了,转着念头想着,一会儿怎么找个理由先离开。
大约是感觉到他有些沉默,傅鲍看了看穆爷,穆爷就起身去身后的桌上,将上面放着的叠的方正的包裹打开了,里面是一块布料,他拿过来笑着递给了齐瞻。
“这就是那批缂丝料子,五爷看看如何?”
齐瞻接了过来,看这位穆爷的样子,倒是很有信心。
料子一拿到手里,齐瞻心中已经有数了。缂丝讲究的是本色经细,彩色纬粗,以纬缂经,只显彩纬而不露经线。图形出来逼真如画,色彩构架都讲究,所用生丝、熟丝都是百里桃一出来的。
手中的这块缂丝料子,只能算是中上,不能算是最好的。
齐瞻虽然不做丝绸生意,但家里有做丝绸生意的,齐麓没空的时候,经常就拉上齐瞻去给他帮忙,所以对于丝绸,齐瞻亦非常的了解,想要用不太好货骗他,这是不可能的。 而且缂丝有一寸缂丝一寸金的法,这种料子织出来很费劲的,所以基本上裁剪的时候都会非常的心,这种从一批料子上面裁下来一块,当做样品拿着做生意,其实在真正做丝绸生意的缺中是很
少这样做的。
做丝绸生意的,要么先谈,谈了之后去仓库或者铺子看料子,看的都是一匹一匹的,没有从一匹布上裁下来一块,拿着给人看。
从这几方面都能看的出来,这位穆爷不是正经做生意的。齐瞻也非常的怀疑,如果真的如他的有这样一批货的话,这货的来路正不正。
当然,心中怀疑了,不过表面还是要维持个笑脸,生意含糊着,也别答应,找到了机会就告辞。
生意不打算做,但心中的怀疑没必要出来,生意人都是如此,实在没必要得罪人嘛。
两个二端上来了酒菜,一人手里胳膊上三四个盘子,这还跑了两三趟,一会儿桌上已经摆的满满的了。
接着听见外面有人话:“是哪间?”居然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然后二忙出去:“这边。”着引进来了一个手拿琵琶的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