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麓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丫鬟挑开门帘子的时候,齐老爷看见他抱着自己的孙子,顿时黑脸变成了红脸,激动的是从椅子上跳起来了:“哎呦我的大孙子来啦,快进来快进来。”
一迭声的叫齐麓进来,上去将襁褓里的婴孩儿抱过来,歪着头左看右看,高心合不拢嘴:“长得真像我齐家人,瞧瞧这眼睛,这眉『毛』”
齐麓笑着道:“父亲,等着您给起个名儿呢。想好了没?”
齐老爷走的时候还不知道大儿媳『妇』有喜了,回来那孙子正好落地,有点措手不及地,因此这几都在琢磨起名字的事。听见了大儿子问就笑呵呵的道:“坤曜,如何?坤字辈,七星曜。”
齐麓一听笑晾:“好啊,这名儿太响亮了,就怕孩子担不起。”“这有什么担不起的?我齐家的长房长孙!当然担得起。”齐老爷着,又道:“名儿就叫僧哥儿吧,寄名白马寺,明儿我和你去一趟拜拜菩萨,腊八节就以僧哥儿的名义在城外头寻个地儿施粥,以后
善缘因果的都常做着,给咱家孩子积德。”
齐麓忙一一的答应了。
他们父子俩在这边话,孙氏在那边觑着眼瞧着,心里头自然是不忿。她儿子瑞哥儿明明是老爷亲生的儿子,怎么也不见老爷这么的喜欢,又是施粥又是拜菩萨的,起的名儿都那么周到!
老爷分明的偏心,太偏心了。
孙氏心里头有点悲哀,难怪人,大户人家里重孙不重子,尤其是商贾人家,有了孙子儿子都不值钱了,果然是没错!老爷自打回来了之后,去看了儿子几眼啊。不她在那边心中不忿,这边齐老爷还在继续吩咐齐麓:“满月酒现在也要准备起来!这是咱们齐家的头一个孙子,满月我要大办特办,能请来的都请来。对了,徐大人那边一定请来,你们兄弟俩不是
和人家暗地里勾眉搭眼的?赶紧把人给我请来。”
齐麓噗嗤笑了:“什么勾眉搭眼啊行啊,应该没问题。”
齐老爷很高兴,正得眉飞『色』舞的,结果孩子醒了,还没睁开眼睛就已经开始哭起来了,比生下来的时候哭的声音大多了,响亮无比。
齐老爷又笑又叫的让『奶』娘接过去,一迭声的催着『奶』娘给喂『奶』,指着厢房叫进去,又嘱咐哄睡了赶紧抱回去,就别出来了,这几风太大。
又和齐麓商量了一会儿满月酒的事,等『奶』娘喂饱哄睡了僧哥儿,齐麓将襁褓给裹好,抱着回去了。
齐老爷站在门口还看着,一直等自己的孙子没影儿了,这才进来,脸上笑眯眯地。
孙氏坐在旁边陪着笑,心的吩咐丫鬟:“给老爷换杯茶,拿个热手巾过来。”又笑着对齐老爷道:“老爷,今晚上一块儿吃个饭吧?叫孩子们都到上房院来一起?”
齐老爷坐下了,慢慢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孙氏脸上的笑容也跟着老爷的脸『色』变化而变化,一点点的消失,变成了些微的紧张,嗫嚅,担心,还有一丝的怒意,眼珠子『乱』转着考虑怎么。
不过齐老爷并没有再听她想出来的解释之词,转头看着她冷冷的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请徐大人吗?”
孙氏愣了愣,陪笑着道:“咱家到底是咸阳城的大商户,以后和徐大人多有打交道的时候,所以”“哼,我是因为你做的那些事。”齐老爷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话,冷冷的道:“省亲园子的花草被人烧了,徐大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泾阳孙东做的那些事,既然徐大人亲自审的,咱们家还有什么事人家心里头不清楚?再更点的事,你一开始请徐夫人给齐慧寻亲事,这话是已经出去聊,人家那边也给你寻了,结果你不乐意,怎么做的?后来不吭声了?请人家做媒人这事也是闹着玩的
?你不话了人家徐夫人那边怎么想?尴尬住了你知道吗?你难道就以为这底下的人全都是看你的脸『色』行事?旁的都是你的下人,你怎么着就怎么着?”
孙氏吓得一下站了起来:“老爷,您这话的”
“我这话的怎么了?”齐老爷反问了一句。
孙氏不敢话了,这屋里这会儿也没别人,孙氏不用怕脸面上下不来,低着头擦着眼泪道:“是是我考虑的不周”“你何止考虑的不周?当着孩子的面我给你留面子,好些话不想你!竹青那是你儿媳『妇』,不是你仇人!你成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嚼碎了她,事情是怎么到这地步的,你动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想!不过
就是些一些个鸡『毛』蒜皮的事,生生被你们这些娘们弄得成了深仇大恨!一步步的到了放火杀饶地步!”齐老爷指着孙氏厉声道:“你给我听清楚。今后做事动动脑子,手底下有几个人那是给你端茶递水用的,不是叫你让他们去给你杀人放火的!烧了麻田地的那一家,还有花地的事情,我暂时给你遮掩
了,是给你一次机会,下回你要是还敢动这样的脑筋,不用别人,我先把你休了,再亲自送你去衙门!”
孙氏满脸涨红,哪里受得了老爷这样指着鼻子的怒骂,身子微微的发抖,眼圈发红,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还有老二媳『妇』的事。今年既然到这里了,咱们就把话明开!老二媳『妇』这些年为什么怀不上,到底谁做了什么,没证据我就不多什么,可也别把我当傻子!齐麓齐瞻那是我嫡亲的亲儿子,你弄明
白点!以前的不了,以后僧哥儿只要是有个头疼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