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紫均见他虽然衣衫褴褛,披头散发,但面相却并无凶恶,无暇理会他的冷嘲热讽。
“这位大叔,你刚才说的傻子,是不是叫施明书啊?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你是谁,找傻子干嘛?”
“我……我是他朋友,担心他出事,所以……所以……”蔺紫均与施明书非亲非故,每次别人问起他们的关系,她都不好回答,只以朋友相称。
“傻子什么时候交了你这样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大叔,我真的是傻子的朋友,你要是知道他在哪里,就快点告诉我好吗?”蔺紫均急了,这是目前唯一可能打听到傻子下落的方法,错过了,她就真的一筹莫展了。
“哈哈哈,丑丫头,你急什么呀?傻子比老叫花子有口福,太阳没下山就被村长叫去喝酒了,这会儿,怕醉得跟头死猪一样了。”
“什么,村长请他喝酒?”蔺紫均一听就知道绝没有什么好事,那个施光前村长怎么可能那么好心,请傻子喝酒。
“怎么,你不相信?哎哟妈呀,今晚村长家那叫一个香啊,把老叫花肚子里的蛔虫都勾出来了。傻子真是……有酒喝,还有美女……”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改口:“还有一个丑丫头扑心扑肺地关心……呵呵呵……”
“大叔,那你知道傻子这会儿在哪里吗?”
“他能在哪里,还不就在他那狗窝里?”
蔺紫均一喜:这人熟路。
“大叔,麻烦你带我去找傻子好吗,我得看看他有没有出啥事才放心。”
……
村里树大,月光照不下来,两人沿着村里的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走完一排人家后,又穿过一条狭窄的巷子。
“呶,前面那家就是大傻子的狗窝了,你自己进去吧。老叫花今晚也醉了,算了,不回去了,就在这树下过一夜吧。”
说完,也不管蔺紫均,径直挨树根躺下了。一会儿功夫,已响起了“呼噜呼噜”的鼾声。
蔺紫均只好一个人往前走,心路得怦怦响。
好不容易绕到屋子前面,里面居然有灯光。蔺紫均的心放下一半,精神也为之一振。她上前拍门,那门却只是虚掩,轻轻一碰,就开了。
银色的月光也一下子扑进屋内。
屋里发出一阵“吱吱吱”的声音,几只小老鼠吓得满地逃窜,最后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谁?”
角落里有人说话,声音含糊。
“傻子,真的是你。”
借着灯光,蔺紫均一眼就看到了施明书,他靠墙角坐着,上身没有穿衣服,明明没有动,却喘粗气。
还有一身酒气。
“傻子,傻子,你喝了多少啊,怎么醉成这样?”
“紫……紫均?”施明书醉眼迷离,一把抓住蔺紫均的胳膊,隔着一层衣服,蔺紫均都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滚烫。
知道是紫均,却又不顾一切地将她抱进怀里,埋头就亲。
“喂,你干什么?”蔺紫均拼命挣扎,狠狠地甩一巴掌,却只打在施明书的头顶。
施明书两眼通红,意志模糊,身体内有一团烈火到处乱窜,想要做什么,又知道不能做。痛苦得四肢发胀,看着蔺紫均,眼里除了赤裸裸的yù_wàng,还有求救。
身体的需要和意志的清醒相互斗争,施明书脸上的肉直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蔺紫均推开:“紫……紫……紫均,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