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庄的几个汉子纷纷点头,附和他们村长大人的意见,觉得这样最好。
“施光前,老子跟你拼了……”蔺枫兰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紫均为人胆大心细,如果她昨晚就逃脱了,怎么可能不回家?
蔺枫兰越想越可怕,举起柺杖要打施光前。
“大叔,大叔,冷静,先冷静,让我来。”蔺富财心下琢磨,紫均逃走了,这是好事,但事情仍然有疑点,不能听他们片面之词。
“施村长,照你这么说,我们村的蔺紫均确实是在你们村不见的喽,那么大个活人不见了,你觉得你能脱得了干系?还有,你说他们两人偷情,他们两人就偷情了?你敢不敢让大傻子站出来说两句?”
“富财,跟这种人有什么道理可讲?”
蔺枫兰哪里冷静得下来,紫均就是他的命根子,就算是少一根头发丝,他都要心疼半天。说着说着,蔺枫兰弯下腰,像头牛一样朝施光前冲撞过去,施光前毫无防备,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哟哟……疼死我啦……哎哟……”
他坐下去的地方,恰好有一块边角锋利的石头,挺得他的骨头差点断裂,痛得他满地嗷嗷乱叫、满地打滚。
“老头子,老头子,你没事吧……”
“村长,村长……”
“给老子上啊……”
现场一片混乱,有怕事的娘们尖叫起来,捂着头到处逃窜。蔺百容本来是怕事的人,可眼下情景,已不到他退缩,敌我阵营一清二楚。
蔺家庄来的几个人迅速陷入包围,他们来时没想到事情会到这一步,个个赤手空拳,只有蔺枫兰手中还有一把柺杖。
“大叔,你退后,柺杖给我!”
随着蔺富财一声断喝,柺杖马上变成了可防可攻的武器。
“给老子上啊,凑死这帮混蛋,上啊……”施光前捂着屁股,撕声竭底地狂叫。
眼看着一场混战在既,伤亡在所难免。
绑在树上的施明书不停地挣扎,也不知是有话要说,还是想尽微薄之力,阻止这场即将到来的厮杀。
“住手,全都给我住手!”
突然,几个人沿农田里的羊肠小道急走而来,为首的男人,一身玉白色的长衫,气宇轩昂,浅草没脚,翩然而至,如神仙下凡。
所有的人被他气势所慑,不敢擅自行动。
“上官公子……”施光前嗫嗫道,再往后看,更加不敢相信:“上官夫人,您……您也来啦?”
可不,为首的男人,正是上官采,在他身后,是上官夫人和蔺紫均。
“紫均,紫均,你去哪里啦,担心死我啦!”蔺枫兰推开前面的人,柺杖也来不及拿,拖着一条腿朝女儿奔去。
“爹……”蔺紫均心疼不已,跑过来扶住父亲:“爹,让您担心了,我没事,没事……”
“唔,唔唔……”施明书见到蔺紫均,比谁都激动,双脚又踢又揣,想挣脱开来。
“傻子……”蔺紫均将爹爹扶到平坦的地方坐下,过去帮施明书松绑。
“丑丫头,你干什么?你跟傻子做出那样的事,你们蔺家庄的人可以不要脸面,不处罚你,傻子你可管不着。他是我们施家庄的人,我们施家庄向来民风纯朴,不能叫他一个老鼠屎坏一锅粥,今日,傻子是一定要沉河的!”
施光前在老婆的搀扶下,仍要耍他村长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