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斩草刀倒是有些奇特。”
虞东神看着陆景手中平平无奇的斩草刀:“但凡传天下的名刀,哪一把会染血,偏偏这斩草刀就如同生钢造成,竟会染了凡血。”
陆景身上白衣也染了几滴鲜血,可他却并不理会,只是专心洗剑。
“这些武夫之血会浮在水上,只需轻轻一弹,便可露出湖中的清水。”
陆景让开一个身位,让虞东神看得清楚些。
虞东神踮起脚尖看了看,颔首说道:“重安三州本是干旱之地,重安三州以外更是一片戈壁,我与人征战极少在水边。”
陆景洗好了刀,又用身上白衣擦拭,小心翼翼地将斩草刀收入刀鞘。
“这是别人的刀,不可弄脏了。”
陆景见虞东神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便出声解释。
虞东神摇头:“如果之前所言,重安三州……给不了你什么好处。”
“你不是给了我一把名剑?想要出尔反尔?”
陆景眼神中带着些警惕。
虞东神挑眉,豪气说道:“你且等着,等再过些年月,我杀了那北秦剑神,为你夺来他那把天下第五的名剑。”
陆景仔细看了虞东神一眼,问道:“你不曾看出来?”
虞东神脸上的豪气依旧,他转过身去摆了摆手,道:“陆景先生,今日你相助于我,虞东神会记得,重安三州也会记得。
只是此地不宜久留,你我就此别过。”
陆景站在原地,眯着眼睛看着虞东神的背影。
虞东神朝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叹气说道:“瞒不过你,既如此……那道别就不该那般仓促了。”
虞东神朝侧边伸出一只手掌,立刻有一位甲士脱去面盔,摘下手套,不知从何处拿来一壶酒。
“我听闻陆景先生好酒,便以此酒作别,先生已相助我良多,如今也是该回玄都了。”
陆景仍然静静的看着虞东神。
虞东神一边开酒封,一边看向远处。
那里,正飞起一朵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