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统计师>进出财政局之三
,情态从容自若。是我之前看见过的塑像最值得欣赏的珍品。

我对殿前的鱼沼飞梁很感兴趣。鱼沼为一方形水池,池上有十字形桥面,称为飞梁。人在桥上,可以前后左右任意穿行。听说,这种十字飞梁十字形桥式,在我国古建筑中罕见,现存的仅此一例。

圣母殿左侧石阶旁一颗向左倾斜硕大的柏树,树干苍劲雄伟,枝叶稀疏,皴理深刻,说是北周时代种植的,叫周柏;令我惊叹不已。听说还有一颗树干粗壮,枝条虬劲,绿叶如盖的唐槐,我没有去看。

圣母殿前的难老泉有十分感人的传说。柳氏担水和张郎三七分水的故事,听了以后,铭刻心中,没齿不忘。不难看出,太原人自古以来就对水情有独钟。

午后五、六点钟,在迎泽大街上,出现一种我觉得奇怪的景象,放眼看去,每一个电线杆下面都集聚着一群人,多数是下班回家的企业职工,从很多人腋下夹着饭盒就可以看得出来。走到人群近旁,才知道,他们正在听电线杆子上边的扩音喇叭播出的刘兰芳的评书;播的是哪部书,没有记住。

翌年,岁末,我再一次出去要账。这一次我是和工业财务科的刘枕江一组。要账的路线是从鞍山出发到桂林、昆明、成都、自贡、重庆、武汉,最后是从上海坐船回到大连,饶了一大圈。

现在看,我们走过的正是旅游热线。旅游,在那个时代还是极其奢侈的事情,还没有如现在这样已经成为很多城乡居民消费支出的构成项目。我们那个时侯到了那些地方,只是欣赏欣赏风景,观看观看名胜古迹;并没有娱乐休闲的概念,更没有购物之类的场景。

这一圈要账的企业基本是军工企业和中央企业;都是些陈年老账。基本上是白跑了一圈,分毫账款也没有要到。临走的时候,头头们也说过,这些企业都是不敢得罪的横主,让我们尽可能想办法,能要回来多少是多少。我们两个当然不敢懈怠轻忽。

这一圈,到了哪些企业,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到重庆铜元局尚有记忆。

进了铜元局厂区,蒿草丛生,在杂草之间,横七八竖地散落着闪闪发光的锥形筒状不锈钢单体部件,听说是喷气式飞机的发动机喷口。一个工人坐在两个摞起的汽车轮胎上,手里捧着一个大口径的搪瓷缸子,里边的茶叶堆积了少半碗;他正背对着太阳悠闲的品茶。整个厂区静悄悄,人迹罕见,没有一点生产的迹象。

好容易在财会室碰见一个人,我们说明了来意之后,那个人笑着说,“要账?没钱!工资都发不出去,哪有钱还债!”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一个人,看看我们,问道,“干什么的?”

“鞍钢来要账的。”原来那个人回答。

进来的人:“等着吧,部里什么时候拨款来了,发完工资,首先还你们鞍钢的货款。”

刘枕江:“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虎年大概没指望了。”后进来的人,说完,磨身出去了。

“还有别的事吗?”原来在屋里的那个人,笑嘻嘻的看着我们,很明显,下了逐客令。

铜元局是重庆最老的机械工厂,诞生于二十世纪之初。在抗日战争中生产子弹,为中华民族抗击日寇立下汗马功劳。解放后,是三线的重要军工企业。

我们所到的其他企业,大体上也是这种态度,一是工资还没发呢,二是等部里拨款,好像他们事先串通好了,口径是何其相似乃尔。当然,也有吃闭门羹的时候,有的大门紧锁,有的门卫告诉你,放假了。

由于没有占用更多时间进行要账工作,在各地方等车的较长的时间里,便有了机会看风景,浏览名胜古迹。虽然有自己责任在身的约束,内心里还是十分庆幸:能够利用这难得的短暂时间去看看久已企盼的、中学地理上学习过的、没有看见过的美景风情。

在桂林去了七星岩和芦笛岩。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岩洞奇观。洞里面灯光昏黯,洞中石笋、石乳等凡是人手可以触摸到的地方,无不留下人们抚摸过、光滑的印痕;低矮、狭窄的洞壁上更有火把烟熏火燎的污渍;这些并没有影响我观赏的兴致,倒是感叹先人们发现这些岩洞的久远历史。

到了象鼻山,由于当年干旱少雨,象鼻子周围已经露出了沙滩,人们可以随便行走在象鼻和象腿之间的圆洞之中。漓江上,去阳朔的船只停航,畅游漓江的美梦憾然破灭。

在昆明游了西山。从山下顺着平缓的山道,一直走到山的尽头,登上龙门,下面是悬崖峭壁,五百里滇池就在脚下。想不到老天造化如此神奇。

旅店边上是一个专卖过桥米线的饭馆。宣传板上写了过桥米线由来的故事,很是动人,也勾起了我们两个尝一尝米线的兴趣。过桥米线的高明、奇特之处是那一大碗不冒气的高温鸡汤,生肝片、生肉片、生鸡片都能够给你烫熟。可见昆明人有智慧,有创新精神,有口福。

成都是一个好地方,到了那里,不知道为什么,天府之国的誉称立即浮现在脑海。要账之余,匆匆游玩了武侯祠和杜甫草堂。

有一件事情让我大开眼界。有一句话叫“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直没有吃透这句比喻的因果联系。我从小到大,所看到的卖开水的都是大茶炉烧水,茶炉上方有两个汽笛,当汽笛发出“呜呜”鸣声,水就烧开了,就可以沏茶或是灌暖壶。不存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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