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忽然在这个时候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声,我开始以为是高渐离,因为院子中除了我们两个人也就没别人了。可是后来脑子一转,不对啊,他高渐离的唇正贴在我的唇上呢,他怎么可能会咳嗽呢?
只有一种可能,这个院子中,除了我们两个还有别人!
我们两个猛然的睁开眼睛相互望着对方的眼睛,我们的眼睛里都写满了疑惑和吃惊。唇上忽然从炙热变成冰凉,我们两个已经离开了对方的双唇定睛看着院子中每一个地方。
一个黑衣男子的身影负手立在门前背对着我们。
果然,这院子里进来人了,而看着这身影,我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高渐离搀着我吃力抬起我笨重的身子,我们两个人走到他的身后。
高渐离看着他,皱着眉头神色稍稍有些不悦,大抵是为了上次的事情对他多了一份不满。而现在,我不禁也要皱起眉头了。
“喂。”我说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些不悦。本来嘛,燕寒闲来无事打扰人家花前月下,换成谁谁能开心。“燕寒,你来干什么?若雪呢?”
燕寒又微微的咳嗽了两声才转过身看着我们,仔细看他,他那平日里严肃成冰的脸上竟然会有绯红的颜色!大概是看我和高渐离接吻的样子才让他尴尬成这样。“若雪呆在家里呢,没让她出来。也幸亏没让她出来,要不你们说这平日里也不来你们这里一趟。这冷不丁一来就看见这样的满园春色,实在是不好,不好啊。”他半笑着说完这一大堆的话,眼睛却不看着我们。只是盯着我们身后的桃树。
满园春色,表面上像是在说我们院子里生机勃勃,实则是在说生机勃勃里的另一番景象。
“冷不丁一来,你有什么事吗?”搂着我的高渐离的表情看在到他后一下子没了柔和,反而是严肃,我知道他的柔和一向只对我,而严肃只是对着别人的。
燕寒没有看他,但表情也很快恢复成以前带着王室风范的冷若冰霜:“来自然是有事,却不是找你的,我是来找若云讨药的。难道这也不行。”
好冷啊。果然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啊!不对。是前情敌。
“讨药?”我失声的大声说出这两个字,随后从上到下有从下到上打量了他几遍,皱着眉头露出鄙夷的表情:“向我讨药?你真当我这药是白来的。说讨就讨啊。那些药材不是我辛辛苦苦采的就是花重金买的,就被你随随便便讨了去?”这一刻我和高渐离一样想把他轰出去,想拿我的药,门都没有。
他看了我一眼,也用我刚才看他的眼神看了我一遍:“都是一家人,分得那么清楚干嘛啊。”
一家人!确实,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那些药材可是我心尖上的肉啊。
“可比我们有钱啊,你的身份我们可无人能及,需要什么药材就不能自己去药铺抓着吃啊。”这可是大实话啊。在他过去向我讨药的时候这话我就同他说过。可别说我铁石心肠啊,如果像我讨药的是苦难的穷人,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给药,而他是个有钱人,还是一个这么抠的有钱人,又怎么能给他。
燕寒侧了侧身子,一手负于背后,另一只手打弯悬在腹前。忽然之间,他的声音很惆怅,悠悠的,像到不了底的无底洞:“如果在药铺随随便便抓一副药就能治好了这病,我也就不用这么急急忙忙上山找你了。”
平时看到的燕寒不是喜欢和人开玩笑斗嘴就是一副严肃古板的样子,现在将他如此惆怅起来,好不适应。
虽说是不适应,但听着他的语气,开始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总觉得在他的话语后面,会有着惊为天人的大事。
“是谁病了,到了什么病?”从他来到我家到现在,从始至终我都没有问过他为什么来讨药,现在看他说的这么可怜,就勉强听一听前因后果吧。
我开始只是以为他或者若雪得了什么伤风之类的病,可是我猜既没猜中开头,也没猜中结局。
他说:“现在全城爆发了疫情,死伤无数。”
“砰砰砰——”此言一毕,这山上静的就只能听到强烈的心跳了。看来我的预感是没有错的,果然是大事情发生了。
抱着我的高渐离的手不禁用上了几分力度:“这燕国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生疫情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虽然有时高渐离不待见燕寒,但这心系着燕国百姓的事情他却也还是很伤心的。
我被他抓的疼微微有些疼便皱了眉头,悄悄挪着身子挣脱他的束缚也忙声问道:“怎么回事?”
“要说这疫情可以追溯到去年,去年六月燕国被秦国进攻,燕国大败退守阳安,而其余的郡城则被攻占……”
“这个我知道,说重点好不好。”我打断了他的话,对于这件事情,我自然了解的很清楚,因为经历这件事的不仅仅只有他,还有我。
燕寒瞪了我一眼让我的要打断他讲话,我委屈的闭了上嘴。我只是想快点知道结果,谁知道他竟然凶巴巴的,当真是没有我们家高渐离好。
他叹了口气,继续悠悠的讲述:“这疫情,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被攻占的郡城都被秦王下令屠了城,燕国的百姓死伤无数,尸体却没有人处理。那时正值夏季,高温酷热,尸体很快就发臭腐烂,发臭腐烂之气在城中聚集久久不散,便开始发生了疫情。因为那里现在是秦的地盘,所以秦王派人烧了尸体,并且对有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