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刚过一点,长孙默和刘艺还在学校,回到家第一件事儿,华子昂急忙亲手把桔梗花栽到花坛里。若大的花坛里一株白,一株蓝,略显得有些单薄,但他已经通知齐天,带人到部队的后山上去挖桔梗。当然,都算饭后义务劳动,他不搭人情。
知道长孙默爱吃野菜,长孙凝带回来不少,也给华家带出一份儿,进屋就催促华子昂赶紧送回去。虽然都用保鲜膜包着,但捂时间长了难免腐烂变质,到时还怎么拿得出手?华子昂不想离开长孙凝一分一秒,又想要差遣管家来拿,长孙凝‘批评教育’一顿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大院。
“晚上等我吃饭头牌特工。”
“知道了。”
长孙凝挥挥手,还没出门已经嘱咐第二遍了,她又不是没脑子。他们感情再好,始终没结婚,时刻泡在一起好说不好听。再者说,华子昂把多年年假都拿出来,好不容易能多呆几天,一直不回大院那边说不过去,好像她多能缠人,把他魂都勾走了似的。实际上可真不是长孙凝不让走,有回撵华子昂回自己家,他说句话,气得她当然就想抽他一顿。他说自己家太小,呆着不舒服,你妹的,典型的寒颤人不带脏字有木有?x市的楼盘差不多三分之二都是华家旗下的,想要拿套房子你老子还能不给怎么的。
华子昂走后,长孙凝独自呆了一会儿,吃掉两个苹果,实在没有意思打算去学校看看,于是换身衣服出门。要是有电脑就好了,上上网,聊聊天,打打游戏,可是如今这时候的电脑,还有网速,想想还是算了吧。
16路公交车再次准时正点停靠在帝华大学这一站,到站的乘客陆续下车,三五成群多数都是帝华的学生。最后下车的小女孩,一头秀发散垂到肩头,齐齐刘海下乌外有神,乳白色及膝针织裙,外面套薄厚适中的红色小袄,斜背着一个纯手工编制红白相间挎包。小小年纪打扮很时尚,眼光也十分独到,俏皮可爱之中透着高贵。
华珊珊第一次有机会坐公交车,觉得很新奇,目送出好远才收回眼神。往左右看看,没有发现‘可疑人物’,赶紧掏出拨通个号码,说句‘情况一切正常’,然后一路小跑钻进帝华校园。
哇塞,原来大学就长这个样子的啊!好多人,好多楼,好多树,还有假山、人工湖、喷泉,连草坪都比外面的绿些,什么都比她的幼儿园好,真是不公平。幼儿园屁大点儿地方,百十来个小屁孩儿,动不动就哭鼻子,无聊死了,还是大学好啊!
哎?等下,今天出来可是有任务在身,刚刚好像跑题了,办正事要紧。
华珊珊小朋友在众多大哥哥大姐姐羡慕的眼神下,从挎包里掏出手机,按下长孙凝的号码。等呀等,电话通了没人接,不甘心,又打一遍,结果提示已关机。华珊珊瘪瘪嘴,前看看,后看看,怎么办呢?学校这么大,农学院在哪里?难到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才不要!
华珊珊小脸不由得皱成个好看的包子,乌黑大眼睛转了转。哎!有了。问问不就知道了吗,小手一拍脑门儿,笨死了。
农学院大一共3个班96人,每周都有三节大课要一起上,此时学生们正在上柳大山教授的专业课,六十多岁的小老头依然精神矍铄,洪亮的声音远远的在走廊尽头都能听到。柳大山跟土地打一辈子交道,为人非常朴实,无论做事,还是教学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实实在在挑重点要点讲。不像某些个别人,课堂上跟学生聊大天,到考试的时候把试题一画,考完拉倒,最后糊弄的还是学生本身。
柳大山站在讲台上认真讲课,下面一片沙沙的笔与纸面摩擦的声音。每个人笔记做得都非常认真,但柳大山不知道他们能记住学会多少,他也不强求,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反正他问心无愧了。
嗒嗒嗒,忽然传来敲门声。
包括柳大山在内,所有学生把目光转向阶梯教室门口,会是谁?柳大山身为在堂老师,说了声请进,阶梯教室门被从外面推开。
众人见是一个粉嘟嘟可爱的小女孩,不由得面面相觑,学校里虽然时常有大人带着小孩子来玩儿,不是新奇事儿,但她怎么跑到教学楼里来了。迷路啦?跟家人走散啦?
华珊珊探头往阶梯教室里看,眼神扫过每张面孔,好像捕捉猎物的苍鹰一样敏锐,没有看到长孙凝,有点失望。她从一楼爬上五楼,已经把所有有人上课的教室都敲了一遍,返下楼才发现这间阶梯教室,本来很惊喜,可是……,难道今天白白跑出来了?
“小娃娃,你有事吗?”感觉到华珊珊的伶俐劲儿,柳大山问道。
华珊珊看向跟自己说话的老头,点点头,又摇摇头,忽然她瞥见前排最左边坐着三个人,靠边那个跟她要找的长孙凝非常像,不管不顾跑过去末世之灯焚造吉。
“哥哥,你长的跟我的甜心姐姐好像啊,你知道我的甜心姐姐在哪儿吗,我找很久都没找到她哎!”华珊珊跑到比她个头矮不了多少的课桌前,对长孙默说道,把教室里学生都说愣了。
跟长孙默很像,那不就是他姐姐长孙凝吗,她啥时又成了这可爱小女孩的甜心姐姐了,怎么哪儿都有她。她那样哪叫甜心,分明就是黑心。自从这次开学回来,长孙姐弟俩儿脱胎换骨了一般,谁惹上谁倒霉。听说一向嚣张跋扈的冯大小姐在‘谣言事件’后都被家里给禁足了,他们的事还是少参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