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试了试,确实拿不起来,但是可以将镇纸左右转动。/p
宁可将镇纸改变了几个角度,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不得不继续观察起来。/p
镇纸方才是斜对着屏风的,屏风上面画的是一副墨竹山水,看着十分平常。/p
宁可看着看着,发现上面某一株墨竹似乎比旁边的竹都更碧翠一些,又低头看那个镇纸,果然也有一线翠色。/p
她再度移动镇纸,将角度对准,丝毫不差。/p
下一秒,书柜忽然缓缓移开,漏出一个偌大的密室在下面。/p
下面很暗,看不见一丝光亮,宁可却蓦然眼前一亮。/p
就是这里了,苏启山书房里的秘密八成藏在这里,不然谁家会平白无故建一个密室呢?/p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就要朝里面走去,火光照亮的地方,赫然有血迹。/p
平日苏启山对外展露出的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现在书房暗室里却出现了血迹。/p
宁可联想到之前带她去茶房的那个婢女,据她说此前伺候过她的人都不见了。/p
难不成都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了?/p
她踏进去,火折子朝前探了探,入眼的不再是干涸血色,而是珠宝的光。/p
宁可刚想要看个仔细,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苏启山的动静。/p
“这期间可曾有人来?”/p
那个书童不敢继续与猫戏耍,站起身大气都不敢出:“不曾有人来过。”/p
糟糕,苏启山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宁可赶紧把一切都恢复成原本的样子,自己则躲在屏风后面。/p
“你说要带我看样东西,是看什么?”宁可认出这是柳映容的声音,她嗓音本就温柔,此时更是说不出的好听。/p
原来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吗,宁可有些了然,但很快她就担心起来,这些人进来就会一眼看见她的。/p
“是我娘留给儿媳妇的东西。”苏启山笑了笑,看见柳映容脸上渐渐染上绯色,笑意愈深。/p
他们正要推门进入书房,宁可也准备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远方忽然又传来一道声音。/p
“柳姑娘,我找了你许久,你居然在这里。”/p
苏启山与柳映容一同转身看过去,来的人正是小郡王,柳映容黛眉皱起,不复在苏启山面前的温柔。/p
“小郡王找我何事,我想我没有什么可以与郡王说的。”柳映容不客气地拒绝他,同时还向苏启山身后退了一步。/p
苏启山把她护在身后,直接对上小郡王:“小郡王若是有事可以与我说?”/p
小郡王一看他们这幅样子便知道了个大概,却还是忍不住看了看苏启山又看了看柳映容。/p
“你与柳姑娘是恰巧遇到的?”/p
“自然是我邀请柳姑娘来一同游园,柳姑娘也愿意赏我这个面子。”苏启山说这话时,还不忘温柔地看了柳映容一眼。/p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在小郡王面前宣誓他与柳映容的关系。/p
小郡王被他气红了眼,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p
他之前是冒犯过柳映容,但是解开误会之后,他还是十分想把柳映容娶回家中做妻室的。/p
这个苏启山虽然也被封了郡王,但谁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他在京中的背景肯定比不上自己。/p
“柳姑娘,之前的种种都是误会,我向你赔罪,也希望你不要被小人蒙骗。”/p
他这话一出,苏启山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他身后的柳映容脸上也满是不悦。/p
“他不曾蒙骗我,而且,从头至尾,他都愿意站在我这一边,从不曾怀疑过我。”柳映容边说着,边从苏启山身后走出来。/p
她一双眸子直视小郡王:“还请您不要颠倒是非黑白,侮辱他。”/p
宁可原本在书房里松了一口气,现在听着听着又觉得不妙,这是要打起来啊。/p
果然,柳映容这么一说,小郡王越发气氛,拔剑指着苏启山:“是真的男人就来同我打上一场。”/p
苏启山毫不畏惧:“好,那我就陪小郡王打上一场。”/p
柳映容有些紧张地拽住苏启山的衣袖,苏启山却温声嘱咐她:“放心,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输。”/p
这里是书房,不好施展拳脚,苏启山叫人扫干净院子,陪小郡王比试比试。/p
趁着这个乱子,宁可从窗子偷偷溜了出来,那个书童这次也没有在意她,他的心思全都放在苏启山要与人比试这件事上了。/p
筵席上的人喝得酒酣耳热,回过头发现,无论是主持这次盛宴的宁可,还是筵席的主人苏启山居然都不在场。/p
正好一出戏唱完了,那些人开始询问:“宁可郡主呢,不会还在忙吧?”/p
“这位新郡王怎么也一直没有过来。”/p
他们都看向沈长澜,沈长澜是在场身份最高的,而且又与两人关系紧密。/p
沈长澜猜测宁可大概去书房探查了,但不清楚苏启山在做什么。/p
“大家既然询问,不如我们一起去找一下郡王。”顺便缠住他,为宁可多拖延一阵。/p
只是这样的算计就不用直接了当地说出来了。/p
他们找到苏启山的时候,苏启山正持着一柄长枪与小郡王打得昏天黑地。/p
明明是一个喜庆的日子,这两位身份相仿的郡王居然打了起来,旁边还站着一个柔弱女子,担心地看向场中。/p
见到这幅景象,其他人也大概猜出了许多事。/p
这两位分明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