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醒了?你现在觉得如何?”祁昭鸾见祁斩醒来,欣喜问道。/p
“宁可呢?”祁斩深深看着祁昭鸾,哑着声问。/p
祁昭鸾眼神飘忽,支支吾吾转移了话题:“哥哥,你现在觉得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p
“我问你,宁可呢?!”祁斩一把抓住祁昭鸾的胳膊,强迫她看向他。/p
“我放她走了。”祁昭鸾心虚地垂下脑袋,就是不敢看他。/p
“你……”祁斩不敢置信地看着祁昭鸾,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掀开被子就下床。/p
祁昭鸾担心地拉住他,“哥哥,你的伤还没好,你要去哪儿?”/p
祁斩愤然甩开祁昭鸾,面上遍布失望与怒意,厉声吼道:“若非是你误事,可儿早已是我的人!”/p
看着祁斩的疯魔模样,想着宁可和沈长澜的情深义重,祁昭鸾终是忍无可忍:“沈长澜已经去找宁可了!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不可能拆散他们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宁可她不属于草原。哥哥,放手吧,也放过你自己,好吗?”/p
话到最后,祁昭鸾已然近乎哀求。/p
祁斩顿住脚步,转身走到祁昭鸾的面前,唇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错了,沈长澜对宁可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哪怕我不动手,他们也成不了,我才是能给可儿带来幸福的那个人。”/p
见祁斩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话,祁昭鸾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移开目光朝外面看去,心下多了几分忐忑,沈长澜出去找宁可已过去好一段时间,此时还未回来,难道尚未找到吗?/p
另一边,沈长澜不眠不休地找了许久,几乎将这附近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不见宁可的半点踪迹。/p
“大人,您已一天一夜没休息过了,不若先歇会儿吃点东西?”手下看着满身风霜的沈长澜,不由担心提道。/p
然而,此时的沈长澜,一心只想着要找到宁可,哪里有时间与胃口停下来休息吃东西。/p
没能得到沈长澜的回复,手下硬着头皮,再一次提道:“大人,请恕属下多嘴,您若是倒下了,还如何寻找郡主?”/p
“拿来。”静默了一会儿,才响起沈长澜沙哑得厉害的声音。/p
手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松了一口气,立马将食物和水递给沈长澜。/p
沈长澜一边机械一般地吃着干粮,一边研究着附近的地形图,想着他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找,可儿又可能往哪边去了?/p
想到一点可能,沈长澜便立马放下干粮,再一次上马继续寻找。手下收起那还没吃几口的干粮,不由叹了一口气,却也只能赶紧收拾好连忙跟上。/p
不知又搜寻了多久,天黑了又亮,却依旧没能找到宁可,沈长澜的心越发没有底,神色看着却是冷静得吓人。/p
前方已然无路,乃是一处断崖,本该离去往别处寻找,却在转身的那一瞬,沈长澜的余光瞥见了什么,而后便发了疯似的往断崖边去,速度之快让手下们想要阻拦也来不及。/p
断崖边的枯枝上,挂着一截破碎的布料,一阵微风吹来,上面残留的淡淡香味随之飘散在空中。/p
是属于宁可的味道。/p
沈长澜颤着手取下了那截破碎衣衫,同时瞥见周遭已经凝干的血渍,大脑仿佛一下被炸得空白,无法思考。/p
过了良久,手下才敢靠近上前,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大人?”/p
沈长澜紧紧攥着那一截布料,遍布血丝的双眸显得格外猩红,目光牢牢锁住断崖下方,仿佛随时都准备要跳下去。/p
“属下们这就前往崖底寻找!”手下生怕沈长澜真会为了宁可跳下去,动作非常迅速,话音刚落便立马带着人去崖底下寻找。/p
又是一宿的不眠寻找,又是无果,此次却让沈长澜稍稍松了一口气,双手紧攥成拳,面色坠着冰寒与冷厉,从牙缝中挤出两字:“回去。”/p
也许,也许那血并不是可儿的,也许,这只是祁斩故布疑阵用来迷惑他,可儿一定没事!/p
一行人赶回到大帐的时候,祁斩正在喝药,忽然就被人给拽了起来,药碗落到地面,发出清脆的破碎声。/p
沈长澜狠狠揪住祁斩的衣领,目眦欲裂,“你把宁可藏哪儿了?!”/p
“你不在大齐好好陪着她,跑来问我作甚?”祁斩轻蔑地说道。/p
内心却有些惊讶于沈长澜的敏锐与聪慧,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察觉到他派出去的只是一个赝品。/p
这派若无其事的轻蔑嘴脸让沈长澜忍无可忍,冲着祁斩的脸便是极狠的一拳,咬牙切齿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三个字:“宁可呢?!”/p
祁斩不急不缓地擦去唇角的血丝,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来刺激沈长澜,却瞥见他手中的那一截残布,忽然怔住。/p
他认得那是宁可衣衫的花纹。/p
可是,沈长澜不是已经去找宁可了吗?为什么没有带宁可回来,却带来了一截沾着血迹的残破布料?/p
草原那么大,宁可若只是一个人跑出去,难道……/p
不,不会的,不会的。/p
祁斩慌了,怕了。/p
反手抓住沈长澜的衣领,龇牙裂目怒声质问:“宁可跑去了找你,你现在却来找我要人?!倒应该是我问你,宁可人呢?!你怎么没能找到她把她带回来?!”/p
“你这是在哪儿找到的?”祁斩指着那一截破碎布料,问。/p
沈长澜牢牢注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