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姐,你叫错名子了,民妇赵孙氏,名唤孙五心。”
她却实是小淇,但是当她被余家人打得就剩了一口气,丢到荒郊野外,然后被自己的大哥,大姐,救回家里,休养一年,重新下床后,她就不是小淇了。
孙五心觉得,九死一生后的自己就是新生的自己,她不欠余珂什么,也不欠余家什么了。
但是当她嫁人后,发现自己因为当时垂死,被用虎狼之药救活后,竟然终生不能有孕后,开始燃起了对余家的恨。
她兢兢业业在余家做牛做马许多年,要不是余家的几个小姐内斗,她会这样吗?她的哥哥、姐姐又有什么错,为何落得被发配别庄。
所以,在余珂开了桑梁镇这个作坊后,而她在余家务工的哥哥、姐姐,正好被派往这里后。
她沉独自己的机会来了。
余家的作坊条件,无疑是强于别的作坊的。
开始,许多流民,饥民,在余家,不仅能吃饱、还能穿暖,十分感激这作坊的老板是个大善人。
然后,她靠着哥哥、姐姐算是余家老人的关系,也混入了这个作坊,一开始听着这些人如此颂扬这里的老板,心里就十分嫉恨。
于是她就对着这里的人,七分真,三分假的编排余家怎么怎么腌臜的话。
“你这妇人,如今做着轻松的活计,拿着作坊里的银钱,还成日说着作坊老板的坏话,你是按着什么心啊,你要是真觉得这里不好,大不了,你换别的作坊试试啊!”
作坊里的其她人,看不惯她的作派,直接出言讽刺。
但却更加激怒了孙五心,不过她也再不敢在作坊里随意编造什么话了。
一个偶然的契机。
她发现有一些其它荒民,想进入胜利作坊,但是几经骚扰,却被余家护卫,打了出去。
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于是在她模清了作坊里的大致情况后,又和上门找茬,就是现在所在的这个小村的一些流民商量后,装成了流匪,把胜利作坊端了。
而且,由于她家里的几个人,长期在余家做工,对余家的运营模式,十分熟悉,又经过很长时间的周密计划。
所以当她们把余家的作坊点了,织机抢了,还把以前出言讽刺过她的几人狠狠打了一顿。
然后顺利的逃到了这里。
本以为,过个一年半载,风头过了,她们就自己开作坊等等。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被人突然来到村中,被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抓住了。
然后,她如何也没想到余珂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里。
在开始一瞬间的慌张后,她又重新自傲起来,她已是新生的小淇,这个女人早已不是她的主子,她怕什么。
——大不了,这条命不要也罢。
余珂看着,小淇一幅,烧了她的作坊,打伤她的工人,抢了她日夜不眠打造出来的织机,还如些理直气壮,心里的怒火一浪高过一浪。
“我到不知余府如何亏待你们一家,你们竟会做出此等背主之事来。”
余珂冷冷道。
就见小淇,或者说孙五心的大哥,直起头来,怒视余珂:
“我们孙家,为你们余府做牛做马,平时不敢有半点差池。也不过是因为你们余家人窝里斗,竟然不仅把我妹妹打得半死,还把我们一家,赶了出去,连我的小儿子也因为你们,得了风寒,早早就去了。你们余家欠我们如此之多,我们凭什么不能把你们余家欠我们的要回来。”
余珂柳眉倒竖:
“我还真该顺着母亲的意思,把小淇当场打死,或是活理,然后,把你们一家,通通赶到外面,活活饿死街头才是,何必要宽宏大量,还给你们求情,让你们这群白眼狼活到今日。”
“呵,你们余家欠我们的,你以为你求请,我就会感激你吗。”
孙五心不屑的看着余珂道。
“事到如今,你到还敢猖狂!”
重枭面目表情的看了一回,给旁边的手下一个眼神。
就见这种乔装的军士,拉住一个村民:
“说,鼓动你们强抢的人是谁?”
这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村民,抖了一下,想起,刚才孙家人对着那个小姐的强硬态度:
“小人,不知晓。”
“噗!”
这个村民,话音一落,项上人头,就直接落地,
周围人看着这个军兵,杀人连眼也不眨,就像真的在切西瓜一般的平静面对,有些人胆都差点吓破。
接着这个军士,再次拉起旁边的另一个男子。
这次话还没说,就见这个村汉,“呯呯”的磕起了头:
“都是孙大柱干的啊,小人也是受他的蛊惑,这才生出了不该有的心啊,不过小人除了帮着放风外,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啊。”
这时旁边一个写好供词的男子,让这个男子画了押。
孙家人看着这架式也怕了:
“你……你……”
孙大柱一时慌了神。
连孙五心也尖叫道:
“余珂,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这些人,都是我鼓动的,谁也不愿谁!”
孙五心,一幅为了全局,她个人来担的形象。
立刻博得不少人的好感。
孙五心,已经白发苍苍的母亲看此,也开始泪流满面,磕头求饶道:
“余小姐,孩子们不懂事,被财钱迷了心窍,冲撞了您,但偷抢这些织机的事,全是老婆子一个人的注意,你千万别怪他们,要罚就罚我吧。”
孙五心的母亲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