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次出来剿贼,洪军门的军纪严明,碰上的小娘我老张一个也不敢碰,在就憋了一肚子火,这次到延长正好去降降火。”/p
“军门一向如此,所以咱们才要实心任事。唉,不说了,张将军,咱们这就去延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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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水县境内,官道之上,一支约摸千余人的军队正在道路上蜿蜒而行。/p
在队伍的最前面儿,并肩走着两个做军将打扮的汉子,在这两位身后,则是两个手里举着旗子的旗手。/p
这两面旗子都是黑底白字,上书一个大大的‘刘’字。/p
这个旗子上面的写的字自然就是两位军将的姓氏,自然的,这两位姓刘的军将便是自延安领兵南下,正要去剿杀独行狼所部流贼的刘仁玉和刘武国二位将主了。/p
却说这二位将主自打出了延安,便派出夜不收精锐哨探,四处打探独行狼所部的消息。/p
“贤弟,军门真是信重于你,说是要派三路督粮官,结果最后单单把咱们这一路收了回去。”刘武国走在路上,左右无聊,便无话找话,说了这样一句话。/p
“哥哥,军门也是没办法,毕竟从前咱们延绥还有固原的官军太不像话了,军门不放心,这才要派人监军。”刘仁玉微微一笑,回复道。/p
“知道,知道,贤弟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有个监军在,咱们当将领的,多少有些束手束脚,施展不开啊。”/p
“我亦深有同感,所以就到军门那里去央求了一阵,军门觉得我办事还算不错,也就答应了我的无理要求。”刘仁玉说到这里,似乎很有些自豪。/p
刘武国见状,马上就谄笑着说道:“仁玉你到底是洪军门手底下的红人,怎么说,军门就怎么听,真是羡煞旁人啊。”/p
刘仁玉闻听此言,面上很是得意,似乎大为受用,不过嘴上却是客气道:“各哥哥若是能够诛杀流贼,安置饥民,筹措军饷,为洪军门分忧解难,军门也一定会这般待你的。”/p
“哥哥我哪有贤弟你这样的本事啊!你就莫要取笑哥哥了。”刘武国听了这等话,马上就连连摆手,觉得自己肯定做不来。/p
而刘仁玉正待继续跟刘武国分说,不提防先前被派出查探敌情的孙无病回来了。/p
“报,大人,独行狼这厮刚刚带着手下自合水县撤退,正往宜川县而去。”孙无病单膝跪地,禀告军情道。/p
“是吗!?合水县的文官武将倒还有些本事,守住了城池,不错,不错。无病,独行狼这厮现在有多少人马?”刘仁玉先是表扬一下合水县的守军,然后便继续询问道。/p
“回大人的话,卑职只是隔远看了看,他的队伍首尾长达10里,人数当在万人以上。”/p
“看来这厮最近又裹挟了不少人。我再问你,独行狼所部距离咱们有多远?”刘仁玉继续问道。/p
“回大人的话,独行狼所部距离咱们右40里远。”/p
“40里,不算很远,全力追击,一个时辰便可以追到。”刘仁玉听了情报,先是喃喃自语一阵,然后便微笑着询问刘武国道:“哥哥,您看独行狼就在40里开外的地方,您觉得这个仗要怎么打才好?”/p
“那还不简单,我军自当全力出击,追杀流贼。”刘武国‘哐’的一声,把自己的刀拔了出来,作出一副随时都要砍杀敌人的样子。/p
“哥哥不用着急,此时拔刀有些太早了。”刘仁先是微笑着劝一劝战斗意志极为高昂的刘武国,然后他继续说道:“哥哥,流贼素来善于逃跑,咱们就这么追过去,他们或许会跟咱们打上一场,不过他们若是打不过咱们,肯定会逃之夭夭,咱们追击起来很是麻烦。所以卑职觉得倒不如用这样一条计策。”/p
“什么计策?”刘武国好奇地问道。/p
“引蛇出洞。”刘仁玉一字一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