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们,冲。”刘仁杰用刚刚学来的蒙古语大喝一声,他手下的的骑兵们得令,便将屁股撅起来,腿部绷直来支撑身体,头几乎贴在马鞍上,策马从西北面儿朝着王左挂部的圆阵疾冲而去。/p
张铁牛则带着自己手下的兵士们紧跟在刘仁杰部骑兵身后,至距离王左挂部兵士们还有60步的距离上,他也用新学的蒙古语,磕磕巴巴地大声吼道:“射!”/p
“嘣!”弓弦响动,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抛物线,直奔王左挂部兵士们而去。/p
这时,刘仁杰和张铁牛部骑兵都还没有前进到火铳兵的最佳射程20步以内来,所以王左挂部的兵士们只能依靠自身的重甲抵御弓箭。/p
却说这漫天箭矢从天下呼啸而下,打开王左挂部官兵们的铁甲上,火花四射,叮咚直响。/p
这些个羽箭,除了击打在面甲上,会让王左挂部的兵士们脸部感到疼痛之外,基本上没甚杀伤力了。/p
王左挂部的兵士们见到敌军的箭矢射来的时候,心情极为轻松,丝毫也不担心敌军的箭矢会对自己造成杀伤,这自然是因为他们身上有重甲,是以心中丝毫也不慌。/p
而事实也跟他们预料的分毫不差,只见敌军的羽箭打在自己身上,无一不是纷纷跌落,而自己的袍泽也没有一个受伤的,兵士们心中大定。/p
同样心中大定的还有秦德斌,只见这位副千总收起千里镜,神色轻松地对着王左挂道:“千总,我看了半天,这蒙古人的人数也不甚多,也就四五百人的样子,咱们只要阵型不乱,始终给予他们杀伤,未必守不住。”/p
“嗯,蒙古人来咱们大明的目的就是劫掠,犯不着跟咱们死拼,咱们好生打仗,给他们造成重大杀伤,他们识得咱们的厉害,自然也就退走了。”王左挂点点头,赞同道。/p
“千总,你说得对。”秦德斌点点头,接着便继续望着战场。/p
这个时候,刘仁杰的骑兵已然即将冲刺到距离王左挂部所部兵士还有30步的距离上,此时张特牛部弓箭兵们仍然在接连放箭,只可惜仍然无法对眼前的‘敌军’造成有效杀伤。/p
而火铳兵们此时已然听到自己上官的命令:“听我的命令再放铳,如有违者,定斩不饶。”/p
一众火铳兵们透过面甲上那个小小的眼洞,一边儿瞄准着自己视线之内的蒙古骑兵,一遍儿整齐划一地大声回复道:“是。”/p
刘仁杰和张体牛所部人马驾乘的数百匹马如墙而进,马蹄踏在地面上,使得大地都微微有些震动,王左挂部手下的兵士们,有的人心中仿似有一面小鼓在不停地敲打,手心中满是汗珠;有的人则在心中暗暗求神拜佛,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有的人这时忽然举得口干难耐,就想喝口水,还有的人忽然就有了不可遏制的尿意。/p
话说王左挂部的有些兵士从前自然是打过仗的,按理说,遇上今日这样的情况,该当不会如此胆怯才是,可是他们从前使得不是火铳,而是其他兵器。如今手里揣着一杆火铳,第一次上战场‘实战’,心中紧张也是在所难免。/p
而比他们更紧张的却是王左挂,他此时正万分紧张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蒙古骑兵’,心中着实害怕有些兵士因为紧张而擅自放铳,这要是被潜伏在一旁观察的刘仁玉看见了,自己的手下们只怕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p
王左挂正自忧心不已的时候,不提防刘仁杰与张铁牛所部骑兵一前一后,已然冲近至距离自己所部兵马仅有30步的距离了。/p
王左挂部的兵士们都已经能够看见对面儿敌人的容颜,当然,为了应付这次演习,刘仁杰与张铁牛所部兵士们都已经进行乔装改扮,面容已然与从前大不相同,所以王左挂部的兵士们愣是没有认出自己眼前的‘蒙古人’其实就是自己的袍泽。/p
王左挂仍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静静地看着‘战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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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山,这部古装战争大片儿的戏肉来了,咱们且看看左挂的火铳兵是否能做到临危不乱?”刘仁玉放下千里镜,微笑着对着马文山道。/p
“将军,刘二爷和张爷的部下已经近至30步,王千总的手下们并无异样,这下应当不会再有什么差池了。”马文山笃定道。/p
“咱们再看一阵,自有分晓。”刘仁玉说完,便继续拿着千里镜,观察‘战场’上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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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p
在距离王左挂部兵士们还有30步的时候,刘仁杰忽然大喝一声。/p
马术已然较为娴熟的一众靖边堡骑兵们猛地一带缰绳,同时脚上用力,带的自己的马匹分作两拨,各自向左向右疾驰而去。/p
这个时候,王左挂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而刘仁玉也是有些紧张地紧盯着战场,这两位将主侧耳听了一阵,并未听到一声不该出现的枪声。/p
“好,到底是老边军,还是沉得住气的。”刘仁玉击节赞道。/p
“娘的,到底是从前当过兵的,今日总算是没给我丢脸。”王左挂也是击节赞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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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杰,王左挂那厮手下的火铳兵还算不错,有点儿看头,咱们一击不中,你看咱们是不是按照大人的命令,冲上一冲,且看这一次王左挂那厮手下的人马溃是不溃?”张铁牛小声地对着刘仁杰道。/p
“好,张叔叔,那咱们就一起冲吧,我带着人在前面儿冲,你带着人跟在我后面儿,如何?”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