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刘鼎带着几辆马车,抵达了一处左骑军空置的兵营。
这一处兵营原本驻扎着上万名左骑军。
可左骑军在临川府一战损失惨重,大量的左骑军军士命丧黄泉,导致这一处兵营暂时空置了下来。
刘鼎是左骑军都督刘渊的三弟,身份尊贵。
听说他过来了,负责留守兵营的一名左骑军都尉亲自到门口,将刘鼎给迎进了兵营。
刘鼎进入了军帐后落座不久,参与了袭击巡防军的蒙面刀疤男带着二十多名头目紧跟着进入了军帐。
“三爷!”
“拜见三爷!”
“”
见到了坐在主位的刘鼎后,刀疤男等人七嘴八舌地抱拳行礼。
刘鼎扫了一眼众人,微微颔首后招呼众人道:“坐下说话。”
“多谢三爷!”
刀疤男等人自己寻了椅子,弯腰落座了。
待众人落座后,刘鼎这才微笑着询问道:“你们在这里吃住的可都还习惯?”
众人彼此对视一眼后,领头的刀疤男回答道:“三爷,在这兵营里一切都蛮好的。”
“只是这兵营里没有娘们,弟兄们一时间有些憋得慌。”
刀疤男他们都是参与了袭击巡防军的,并且斩了二百多巡防军军士的首级。
刘家担心事情暴露,遭遇巡防军的报复,所以特意将刀疤男等人全部藏匿到了左骑军的这一处空置的兵营内。
这里好歹是左骑军的兵营,一般人是无法入内的。
纵使巡防军知晓了这里藏匿有凶手,那巡防军也不敢公然的对他们左骑军的兵营发动攻击。
好歹他们左骑军是东南节度府正儿八经的军队,那可是朝廷都承认的。
要是巡防军胆敢对他们左骑军兵营发动攻击,那就是犯上作乱!
巡防军算什么?
巡防军只不过是一支为了剿贼而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而已,朝廷是不承认的,说不定哪天就被解散了。
所以刘鼎将刀疤男等人藏匿在这里,他觉得是万无一失的。
刘鼎听了刀疤男说这里没有娘们的话后,微微一笑。
“现在你们刚袭杀了巡防军,人家巡防军正拎着刀子到处找你们呢。”
刘鼎扫了一眼众人道:“这巡防军副将张大郎那可是一个护犊子的主,上万巡防军发起疯来,我们左骑军都难以招架。”
“要是你们落在张大郎的手里,那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此话一出,刀疤男等人都想起了鲁家和左骑军副将江毅的遭遇后,都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神情变得凝重。
刘鼎顿了顿后,话锋一转说:“所以你们先在这里避避风头,最近一些天就不要出去。”
“待风头过去了,别说是找娘们了,你们就算是去杀人放火,那我也由你们去。”
刀疤男当即点头道:“我都听三爷的,三爷让我们待在这里,那我们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恩,如此最好。”
刘鼎点点头后,又关切的询问了刀疤男他们一些其他的事情后,这才拍了拍手。
只见身穿家丁衣衫的汉子抬着一口口红漆箱子进入了帐篷。
刘鼎吩咐家丁打开箱子后,露出了里边白花花的银子。
看到这些银子,刀疤男等人顿时眼睛放光,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刘鼎站起身,走到了装满银子的红漆箱子跟前,抓起了一块十两重的银锭,在手里掂了掂。
“你们这一次袭杀巡防军做的干脆利落,算是替我们刘家和左骑军出了一口恶气。”
刘鼎对众人说道:“我大哥很满意,所以除了最初说好的银子外,我大哥还额外的给你们几个领头的一万两白银,稍后你们分一分。”
刀疤男望着堆满箱子的银子,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道。
“嘿嘿,三爷,替您和都督大人做事,那都是我们应该的,这多给一万两银子,那多不好意思”
刘鼎摆了摆手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们出了力,这是你们应得的。”
刘鼎对他们道:“只要你们跟着我们刘家,我们刘家那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三爷,我们这些人那就是您和都督大人的一条狗,您要我们咬谁,那我们就咬谁!”
听了刀疤男这话后,刘鼎很满意。
“什么狗不狗的,乱七八糟。”刘鼎笑骂着说:“只要你们好好做事,我是不会忘记你们功劳的。”
“是,我们一定听您的吩咐,您要我们杀谁,我们就杀谁!”另一名头目附和道。
“恩。”
刘鼎与他们寒暄了一阵后吩咐说:“现在我左骑军需要招兵买马,以补充战损。”
“都督大人说了,你们这一次袭杀巡防军干得不错,所以准备将你们都编入我左骑军,吃正儿八经的皇粮。”
“你们这些领头的,到时候至少都是一个哨官的位子。”
此话一出,刀疤男等人都兴奋了起来。
左骑军的编制那都是有定额的,以往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左骑军内的人许多都是当了十多二十年的兵了,甚至许多是父死子继。
所以想要进入左骑军当兵,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需要一定的关系和足够的银子打点。
刀疤男等人那都是刘家在江湖上网罗的亡命徒以及各家族附属的一些地痞恶霸。
他们以往并不直接听从刘家的指挥,而是听从刘家附属的各家族的吩咐做一些暗地里的事情。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