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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文远在病床前坐下来:“齐小姐,你怎么不要我给你请的陪护?”
原来这个女孩叫齐悦,说来也是孽缘,聂文远竟然两次撞到她,一次是在医院,另一次是昨晚他准备回家的途中,齐悦冒冒失失冲出马路,然后被他撞得骨折。
齐悦说自己是外地来y城打工的,在y城无依无靠,所以她受伤住院,连个陪护家属都没有,一个背井离乡讨生活的女孩子遇到这种天灾人祸,身世是怪可怜的。
所以聂文远不仅主动将她送到医院,还承担了她所有的医药费,并花钱请人看护她。
却被她拒绝了。
“我不习惯使唤人。”齐悦垂下眼睑,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可是你现在连行动都不方便,没人陪着是不行的。”
“不是还有医生护士吗?有事我会按铃叫他们的。”
“他们也有其他病人,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你啊。”聂文远不容质疑地说:“就这么说定了,如果你不中意那个陪护,我重新替你请一个。”说着他打电话联系。
“请个陪护要花好多钱吧?”齐悦又弱弱地问,大眼眼闪啊闪的,媚态横生。
这样一看,她又不太像钟爱唯了,两人的五官是像足了七八成,可那些与生俱来的神态举止,任何人都是不同的。
这个女孩子脸上多了一种和她年龄不相符的妖冶,哪怕是一个不经意的皱眉,都被她演绎得风情十足,带着隐隐的挑豆。
聂文远瞅着她,这也是他没有具体向凌静妍解释昨夜晚归的原因,如果凌静妍提出来探望伤者,然后发现这个酷似钟爱唯的齐悦,没准会胡思乱想的。
所以,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怎么说都是我撞伤了你,该怎么赔怎么赔,你只管安心养伤。”他说。
“如果不是我心急着回家,天又下着雨,没顾上看红灯,你也不会撞伤我……”齐悦扭着被角,说一句瞥他一眼,弱不禁风的羞怯模样,真是石人都要被软化:“明明是我的错,还要你出这么多钱,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聂文远淡淡一笑,“没事,你早点养好伤比什么都重要,不要想太多。”
又说了几句,聂文远告辞离开,他几乎都要走到门边了,齐悦呀地一声惊呼,然后是扑通一响。
他扭头一看,齐悦大半个身子已经滑到床下,如果不是脚还被吊着,估计就要滚到地板上了。
他赶紧过去扶起她,后者趁势将大半个身子倚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声音软绵绵的,带着惊魂未定的喘息:“谢谢你。”
“你还说不要看护?坐在床头都可以掉下来。”他问:“想做什么?我帮你。”
“其实我是想按铃的。”齐悦红着脸说:“我想去洗手间。”
聂文远有点发怔。
“你等着,我替你叫护士。”
他俯身,准备把齐悦放回床头,也就是那么巧,后者的微卷的发梢不偏不倚地缠进他胸前第粒二衣扣中,因此当他把齐悦搁到病床上时,自己也没法脱身。
“呀……”齐悦叫了一声,赶紧伸手去扯自己的头发,聂文远也不得不弯下腰来配合她的动作。
她的脸勾在他胸前,两人挨得是如此之近,如此暧昧的距离,她脸色娇红,努力解着发丝,却总是那么笨拙,于是细嫩的指尖一次次有意无意地从他坚实的胸膛划过。
不知是心急还是别的缘故,发梢不仅没解开,反而越缠越紧,她的呼吸也急促开来,密闭的空间,细细的喘息,似曾相识的眉眼,别有一种撩人的韵味。
“我来吧。”
聂文远示意她让开,拈住那颗肇事的钮扣,快刀斩乱麻,一用力便扯下来。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两人终于分开,齐悦红着脸说。
“没关系,找人缝回去就行了。”他随手将衣扣揣进裤袋。
正好这时他找的看护也到了,聂文远交代了几句便走出去。
当他拎着几个保温盒回到凌静妍的病房时,后者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开饭了。”他将保温盒放到桌上,一个个打开盖子,食物的香味在房间慢慢弥漫开来,可凌静妍连眉梢都没挑一下。
“还要我喂你啊?”他盛好一碗粥晾着,坐到床沿边取笑。
“不想吃。”凌静妍瞥他一眼。
“就当陪我吃嘛,好歹看着我吃也行。”
“你有什么好看的。”
聂文远笑着伸出手:“那就让我看你,不是说秀色可餐吗?乖,我扶你坐起来。”
凌静妍配合地一笑,撒娇般地伸过手,有人哄的感觉真好,她已经忘记这种滋味了。
聂文远伸手托住她的腰肢,她也没怎么用劲,就被他拥在臂弯里了,她唇边的笑倏地凝固,因为闻到他身上飘来的那股香水味。
虽然很淡,但和昨晚的味道是一样的,虽然她平时很少用香水,也分辨不出各种香气之间的细微差别,但在某方面,女人简直就是天才。
她望着他,他身上是今早刚换的衣服,简单休闲的款式,慵懒随性中又透着股低调的奢华,一如他的人。
只是,那股香水味怎么又出现到他身上?
她想起刚才不小心听到的电话——等会来看你。
呵,他这边对她体贴入微,然后一转身就去会别的女人。
他对别的女子,也是如此呵护备至吗?
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