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陈以深和晨晨,犹豫着走到客厅,声音淡淡地接起来,“喂。”
“我等会去看晨晨,已经坐上车了。”电话那端是杜鹏不疾不徐的声音。
“我们今天有事,你能不能下周来。”
“我已经在车上了,我下周有事情,来不了。”杜鹏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
“好吧。”我无奈道。
挂断电话,看着在房间里闹成一团的陈以深和晨晨,我苦恼地思忖着措辞。
“那个,晨晨她爸爸一会过来。”我呐呐地说着。
陈以深的脸唰地一下沉了下来,晨晨的笑也僵了一下,有些闷闷地说:“叔叔,我下个星期再去你家吧。”
“好。”陈以深的唇角扯开一抹僵硬的弧度。
气氛顿时静了下来,静的如同一潭水,透着窘迫的沉寂。
“晨晨穿衣服,吃饭了。”我撑起一个笑脸,打破这尴尬。
“吃饭吧。”陈以深揉了揉晨晨的头发,唇角扯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两个半小时后,门铃响起。
晨晨欢快地跑着去开门,嘴里一边喊着,“爸爸来了,爸爸来了。”
杜鹏略带憔悴的脸上挂满了愉悦的笑意,抱起晨晨,“有没有想爸爸?”
“想爸爸,我都好几天没有见到爸爸了。”晨晨搂着杜鹏的脖子,蹭着杜鹏的脸颊。
看着晨晨开心的样子,我的脸上不禁浮现出轻柔的笑意,“好好跟爸爸玩,不要太调皮了,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每次都是这句话,妈妈你好啰嗦。”晨晨冲我撇撇嘴。
杜鹏宠溺地刮了一下晨晨的鼻子,“你妈妈是在关心你。”
这时,一只有力的手臂揽紧我的腰身,我反射般抬头,看向陈以深,只见他深邃的双眸镇定自若,唇际挂着极浅的笑意,似淡淡的浮云映在平静的湖面,若隐若现。
我还不习惯和他在人前这样的亲热。我下意识抵触着他的触碰,身子扭动了一下,换来他的胳膊更加用力,如磬石般,紧紧箍着我的腰身,我动弹不得。
杜鹏的眼神落在陈以深的身上,停顿了几秒,嘴角缓缓扯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双眸浮起一丝我看不懂的光芒,一闪而过。
两个男人,如此近距离的对视,都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平静却透着诡异,仿若一场空前绝后的战役隔空开启,无声又激烈。
我心跳如擂鼓,空气中似是弥漫着硝烟的味道,无形又沁入脑畔,我只觉的窒息。
兰兰讥诮地开口,“雅文,你养孩子一个月花多少钱,天天操多少心,白白给别人养女儿。”
杜鹏顿了顿神,亲了亲晨晨的脸蛋,笑道,“跟妈妈再见。”
“妈妈再见,叔叔再见,兰姨再见。”晨晨甜甜地笑着,礼貌地和我们挥手。
“雅文,我们走了。”杜鹏冲我微微一笑。
我嘴角扯开一抹僵硬的弧度,点了点头。
直到传来防盗门闭合的声音,兰兰又看向我,声音多了几分犀利,“雅文,你不能这样,他一分钱抚养费不出,想看孩子就看孩子,他这是在打扰你的生活。”
我明白兰兰的意有所指。可是也无奈,事情发展到现在,晨晨已经成了杜鹏面前的乖乖女,平时晨晨也会在我面前提起杜鹏。于晨晨而言,她和杜鹏的父女亲情已经无法割舍,而杜鹏终究是晨晨无可替代的生父。
我烦躁的把头埋在手上的抱枕里。
“雅文。”兰兰意味深长地说,“你别不当回事,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可是,可是她总是晨晨的爸爸。”我无奈地揉着眉心。
“我要是你,不按月支付抚养费,我就不让他见孩子,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兰兰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叹息道,“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就算付出再多,操再多心,我也给不了她父爱。我不想她的成长缺少父爱,那会造成她的性格缺陷。”
这时手机铃声又响起,我拿过来一看是方副总。
我看了兰兰一眼,走到卧室接起来,“兰兰在家吗?”电话接通,方副总就直接问道。
“在。”
“我等会过去。”
“好的。”
走出卧室,我看着沙发上神色肃清的陈以深,说:“我们走吧。”
等一下方副总会来,给兰兰和方副总留一点独处的时间。
车上,陈以深一直冷清着脸,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无奈和尴尬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路沉默。
到了陈以深的别墅,刚一打开门,他就把我按在门上,双手紧紧握着我的肩膀,神色犀利,微怒道,“你是不是还爱着他?”
“啊?!”我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赶紧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他?”陈以深寒凉的双眸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我--”我张口结舌,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我对晨晨不好吗?”
“好。”
“那你在担心什么?”
“啊?!”我又被他问的一愣。
陈以深眉头紧皱,看向我的眸子更多了一份冷冽。
“我,我……”我混沌的大脑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陈以深眉心拧的更深,冷冷地“哼。”了一声,旋即覆上我的唇,温热的舌勾住我的,用力吮吸,悍然而粗暴的夺取着我的唇舌,全然吞噬了我的声音。
我双臂无力地推拒着他,他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