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这璞玉不经过打磨不能做成精美的玉器,这人要是不学习便不知这礼义廉耻。”说完还摸摸他那大脑袋时不时的看像夏锦,这三字经多是夏锦解说给他们听的,此时他也只能看着夏锦,不知自己所说可有错误。
见夏锦微不可见的冲他点点头,得到肯定的小豆丁更是底气十足。
阮院士也已补捉到他的眼神,故作不知的继续问道,“三纲者,是指哪三纲?”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六经是什么?”
“《诗》、《书》、《易》、《礼》、《乐》、《春秋》称六经。”
“好、好。儒子可教也、儒子可教也!”
阮院士不禁抚掌大赞,看这小子年纪不大,听他说读过三字经原本只当他只是读过,能将这三字经给背诵下来已属不易,没想到他随口问出几个问题,他竟也能一点不差的解说清楚,甚到比书院中一些先生教的更为简单易懂。
他一生教学的学生不少,多数是大户人家请了教席先生在家中启蒙后送进学堂的,他也曾考教过一部分学生,多数也只会将整篇整篇的课文背诵下来,但是向他这样能回答他提出的问题之人却是少之又少。
书院中难道遇到这么个好苗子,他又如何能不欣喜。
见他几次瞄向夏锦难到这书也是由这姑娘与他注解的,阮院士不由得多看了夏锦两眼,难道这些也是师承自她那师父,若真是如此更加坚定了他想见见那位高人的决心。
老叔听到阮院士的话,更是喜不自甚,来是他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就怕小豆丁这娃子不争气,人家要是不收,那是不是要教锦儿为难了吗?此时他的心也算是放回肚子里去了。
阮院士干脆将小豆丁拉进自已,细细的盘问道,“小娃子,姓甚名谁?”
“我姓夏,叫小豆丁”小豆丁本就是小名,然而乡下之人只要有个名字,别人叫时知道叫得是你便就成了,还真得从没想过要起个大名。
阮院士一听,眉头不由得一皱眉,以眼神询问老叔,这算是什么名字?
其实老叔昨晚也想起过此事,只是自己水平有限,想了半夜也没想好,结果今个一大早便进了城,因着一直紧张也不知小豆丁能不能进得了学,结果一紧张又把这事给忘了,看着阮院士拧眉瞧着自己,心里不免有点心虚脸红。
瞧他那样,阮院士也知道这小豆丁是没有大名的了,想了想便冲着老叔道,“这小豆丁入了学堂没有大名可不成,老夫便舍下这个脸面向这位夏兄弟讨了这个小豆丁取名的差事可好?”
老叔那有说不好的,人家可是书院的院士,那可是有大学文的人,别人就是想求他给取个名字也不一定求得到的,这会子人家主动要给小豆丁取大名,这要是不同意那就是傻子。
“好、好,那太好了!”老叔赶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时激动的有点过了头,有点手足无措,想给阮院士行礼,却反而变得同手同脚差点没把自己给拌倒。
“不必多礼,坐下来说话吧。”阮院士见他这样,也不难为他只指着原来的位子让他坐下。
“谢、谢谢院士大人!”老叔没上过学堂也不知道如何称呼,只是觉得有学问的人称一声大人总是没错的。
这阮院士年轻也是考过功名的,三甲进士出生,也曾领过一官半职,虽说早已辞官隐退,但也当得起他一声大人,便不再纠正他的称呼,免得他更加紧张。
而夏锦和小木见着老叔这样,想笑也不好意思笑,夏锦是想着必竟是长辈她要真是笑了出来,说不定回家就要被哥哥给收拾了。
小木呢,则因为这老叔是夏锦的亲人,也是在夏锦心中比较重要的长辈,这心上人还没追求到手,就嘲笑人家长辈,就怕人家给他小鞋穿,也不想想岂能人人都如他一般。
阮院士缕着他那山羊胡子,沉吟了半天方才道,“便叫季同如何?大名叫夏季同,老夫再给他取个表字锦书。”老人家似乎对这两个名字十分满意。
老叔又是千恩万谢谢过阮院士,他虽不知道这季同和锦书何意但院士给起的想必是好的。
这小豆丁入学的事情说好了,夏锦便不打算在镇上多留了,小木本想约她一起去看看这四维书院招新的场面也被夏锦给拒绝了,只道明日还要远行,要早点回家收拾行装,便于阮院士告辞了。
一直等在门外的顾清远见着夏锦宝儿抱着出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人家瞧,小宝儿趴在夏锦的肩头,微微抬头看了顾清远一眼,缓缓的以唇形吐出两个字,“坏人”。
顾清远看着宝儿嘴巴在动,还以他要与自己说些什么,只是不敢相信这么大点的娃如何这般懂事,看到宝儿口中吐出坏人两字时,他觉得混身冰凉,这娃子莫不是记得他们,只是按他这年纪来说应该不记事才对。
于小木约好明日卯时出发,着红袖去铺中通知一下沈慕之,顺便将昨日订下的布料给带回来。
自己带着老叔和小豆丁他们一起去了‘乾’此时时近正午,人潮是少了点,夏锦让添香排了一会儿的队领了竹签,带着小豆丁一起进去给他选了一些上学堂要用的笔墨纸砚。
瞧着这楼中的书袋到是也有,只是这样式陈旧还真心没有让夏锦看